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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有徐從言這個兄弟是霍聞硯的服氣

霍總最近很是無奈。

家裡的某個Omega又開始躲他了。

程初酌搬進主臥已經有段時間,霍聞硯在這些日子裡補足了對程初酌睡覺習慣的瞭解。

睡著前貼在床頭一側,美其名曰怕擠到親親老公,兩米的床,他最多佔三十厘米。

為了給老公節省出更多的睡覺空間,他甚至願意側著睡。

大概半個小時後,背對著霍聞硯,只留給霍聞硯一個柔軟圓潤的後腦勺的某人,睡著睡著就顧湧到Alpha懷裡,枕著手臂精準找到最舒服的角度。

程初酌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一睜眼看見自己躺在霍聞硯懷裡,被睡眠侵蝕到不太敏感的臉皮發出微弱的警告。

白天冷臉得像被霍聞硯使了手段淨身出戶的離異前妻,晚上也堅守本心,即使和霍聞硯躺在一張床上也全身心的裝作“我們不熟”,睡著了卻跟沒事人一樣黏黏糊糊賴在霍聞硯懷裡。

這個事實對程初酌來說實在是太丟臉了!!

程初酌知道,睡著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心知自己的小習慣,於是讓霍聞硯每天抱著枕頭,這樣他再不爭氣地黏過去,霍聞硯懷裡的枕頭就會堅定的把他給隔開。

程初酌不相信自己,還能不相信霍聞硯嗎?

……當然,這個相信只單指霍聞硯的睡覺習慣,並不代表他原諒了霍聞硯讓自己下不來臺的事情。

他在霍聞硯懷裡睡覺是不假,可他倆中間夾著個枕頭,怎麼能算是貼貼呢?

霍聞硯對童年已經淡薄的印象裡都沒有抱著枕頭睡覺的畫面,沒想到二十四歲這年,事業有成還成為已婚人士的他,竟然會聽程初酌的話抱著枕頭睡覺。

一連抱了那個破枕頭三天,矜冷沉穩的霍大總裁的臉色又迴歸了結婚前,馮助看著老闆許久不見的棺材臉,在徐總來公司的時候逾越的提醒了他。

聽了馮助逮著正事聊了十來分鐘後,扯東又扯西后才偷摸點了兩句的徐從言當即挑眉:“什麼,你說霍聞硯跟他老婆過不下去了?”

馮助驚恐:“不不不,徐總,我只是根據霍總的表情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情,估計是萬川那邊要求的利潤點超出了公司預期。”

“什麼?你說霍聞硯跟他老婆談離婚財產沒談攏?”徐從言眼睛都彎了起來。

馮助:“……徐總,你還是當我沒說吧。”

大眾稱呼Alpha為天生的領導人,對待工作向來很認真的S級Alpha卻頻頻出神。

以往哄兩天就能好的Omega,這次難哄程度驟然拔高,還經常找不到人,星期一到星期五揹著書包去學校,週末揹著書包去學校圖書館……

晚上回家摸摸貓,洗完澡就睡覺。

霍聞硯逗程初酌炸毛的迷之喜好,在這次血的教訓之後,估計會安穩好一段時間。

惹誰都不要惹處於期末周,瘋狂啃書記知識點的大學生。

尤其是,臉皮薄還處於期末周的大學生。

在辦公室裡鎖門沒必要也不現實,總不能下屬進進出出霍聞硯都得起身去開個門。

從來不打招呼的徐從言再一次鑽了這個漏洞,洋溢著張揚的淡笑,隔著辦公桌坐在霍聞硯對面。

徐家二少長腿交疊:“呦,兄弟最近低調了,身上的香水味都淡了。”

霍聞硯:“……”徐從言這廝又在裝什麼?

徐從言和霍聞硯生長環境較為相似,只不過他沒有被他大哥逼到趕出雲京的地步,好不容易把人踩在腳底下了,有錢又有顏的情場浪子Alpha換物件的速度堪比火星轉地球。

徐從言前任物件是個女性Omega,他把人給捧紅了之後就有點兒膩味了,再加上私生狗仔粉絲什麼的一路盯著,徐從言可不想上熱搜,給對方砸錢拿了個一番之後好聚好散。

現在這個據說是京北夜店小牛郎,資訊素梅子酒。

霍聞硯的臉色頓時沉冷。

徐從言每次來找他都不貼Alpha隔離貼,Alpha的資訊素互相抵制,在幽閉空間裡更甚,明明他也被霍聞硯的資訊素壓制得不太舒服,可這傻逼就是不愛貼隔離貼,非要說這玩意像大型創口貼。

今天更是染了一身亂糟糟的味道。

霍聞硯發現他依靠程初酌以改善資訊素綜合症的方案並不奏效,他聞到這味道甚至比沒結婚之前更煩了。

“貼好,不貼好就滾出去。”霍聞硯不耐煩地把Alpha隔離貼丟給他。

“嘖,單身男人瞎講究。”

霍聞硯:“?”

“誰他媽單身?”Alpha薄薄的眼皮斂起,其中情緒沉浮。

“不知道啊反正不是我單身”,眼看著鐵血兄弟情要破滅了,徐二少爺不情不願地把隔離貼貼上:“我說兄弟,你真的不覺得往腺體上貼東西像往老二上纏膠帶嗎?”

霍聞硯:“…………”

徐從言看見他兄弟額角青筋暴起,略微活動了下手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霍聞硯薄唇弧度平整,隱隱有下耷的趨勢。

“我知道你要離婚了心情不太好,但你不能把火氣衝著我撒啊,我又不是你老婆。”

“你也知道你不是我老婆?”霍聞硯蹙眉:“徐從言,誰告訴你我們要離婚了?”

“前臺小張,行政小陳,財務小莊……”

“停,以後有事微信聯絡,別來我公司找我。”霍聞硯疲憊地捏了捏鼻樑。

像徐從言這種除了Alpha以外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實在是太難防了。

他的擇偶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好看。

霍聞硯一時之間都分不清,這家公司到底是姓霍還是姓徐,他說的這三個人裡,霍聞硯只對前臺有印象。

身邊有個一天到晚“你要離婚了你要離婚了……”的朋友,霍聞硯煩不勝煩。

可偏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徐從言還真沒說錯。

他和程初酌只簽了一年的合約,這場婚約在明年夏末就要走至尾聲。

這場契約婚姻和霍聞硯最初設想的並不一樣,當時的他甚至沒有給大眾口中的婚姻大事留出更多的考慮時間。

無非是從來沒有人入住的客臥多了個落腳的人罷了。

站在商人角度上來看,這場婚姻霍聞硯做了太多的賠本買賣。

可他簡直像是著了魔,甚至有種想把期限延長再延長的想法。

徐從言低低的“噢”了一聲:“兄弟,其實離婚沒什麼大不了,這都什麼年代了,我不會因為你年紀輕輕就離婚而歧視你的。”

一個勁復讀的徐從言生怕自己煩不死兄弟,霍聞硯語調疏冷:“徐從言,自己分手了就不要嫉妒我和我老婆感情正濃好嗎?你趕緊給我滾出去,染了這一身味道我怎麼跟我老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