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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怎麼這麼悶啊

謝嘉意沒想到單淮會問這個問題,他“啊”了一下,道:“會一點點,跟隊友淺學了一陣。”

單淮挑了下眉做回應,接著繼續專心組裝那些木頭架子。

謝嘉意房門沒關嚴,兩人剛安排好了一切就見有個人推門冒了個頭進來。

孟嚴主動和單淮打了個招呼,隨後問:“謝嘉意你養貓了?”

孟嚴踩著人字拖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要摸那隻貓,貓本來都要睡著了,被他一揉來了火,二話不說上爪子。

“幾個月啊,脾氣挺大。”

目睹全程的謝嘉意說:“報告單上說不到三個月,它叫碰碰,不過你也看到了它火大,所以最好別亂碰。”

孟嚴撇了撇嘴,躺倒謝嘉意的床上,說:“環北音樂節的票定下來了,我給多要了五張,一人多帶一個朋友或者家屬,等一會兒下樓開會細說。”

聽到要開會,單淮就知道自己該走了,他很輕地摸了摸小貓,跟謝嘉意說:“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酒店。”

見單淮態度有些強硬,謝嘉意也就沒硬跟他拉扯,說了句“路上慢點”就繼續跟孟嚴聊音樂節的事情了。

本來單淮是要回酒店的,但走一半因為趙欽哲認識的那幾個朋友們又問他出來打球不,反正在酒店也是閒著,就讓司機掉頭去籃球場了。

到了地方他們才說要打場,單淮無所謂,捲起牛仔褲到大腿根的距離,開始熱身。

單淮的球技一直都挺好的,一場打下來不少人誇他理智有腦子,因為有很多人打的時候總是莫名自信,抱著球不鬆手了,明明有隊友在一旁可以更好地把球投進去,他卻偏要自己投,還因為心急很少投中,還有人上頭了故意搞小動作之類的。

單淮一直都很少有表情,有時候會在隊友扣球或是把別人蓋帽的時候笑一下。

他很少因為遊戲或者是娛樂賽的時候生氣,隊友也愛跟這種有實力還沒脾氣的人玩,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還總是找他,單淮也不拒絕,有時候趙欽哲也會在。

這天他們聊到兼職的事情了。

“單淮,照你這樣的可以去當網紅了,網紅嘎嘎掙錢。”有人說。

“人家網紅不都得會點啥才藝,你看單淮這樣的,開上直播就是愣得當個吉祥物。”另一個人說完後大家都笑了起來。

趙欽哲也笑著說:“你們快閉嘴吧,單淮沒那麼多話。”

“不過,單淮玩遊戲厲害嗎,可以去代打,也挺掙錢,或者是陪玩,不過話少就算了。”又有人說。

單淮投了個三分,說:“還行,夢S手遊端遊連續三年國服第一。”

聽著他面無表情的炫耀,其他人:“……哇。”

雖然他打遊戲確實挺厲害,但他沒有玩代打的意思,目前也沒有什麼合適的職位,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開始自己騎著共享單車出去轉悠,走過兩圈差不多也就能記住路了。

這天他照常去圖書館買了兩本書回來,上了電梯看到了謝嘉意發來的訊息。

X:[明晚八點音樂節,來嗎。]

單:[嗯。]

X:[七點我去接你。]

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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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意到的時候單淮剛吃完飯,他套了件牛仔外套就出門了,看到謝嘉意的那一刻他腳步頓了頓。

謝嘉意和他的穿搭很像,他也是白鞋配牛仔,謝嘉意主動說:“咱倆好像撞衫啊。”

單淮:“嗯。”

謝嘉意的車裡還有謝嘉意的另一位隊友,和一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單淮猜他們是情侶,果不其然,車走了二十分鐘那個男人就小聲又溫柔地對女人說:“別玩手機了,一會要暈車了。”

女生低低地“嗯”了聲,聽話地把手機收了起來,閉目養神。

下了車後,謝嘉意拿出手機跟人打了個電話,一直在應著,打完電話後,他轉頭看了眼單淮,像囑咐小孩子似的說:“一會跟緊點,別人多找不到你。”

十八歲的少年忍住懟他的話,點了點頭。

草坪上人非常多,大家都擠在一起,而後排也有把帳篷板凳帶來的,他們不去前面擠,過得異常舒坦。

單淮有些不想去了,這人也太多太嘈雜了,比酒吧還讓人不適,說起酒吧,單淮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幾個可疑的人,後來江酲哥一直也沒聯絡他,不知道事情最後怎麼樣了。

謝嘉意領著單淮跟隊友和他們的朋友親人碰了個面,聊了幾句就各玩各的了,單淮自以為表情管理很好,可謝嘉意好像還是看出了他的不耐煩。

“嫌吵?”謝嘉意低頭在他耳邊問。

單淮小幅度緊繃了下。

他還是不想做那種掃興的人,說:“沒有,就是人多不太適應。”

謝嘉意點點頭,後來他沒說什麼,只是在看了半小時後就領著單淮出去了。

“去哪兒?”單淮問。

謝嘉意說:“悶,透透氣。”

路上。

“碰碰怎麼樣了?”單淮問。

“挺好的,”謝嘉意頓了下,“不過我建議你常來看看它,要不它都不認識你了。”

單淮:“嗯。”

兩人並肩走著,謝嘉意不說話,單淮一時也不知道該聊什麼,氣氛慢慢僵硬了下來,就在這時,單淮用餘光看見謝嘉意突然停了下來。

男人的背後是絢麗亮眼的燈光,他的表情有些無奈,說:“你怎麼這麼悶啊。”

其實謝嘉意不是第一個說他悶的人了,但單淮覺得自己還好,該玩玩該鬧鬧,學習還不差,除了路痴沒什麼太大缺點。

他知道自己性格有點不對,但這麼多年他這樣還是好好過下來,被很多人追,所以單淮並不想改變自己,他覺得自己這樣也沒什麼。

但是今天是謝嘉意說他悶。

不知道為什麼,單淮突然有些真的悶了——胸悶。

本來音樂節結束就已經很晚了,謝嘉意的隊友們又說要聚著去KTV。

“你們在樂隊裡還沒唱夠?”謝嘉意都被氣笑了,他對著電話又說了幾句,然後突然問單淮,“你幾點吃的晚飯?”

單淮雙手插兜,被問得猝不及防:“六點半。”

他老實回答。

接著聽見謝嘉意對電話那頭說:“行。”

然後他被帶到了火鍋店。

不是去KTV?

他們是最後一個到的,大圓桌子空了兩個位子,他們挨著坐下,趙倩直接灌滿了一個成年男人手掌高的大圓杯子的酒,她放到謝嘉意麵前,眼神示意他請便。

謝嘉意揚著唇角,在起鬨聲中二話不說拿起了杯子,眼看著要到嘴邊時,手腕被一個人輕輕捏住了。

起鬨聲沒了,趙倩跟孟嚴幾個隊友遞了個“他們果然有問題”的眼神。

謝嘉意朝單淮看過去,他聽見少年低聲說:“你不是要開車?”

開車不能飲酒。

謝嘉意的眼神很柔和,說:“沒事,讓孟嚴開。”

孟嚴主動說:“是啊,我酒精過敏,每回都擔任司機。”

單淮垂眸,沒再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