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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想親他

後來幾天謝嘉意每天都能收到單淮的早餐。

還都不重樣。

這週六謝嘉意社團裡有活動,活動結束後天已經黑了,謝嘉意邊看手機邊跟學弟學妹們往外走。

“看前面,這麼冷的天還有人來送花啊!”有個女生突然說。

有人附和:“送你的吧,你這麼受歡迎。”

那個女生不好意思道:“別亂說,沒準是送給謝學長的呢,他比我還受歡迎。”

“你以為謝學長收到的花還少嗎,我室友還送過呢。”

他們要走的路是送花那人站著的必經之路,所以幾人離那個人越來越近。

單淮也沒想到這個點了人這麼多,而且謝嘉意身旁還有別人。

單淮慌了陣腳。

倒不是怕自己送花被人看到,是怕他們亂傳謝嘉意性向,早知道就不在這裡等他了。

單淮早上出去的時候路過花店,只想著給謝嘉意買一束,沒多想別的,現在人都到眼前了才想起來其他的後顧。

謝嘉意一直低頭看手機,直到有人很小聲地叫了他的名字。

男人腳步一頓。

雖然單淮站在微暗處,但謝嘉意好像還是看到了他微紅的臉。

等花抵到自己身前,他才把視線移到花上。

“哇!是送給謝學長的!”

“男生嗎!那也很勇敢了!”

“謝學長快收下吧!99哦!”

“我怎麼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呢,像那個大一的學弟……”

謝嘉意接過粉玫瑰,花上一閃一閃的小燈照的他臉頰微亮。

謝嘉意說的第一句話是:“冷嗎?”

單淮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個,搖了搖頭,但很快又把下巴藏在了圍巾裡。

謝嘉意最近笑得次數很頻繁,他一手抱花一手攬住單淮的肩膀,朝身後的幾人揮手說:“我們先走了,今天的事保密哦。”

學弟學妹們:“好的!”

兩人進了超市的一處坐下,單淮沒看謝嘉意,他很不好意思。

“太冷了,你早點回去吧。”單淮沒話找話。

謝嘉意的風衣把他襯托得更加成熟知性,他沒忍住摸了下單淮的頭,語氣溫柔:“趕我呢。”

單淮:“沒。”

謝嘉意看他不知是被凍得還是羞得的微紅的臉,真的很想親他,他覺得自己最多再熬一個星期,單淮再不問他要不要在一起的話自己就要發起進攻了。

當初還想把人家往外推呢,現在真是一點也忍不了了。

路過的人無一不往他們這邊看,沒辦法,又聊了會兒後謝嘉意回去了。

謝嘉意的生日就在最近了。

單淮一直在想送他什麼生日禮物好,他知道謝嘉意什麼都不缺,沒什麼特別需要的,所以單淮很愁。

他想送個意義特殊點的。

……

孟嚴又過來擼貓了,碰碰一如既往討厭他。

孟嚴正無語著,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問:“謝嘉意,你知道林霖回來了嗎?”

謝嘉意寫著歌詞,“知道。”

“那你……”

“閉嘴,別打擾我。”

“哦好吧。”

等謝嘉意放下手中的筆,孟嚴才又說:“那單淮知道林霖的存在嗎?”

“嗯?”謝嘉意過來跟他搶貓,“前任而已,有什麼需要知道的。”

“你最起碼得告訴人家你談過多少個吧。”

謝嘉意蹙了下眉,說:“也是,等有個機會跟他說。”

謝嘉意不是故意不跟單淮說,是他現在根本沒把林霖這人當回事,沒記得心上。

“你生日要請他嗎?”孟嚴又問。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又還都是朋友,如果兩人都沒什麼顧慮當然要請了,而且說實話林霖算是他們圈子裡混得最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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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意想了下,說:“請吧,沒什麼的。”

孟嚴聳肩。

“第一次見你抽菸就是在你跟他分手之後,凶死了。”

說完走人了。

謝嘉意擼著貓,覺得站在現在回頭看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四年前的他沒經歷過現在經歷的,如果是當時的他會做出任何事都是他那個閱歷相對應做出的。

不過當初確實挺傷心的,連著抽了一包半的煙,嗓子啞死了。

……

謝嘉意的生日那天有一整天課,單淮也是,早上單淮給他帶早飯的時候還說了句生日快樂,然後接下來的一整天兩人就沒再見過面了。

雪是從中午開始下的。

天很陰,雪也不大,這種天氣最讓人感到憋屈了。

謝嘉意下課的時候天黑的很透徹,他懶得開車,打了個車去了朋友們定的酒店。

他的生日會是朋友們商量著定的,他沒怎麼出力,反正給他過生日的有一半是真心玩的好的,有一半是以前在學校被迫認識的“利益”朋友,雖然確認的目的不太好吧,但後來也玩的還可以。

他們都知道謝嘉意跟家裡的事,但他們都認為只是做做樣子,少爺就是少爺,在外面玩一輩子也還是少爺。

他們定的酒店都是高階會所,在場的全是公子哥,謝嘉意每年過生日都這樣,跟他們吃完後回到俱樂部過一次,或者是在酒吧,要不就是白天過,反正是儘可能湊人齊,每個人都是這樣過的,都不像真的過生日了。

謝嘉意時不時看著手機,怕錯過單淮的微信。

他今天一天也沒怎麼跟單淮聯絡,下了課也只是說自己要去和朋友一起過生日,他知道單淮不會想來這種場合,也沒必要來,所以就沒主動問他什麼意思。

他也不說。

湊巧今天晚上樂隊有一場演出,看樣子等一會兒是直接去七點半過了,雖然謝嘉意也挺想讓單淮來的,但大半夜的在曠宿酒吧就為了給自己過個生日實在是不值得。

不過,單淮還真曠宿了。

他找了個兄弟幫忙頂替了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混過去。

他問過江酲了,他說他們等著快十點的時候去酒吧過,江酲沒上過大學,也不清楚大學的制度,就問單淮要不要來參加,單淮也沒多說,同意了。

雪一直在下,但風不大,倒也沒有說多冷,只是一腳踩下去會把鞋子踩髒。

街道上也沒什麼人,單淮提前到了七點半,但沒進去。

單淮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看著雪落下,禮物就在他身邊放著。

臺階上有遮擋,所以不會落下雪。

等謝嘉意到七點半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