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棟櫟跟著一行人往外走的時候,宋明澤忽然從他的房間出來,喊道,“老闆,您這邊能給我點現金嗎。”
辛棟櫟有點不解,“可以,我書桌抽屜裡面有2000的現金,你先拿著用吧。”
“還是您拿給我吧。”宋明澤沒有過多地解釋,而是堅持讓辛棟櫟拿給他。
辛棟櫟看了眼已經停下腳步,等著他的人群,抱歉的說,“大家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沒事兒,辛先生,我們先去外邊等您,接您的車,應該也已經到了。”最後幫辛棟櫟別胸針的人說道。
說完,其他人有序的離開了,而他站在原地等著辛棟櫟。
辛棟櫟獨自進了房間了,沒一會兒,出來給了宋明澤兩千塊,便隨著那人一同離開了。
宋明澤不在意的把錢收到口袋,他知道辛棟櫟已明白他的用意。
寧菀晴好奇地看著宋明澤,“老宋,你明明有錢,幹嘛還要問老闆要?”
“當然是元宵節,帶你出去玩兒用啊。”宋明澤對寧菀晴眨了下眼睛,“老闆不在家,我們去嗨皮。”
寧菀晴高興的拍手,“對啊,去玩去玩,我看街上的花燈都排老長了,還有很多小攤,聞著都讓人流口水。”
辛棟櫟一從大門出來,圍觀的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這還是辛家那小子嗎?”
“乖乖咧,這跟電視上的明星有什麼區別?”
“人靠衣裳馬靠鞍,這句話真是沒說錯。”
辛棟櫟在眾人的豔羨中,上了車,絕塵而去。
來接辛棟櫟的是一輛邁巴赫,圍觀的群眾,很多不認識,在辛棟櫟離開後。
立馬又有一則流言飛傳。
說辛棟櫟其實,並不受李尚西待見,因為來接他的車,還沒來他家送禮的人坐的車好。
人就是這樣,如果本來差不多的兩個人,忽然因為外力,讓他們有了天上地下的區別。
還在地上的人,心裡的嫉妒,就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的心,遮蔽住他的眼,麻痺了他的腦。
哪怕有一點點的異常,他都希望,這是天上的那個人,要從雲端摔下來的徵兆。
辛棟櫟一坐上車,就給周紅妹打了電話,說去接她。
周紅妹在電話那頭,嫵媚動人的說,她已經到宴會的外邊,等辛棟櫟到了,再聯絡她。
辛棟櫟小聲嘀咕,“去那麼早,自已進去就好,幹嘛還要等我?”
到達場地後,辛棟櫟才知道,為什麼周紅妹不自已進去了。
宴會里是邀請制,受邀者都拿著請帖,侍者把請帖往他們手上的一個儀器一掃,核對好後,便領著受邀者去坐接駁車。
宴會是在一個叫做“大觀園”的景區裡面舉行的。
今天這裡不對外開放,因為李尚西把它包了。
“大觀園”是沐川縣一個5A級的景點,立足於“亞洲最大的人工淡水庫”而建。
這裡面,不僅有豐富的水資源,還有層巒疊嶂的山峰。
依山傍水的“大觀園”,說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辛棟櫟到達目的地,準備像其他人一樣下車,去坐接駁車,被司機制止了。
“先生,您聯絡您要接的人,我們直接到會場。”
周紅妹沒一會兒,就來到車旁,開啟車門,對辛棟櫟說道,“這裡面是不允許外車進去的。”
辛棟櫟看向司機。
“我們不屬於外車。”
周紅妹聽後,立馬堆笑,“瞧我這記性,忘了這茬兒。”
“棟子,沒想到,周阿姨還有一天,能沾到你的光。”周紅妹一坐進車,便與辛棟櫟恭維起來。
“周阿姨,我這也是還您的人情,不是嗎?”辛棟櫟是想跟周紅妹說他們兩清了。
以後若是,查出他爸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他是不會善罷甘休。
周紅妹何等聰明,豈能不知辛棟櫟的意思。
當下,她的臉色有點微變。
“怪不得戲文裡常說,從小養虎虎大傷人,”說著,周紅妹一扭頭,“棟子,你說這話,見外了不是。”
辛棟櫟知道周紅妹把頭扭過去,是為了遮掩她真實的表情和情緒。
那天,楊振堂和周紅妹走後,他想了很多,楊振堂說李尚西有對付金林公司的動作。
他猜測周紅妹來這裡,可能是想,打探一下,對付金林公司是不是李尚西的授意,看是否能解開其中的誤會。
“周阿姨,您這話用錯了,我這頂多算,有恩報恩。”
辛棟櫟沒有往下說,但周紅妹知道,辛棟櫟最想跟她說的是下一句,“有仇報仇”。
周紅妹扭過頭,看著辛棟櫟,“棟子,這上了大學,倒是不一樣了,以前……”
說了一半,周紅妹停下了,很小便在紅塵中打滾的她,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和人說以前。
昨日千好萬好,都已是過去,時間在走,情意在變。
“瞧周阿姨的這張嘴,太久沒跟年輕人在一起,都不會聊天了。”
周紅妹笑著轉移話題,“棟子,今兒剛開啟車門,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這不是,為了配得上週阿姨,您這樣的大美人嘛。”辛棟櫟和周紅妹開始了商業互吹。
現在還沒查明真相,辛棟櫟不想和周紅妹鬧得太難堪。
黃毛的事情,給辛棟櫟敲了個警鐘。
事情不要做的太絕。
除非,能讓對方再也無法翻身。
古人說,窮寇莫追,斬草除根,不是沒有道理。
車一路行駛到宴會的大廳——大觀樓。
辛棟櫟從車窗裡面看到,大觀樓的入口處的外面,鋪了百米的紅毯,紅毯的兩側,竟然還有一些像是記者的人。
“這好像電視裡面的場景。”辛棟櫟在車上自言自語道。
周紅妹笑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藝術來源於生活。”
司機停好車後,有5個穿制服的過來,一個幫辛棟櫟把門開啟,其餘四個站在車門的兩側。
辛棟櫟心跳加速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經歷如此的大場面,人還是有些許緊張。
周紅妹似乎看出了辛棟櫟的緊張,輕輕拍了辛棟櫟的胳膊,“全場有你這待遇的可沒幾個,你就是今天的主角。”
辛棟櫟似乎被這句話擊中了,自信心大增,心跳也慢慢歸於平穩。
車門一開,一群長槍短炮便對著車門拍個不停。
能把車開到這裡的,一般都是大人物,記者們欣喜,今天的素材有了。
辛棟櫟腳伸出來的時候,還能聽到那些記者咔嚓咔嚓的快門聲。
等到他整個人出來的時候,只有稀稀拉拉i的快門聲。
“這是誰家的公子,沒見過?”
“這種事不是常有嗎?肯定是誰家的編外兒子。”
“嘿嘿嘿……”
“這對於你們社可是好素材,趕緊拍兩張!”
辛棟櫟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流言蜚語,他以為他不在乎。
可當真的面對,他發現他還不能坦然的面對。
在辛棟櫟愣神之際,周紅妹下車了。
“哎呦,這小公子,口味不輕啊!”
“嘖嘖嘖,你們不懂了吧,這種孩子,多半戀母……”
“你們這幾個愣頭青,這女的可不簡單!”
“哎呦,華哥,這不是用我們的無知,來襯托你的博聞嘛。”
“她可是鄰縣有名的紅姐,背後的人,硬著呢。”
兩個小年輕,相視一笑,笑聲極其猥瑣。
周紅妹對這些場外的汙言穢語,絲毫不在意,直接挽著辛棟櫟的胳膊,“走吧,棟……辛老闆。”
周紅妹本來想喊辛棟櫟“棟子”,她覺得不妥,直接改口喊他“辛老闆”。
辛棟櫟聽著那些話,憤怒值在不斷地飆升,差點喪失理智。
若不是,周紅妹及時喊了他,並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