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個助手都不敵,我一拍古銅立即將他們全部收了起來。
接著我就轉身逃跑。
那樹鬼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理都不理,又回去繼續享用她的線香和供奉。
玉龍觀的三個癟犢子!
當真氣死勞資了!
帶著一身怨氣,我氣呼呼的跑到河邊,找到那棵大柳樹。
雙手一翻,一股火靈之力瞬間出現在手指間。一彈指,火苗落在樹葉枯枝之上,那沾了鬼氣的老柳樹,頓時騰起一陣濃煙。
濃煙中,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朝我嗔怪道:
“道兄,為何對我下手?我又沒招你惹你...快,快救我...”
呵呵,竟然大睜著眼說瞎話!?
不是你老柳樹貪戀她的美色,對她加以收留,就憑她一隻孤魂野鬼,什麼時候能有對搞玉龍龍道士的修為?
當我一說出這話時,那老柳樹竟然朝我咆哮著,恐嚇起來。
“特麼的還怕你不成?”
我本來還沒有下狠心,這下一下點著我的怒火,大手一揮,桃木梳子瞬間化成鐵鏟,三兩下就將老柳樹的地下樹根挖出。
在樹根底部,竟然纏著一根根一根根的女人頭髮。
哈哈,這就是老樹精作孽的罪證!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怒吼一聲,手指一點,火靈瞬間撲向樹根,青絲頃刻間化為滾滾黑煙,飄向半空。
隨著柳樹精的慘叫聲,樹鬼因頭髮被燒掉,也在周邊顯形,她朝我怒吼著,揮舞蹈著長臂劈砍著...
我步踏鬥罡,靈活閃避,直到柳樹化為一截木炭長棍,樹根全部燒焦,那女鬼的頭頂也光禿禿一片。
她饒是不死心,還要拼命追著我打,我一拍古銅鏡,同時取出玳瑁髮卡,趁著三個助手圍攻她時,猛的丟擲髮卡...
樹鬼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當即在地上打起滾來。
波爾和麗巴看傻了。
我招呼了一聲黑蛇,“開飯!”
黑蛇立即纏身而上。
波爾也要上前去搶食,被我一把拉住,“不可!”
波爾不滿的問:“為何不可?...”
“這是妖鬼和怨鬼一身的凝結,你靈力不夠...再者,她身上...髒!”
我想不起別的詞來,只能這樣對這個小不點說。
波爾雖然知道我不會騙他,但仍面露不滿,鼻哼道:“我發現你現在有偏向了!”
我頓時老臉一紅,不就是讓黑蛇精連開兩次飯嗎?
呃,我正想解釋,人家波爾竟然頭也不回的,拉著麗巴就走。
快到銅鏡邊時,麗巴還回頭衝我擠眉弄眼,意思是,好嘛,把人得罪了吧?
下一回你就早點心吧?
好吧,我下回不麻煩你們了。小爺自己出手,成不?
切...好像離了你們幹不了活一樣。
黑蛇精吞食完後,意猶未盡。
看我不高興的樣子,還在問這問那。
“你最喜歡的小饞貓不高興了,說我偏向你!”
“不會吧?”黑蛇精生前修為極高,平時也無聲無息,不爭不搶慣了,不料卻放縱了小波爾。
“我不管...一會兒你進去賠不是去吧!”
“得,我去賠不是...”黑蛇精差不多恢復了我收他時的道行。
他很高興的轉頭要進銅鏡中,我突然喊住它,問,“張叔被女鬼糾纏一下午,估計陰氣損體了,你有好辦法沒有?”
“這個...”黑蛇精想了想說,“除非讓他喝黑狗血。只怕張叔不會答應吧?”
我也是擔心這個。
嘿嘿,我突然靈機一動,有了!
我打算把張叔灌醉,然後趁他睡著,灌進一杯下去,哈哈,反正那時候他也不知道喝的什麼。還以為是醒酒湯呢!
"得,你回吧!"
我讓黑蛇精回銅鏡裡,去和小波爾吵架,我才不稀罕管他們。
回到張家門口,就聽到一個老頭和老太太在叫罵。
我收了桃木陣,問張叔怎麼回事?
張叔拉著我一邊往回走,一邊偷偷捂嘴笑。
原來,半夜時分,張裁縫夫妻出來檢視三位道長做法,才發現他們三個竟然睡著了。
其災,是他們著了樹鬼的道,被人施法弄昏了而已。
老頭老太太早就對這三個傻B不滿意,此時又看到几案上的豬羊雞等都化為灰燼...他們三個還在呼呼大睡,抄起條帚就撲打起來...
恰在此時我趕了回來。
張叔問,“事情辦好了吧?”
“你怎麼知道?”
“切!~”張叔鄙夷的白我一眼,道:“辦不好事,人的臉上比欠我錢都難看...只有辦成事了,才會開心...”
呃,我何時欠你錢了?我問他。
打個比方吧。
比方,就是比喻,不當真的。
汗,他倒是會勸慰我。
睡前,我又問張叔,為什麼知道那是樹鬼,還不願離開對方?
張叔撓撓頭,不好意思承認,“一開始看她有點可憐...後來意識到不好,就已經著了她的道了哩...”
“看吧,看吧,以後可不能有婦人之仁了哈!”
“不會了,我記住了!”張叔竟然很乖巧的答應下來。
老天,這是開天闢地頭一回認錯。
正要睡覺,張叔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一摸自己的,哦,我那會兒怕捉鬼時,有不合適的電話進來,提前關了機。
張叔告訴我,是我爺爺的電話。
“接,就說咱們辦事很順利...”我很開心的對張叔說。
張叔接通了電話,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他的臉慢慢拉長了下來。
半晌,他答應了幾聲掛了電話。
定定的,張叔看向我說:“小震,不好了,你惹事了...”
“什麼事?”
我騰地一下坐直了身體。
張叔說,爺爺來電話,說玉龍觀的人找他告狀,說我破壞了玉龍觀的風水...
“風水?我做啥了,壞他們的風水了?”
張叔說,“師傅問,你是不是今晚殺了一隻樹精,我答應了一聲後,他才說那千年柳樹精,就是從玉龍觀挪到山下去的...人家兩下里通著靈氣!”
“然後呢?”
“然後,你一燒,那靈氣就斷了唄!”
臥槽,這是哪裡跟哪裡啊?
還是第一回聽說,學習不好怪老師,跑步不快怪裁判,得了病怪醫生,吃快了噎死了怪飯食...
“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要啥臉吶?都被人打成豬頭了!”
得,張叔的一句話讓我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忽然,我想起一個辦法。
他竟然跟小爺耍流氓,嘿嘿,看誰更老六!?
這回不讓他們尿褲子,我跟他姓了。
“走, 不睡了。”
“幹啥去?”張叔憨憨的問我。
“去耍流氓!...” 我朝張叔狡黠一笑...
(待續,要知我如何報復回來,嘿嘿,請收藏觀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