這個老頭，讓程小飛捉摸不透，隱隱覺得，他似乎知道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番話，心裡也有點惴惴不安。
“他來了。”
思索間，黃家老祖目光看向了門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見過老祖，見過…程半聖。”
黃源確實是一個年輕人，比程小飛大不了幾歲，如此年紀成為高階覺醒者，天賦極為不錯。
“你不是得了一門，殘缺的上古戰技嗎，給程先生閱讀一番吧。”
黃家老祖興致缺缺開口道。
上古戰技，曾幾何時他也痴迷過一段時間，確實深奧，只是並不適合當下，或者說不適合他們目前的修行體系。
縱然花費了巨大心力，所得到的在他眼裡，也不過如此。
“是老祖。”
在來之前，黃源就已經得到了訊息，所以早有準備。
“程半聖，這是早已翻譯好的內容，只不過殘缺的太過厲害，根本無法修煉。”
黃源從懷裡掏出一張薄薄的獸皮，內容他已經完全烙印在上面。
用獸皮記載，哪怕發生戰鬥，損壞的機率也不大。
“多謝了。”
程小飛接了過來，目光掃視上去。
隨著完整的九息服氣，映入眼簾，腦海一片清明，與自己腦海中的內容完美無缺的銜接起來。
如此，他也明白了九息服氣，這門神通真正的作用。
九息服氣，是一門神通，但是也是一門修行之法。
上古的修行之法。
這門修行之法，一共三層。
跟他之前參悟的有些不謀而合。
第一層修行，行髒四，也是築基之法，神髒五，練氣之法，凝鍊五氣，五氣朝元大圓滿，便可聚合元神，踏入第三層。
如此再往前一步，便可成仙。
看到這一幕，程小飛神情恍惚，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駭浪。
“仙？”
口中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看來是有所收穫了。”
黃家老祖，看到程小飛的模樣，神情沒有絲毫波動，似乎早有預料。
“確實，有點收穫，只是……”
程小飛，看著手中的獸皮，神情有些難以抉擇，這東西與當下的修行方法，幾乎是背道而馳。
“這東西你看看也就行了，沒必要深鑽。”
“前輩，不知道對上古之事，知曉多少，還請不吝告知，程某感激不盡。”
程小飛一臉複雜的問道。
九息服氣，若是拆解出來，可以演化出無數修行法門，修煉大成便可成仙。
最重要的一點，普通人同樣可以修煉，屆時人族的實力，完全可以發生質的變化。
“這是一門被淘汰下來的修行之法，乃是上古人族，效仿神族所創。”
沈家老祖口中緩緩敘述出來：“無數先輩，企圖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可是他們失敗了。”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便徹底斷了這門傳承，希望後人，能夠走出一條完全屬於人族的通天大道。”
“當然了上古修行之法，存在了無數歲月，自然有可取之道，可惜終究無法給人族帶來希望。”
程小飛看著手中的殘篇，一時間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自己費盡心思得來的神通，到頭來，竟然還有這般由頭。
“多謝前輩告知，晚輩不勝感激。”
將手中獸皮，還給黃源，程小飛心裡有些感激。
這所謂的上古戰技，捨棄了，也就捨棄了，留之無用。
“呵呵……”
沈家老祖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程小飛見狀，抱著小安也識趣的離開了。
這一趟，他似乎感悟收穫，卻又滿載而歸。
如今存在的修煉之法，更像是天賦成長之法。
天賦好的你就能順其自然的走下去，天賦不好的，就只能留在原地，難有寸進。
這種修行之法，將來註定了要被淘汰掉，但是卻能為以後的路，打下堅固的基石。
“程叔叔，咱們是要回去了嗎？”
小安乖乖的待在懷裡，輕聲問道。
“是啊，這裡不好玩，咱們回去。”
程小飛心中五味雜陳，今天的資訊內容，超出了他的認知。
也升起了一絲迷茫，原來所有的人，都在摸著石頭過河。
至於這條河有沒有終點，前途是一片坎坷，還是一片坦途，沒人知道。
隨著時間的發展，人族會走錯無數次，但是隻要族群不滅，總有那麼一天，會走上真正的陽光大道。
只是黃家老祖，警告過他，讓他不要企圖踏入聖階，更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年齡。
這又到底為何？
“看來往後行事，要低調一點了。”
程小飛心中暗道。
他雖然不知道原因，可低調一點總會是好的。
姓名：程小飛
等級：8（1/460）
技能：不屈戰魂，九息服氣，雷霆半月斬，龍皇震天翅，光能聚合，月色血風暴，極光神風爪，驚天浪淘沙，月華戰軀，八方怒斬。
武器：千幻神機（白銀:0/500）
魔魂碎片：107
將人物面板，調了出來，檢視一番。
自己目前的技能確實夠多了，可大部分都用不上。
目光看向魔魂碎片，心動了一下，卻又很快平息下去。
“暫時兌換技能用處不大。”
抽技能，就像開盲盒，誰也不會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程小飛並未前往渭水主城，而是直接踏往了九雲城。
畢竟以他目前的實力，往返兩地，並不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
與其在那邊苦等，還不如回家待著多舒服。
而且經過都城一行，他也沒有在打算，將自己突破一事，告知張重。
誠然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他是半聖了，可被動流傳，跟主動上報，傳播速度是不同的。
至於合適突破至聖階，他還不知道，可多備點魔魂總是好的。
在見過黃家老祖後，自己的心裡也升起了一絲急迫感。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跑。
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靈感預警，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危機。
“希望都是我想多了吧。”
心中暗道一句，他都是半聖了，能威脅到他的也就只有聖階了。
只是黃家老祖的神態，越想心裡就越是疑惑。
他似乎對聖階，無限渴望，卻又滿臉不屑。
這其中隱情，他讓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