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文:[我知道不夠,儘量快點還。]
謝嘉意失笑,感情是在還他醫藥費住院費呢,兩人現在沒確認關係,這又不是一筆小錢,所以單淮沒道理不還,他也沒道理不收。
不過——
X:[不著急,先恢復好身體。]
單:[嗯。]
班裡人都知道單淮的遭遇,分為三大派,一派是心疼他的,一派是覺得活該的,一派是路人不關心的。
單淮倒無所謂他們怎麼看自己的,照樣學自己的。
他比之前還要努力。
臨城冬天倒是沒蓉城冷得刺骨,單淮突然恍惚他跟謝嘉意都認識一年多了,這已經是第二個冬天了。
他出院後沒多久就去看了貓。
碰碰很久沒見過他了,見到他的那一瞬直接撲了過來,扒著單淮的褲腿向上爬想讓他抱。
單淮跟他玩了很久。
週六這天幾個玩的好的朋友說要出去玩,單淮本來嫌冷想窩在被窩裡背書,結果武辰他們以慶祝他出院為由非要拉著他去。
又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出院還要慶祝。
不過話是這麼說,單淮耐不住他們軟磨硬泡還是去了。
幾個朋友去的KTV,單淮不愛唱歌,就在一旁聽著,他就是典型的出去玩不發表意見,別人發表就贊同的人。
有人點了一首搖滾的歌,節奏緊湊惹人躁動,歌詞也內涵豐富,屬於文藝那一掛的,有些句子單拎出來都可以做成詩了。
秦時也點評道:“竟然會有把國風和搖滾元素參雜在一起的歌,還毫無違和感。”
拿著麥克風的兄弟湊到他面前說:“這可是我最愛的歌手唱的!”
秦時接話問:“誰啊?”
“林霖啊,他這麼火,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秦時說:“好像聽過,我不怎麼愛聽歌。”
“其實你沒聽過也正常,他很少露臉,又是在國外發展的歌手,國內確實沒怎麼開啟市場,這可是我的寶藏哦!”
無錯書吧秦時見他那樣,說:“起開吧你個死Gay。”
“什麼啊?我才不是,這是單純的欣賞啊,欣賞你懂不懂??”
秦時搗蒜般點頭:“啊行行行。”
單淮在一旁聽著,覺得兩人的對話夠好笑的。
大家玩得開心,只是歌唱到一半,燈光突然暗了,音樂也被人暫停了,假裝不知所以的幾人發出了疑問。
過了片刻,武辰對著生日車走了進來。
嘴裡還唱著“祝你生日快樂”。
原來今天是秦時的生日。
秦時本來想著唱完歌一起去吃個飯的,結果武辰他們整這一出,確實給他打個措手不及。
而單淮是一點也不知道,也沒準備,他站了起來,有些尷尬說:“我……”
武辰湊過來摟住他的肩,說:“別我啦,本來我們還以為秦時生日你趕不上了呢,所以就沒跟你說,而且大家也沒什麼錢,心意到了最重要,你還是好好養身子吧。”
秦時點點頭,跟著附和。
單淮:“……”
趙欽哲也這麼跟他說過,讓他好好養身子。
又不是殘廢了,怎麼一個兩個都說得那麼嚴重。
單淮雖然沒說什麼,但心底暗暗記下了,想著哪天給秦時買個小禮物。
幾個人一人幾口蛋糕就都吃完了,這東西不管飽,他們又出發去飯店。
單淮裹著圍巾,想謝嘉意生日也快到了,他該送什麼。
路上幾人聊天,聊到一個人正在追女孩,單淮本來在看手機該送喜歡音樂的人什麼生日禮物,聞言放下手機聽他說怎麼追人。
那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要被一本正經的人抄襲了,說:“其實說難也不難,但也肯定不簡單。”
“最主要啊,還是誠意,現在女生心思細膩得很,千萬不能敷衍。”
“我前幾天剛送了她花,一百多,後來又每天去給她送早餐,接她下課,有時候中午也是我們一起吃的,週末偶爾約她去看電影或者出去玩。”
有人問:“全你掏錢啊?”
那人回:“當然了,是我在追求她啊。”
“那萬一追不到了,錢不都打水漂了?”
“我追她是我自願的,就算打水漂又怎樣,人家有拒絕我的權力,我花多少錢都跟人家沒關係。”
有人說:“那她現在什麼態度?感覺你像個舔狗。”
“拜託,這不是正常的追求嗎,怎麼就是舔狗了,不過一開始她確實不怎麼搭理我,最近倒是還可以,有時候還會主動找我,我覺得還是要慢慢來吧。”
單淮看著窗外,把話全都聽進腦子裡了。
謝嘉意確實不怎麼吃早飯,他一般晚上沒演出就一點多睡,有的話三四點也不是沒有可能,之前有一段時間還接了個夜場,作息完全顛倒,放鬆下來能直接睡到日上三更。
所以吃飯這件事也不怎麼規律。
孟嚴和趙倩很注重身體問題,一個天天給他們熬湯,一個給他們購買面膜眼膜什麼的。
謝嘉意有時興致來了也會敷一片。
別說,效果還真不錯。
這天他要上早八,昨晚又凌晨一點多回得俱樂部,所以醒來的時候很困,再加上冬天天冷,他在被窩裡磨蹭了很久才爬起來。
等到了校門口,七點四十五分,謝嘉意不準備吃飯了,卻在這時收到了單淮的訊息。
單:[你吃過早飯了嗎?]
謝嘉意有所預感。
X:[沒。]
單:[給你帶了早飯,你現在在哪裡?]
果然。
謝嘉意漸漸露出笑意。
其實單淮也困得很,他穿著羽絨服,把臉埋在了圍巾裡,鼻尖有點紅。
謝嘉意到的時候看見他正提著早飯打瞌睡。
也真是難為他了。
謝嘉意走過去還沒說話,單淮就微微睜開眼了,他提起早飯說:“給你。”
謝嘉意心底嘆了口氣,說:“要是我吃過了你怎麼辦?”
“天冷,不用給我帶早飯。”
單淮微微皺眉,說:“你不用管我。”
語氣有些生硬冷淡,看不出來是在追求別人。
不過倒也是單淮的性子。
謝嘉意笑著搖了搖頭。
中午回到俱樂部,謝嘉意擼了把貓,說:“你哥終於知道怎麼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