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一幕。
這女孩到底是誰？
看東方將軍的表情，難道……是他的私生女？
大家暗自猜測著。
東方凌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
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小姑娘一步一步走到人群前面，伸手一指東方凌。
“是他！就是他，是他殺了我的媽媽！把我媽媽……”
小姑娘已經淚流滿面。
儘管她媽媽並不是一個好人。
卻是一個好媽媽。
想起母親的臉，小姑娘鼓起勇氣，道：”是他殺了我媽媽，還將我媽媽分屍！”
什麼！？
小姑娘的這一句話，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東方凌，竟然是個殺人犯？
怎麼可能？
那可是城市守護神啊！
小姑娘繼續道：“你別不認，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不是你麼？”
“你不僅僅殺了我媽媽，還殺了很多人！”
“黑夜色魔，就是你！”
嘶——
現場傳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黑夜色魔。
是東方凌曾經破獲的一樁案件。
罪犯早已經死了。
小女孩為什麼會指責東方凌？
“小姑娘！話不可以亂說！”一個士兵喝道。
“我沒有，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就是他殺了我的媽媽，你們相信我！”
“相信你，拿什麼相信你？”一個士兵大喝：“就憑你在這兒信口雌黃？哼，我看你八成是心靈殺手的同黨，來人，給我拿下！”
剎那間，十幾個士兵衝上去，便要將小姑娘拿下。
而一眾記者和吃瓜群眾們也都紛紛斥責小姑娘。
“對呀，這麼怎麼能聽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東方將軍是個壞人呢？”
“沒錯，這小姑娘真是其心可誅！“”
“如此汙衊東方將軍，簡直罪該萬死，若不是看你是個小姑娘，真應該判你死刑！”
“就算是小姑娘又怎麼樣？判她死刑！”
“判她死刑！”
“對，絕對不允許汙衊東方將軍。”
一個士兵道：“諸位，大家都看到了，那個瘋子已經黔驢技窮，甚至想到了這樣的辦法！”
“我們絕對不會向邪惡勢力低頭。”
東方凌也回過神來，他極力壓下自己的恐懼，大聲道：“沒錯！這純屬汙衊！”
“這小姑娘，八成是心靈殺手的一員！給我拿下！”
“是！”
十幾個士兵衝向小姑娘，小姑娘嚇得緊緊閉上雙眼。
“我讓你們動了麼？”沈風冰冷的聲音，從音響裡傳來。
一瞬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大家一臉後怕！
臥槽，差點忘了，這裡可是有炸彈！
要是那個瘋子剛才引爆了……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要葬身火海！
那天爆炸的場景，都還歷歷在目呢。
想到這裡，所有人身上都湧出一層冷汗。
還好，還好停下來了。
“很好，看來，你們還不是太過愚蠢。”沈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命只有一條，可別浪費了。”
東方凌雙拳緊握，指關節都已經泛白。
他抬起頭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座城市因為你而造成的混亂，還不夠嗎？”
“嘖嘖，東方將軍，你可真會裝啊！”沈風冷笑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承認嘍？”
東方凌小心翼翼的看了女孩一眼，沉聲道：“你以為，你找來這樣子小姑娘作偽證，就能達到目的了？”
“相信所有善良的市民，都不會被你利用！”
“你要是……”
東方凌的話說到一半，再次被沈風打斷了。
“東方凌，一分鐘。”沈風看了看手錶，“還有一分鐘。”
“一分鐘後，你將會在所有人面前，承認你那難以啟齒的罪惡！”
一分鐘？
開什麼玩笑？
儘管對於心靈殺手，所有人都十分忌憚。
可是，先不管東方凌是不是惡人。
沒有人相信，一個大活人，會在一分鐘之內改變。
但也有人想到了，當初的關月。
螢幕前，無數人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儘管他們不在現場，但卻好似比任何人都緊張。
東方凌，真的會和關月那樣麼？
“呵呵……哈哈哈……”東方凌放聲大笑：“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做過那些事，如何承認？一分鐘，難道你在拖延時間？”
說話間，十幾秒已經過去了。
“是否是拖延時間，很快你就知道了。”沈風懶洋洋的說：“諸位，擦亮眼睛吧，看看你們所謂的城市守護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完，沈風不再開口。
大堂內，陷入了震耳欲聾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都看著東方凌，想要看看沈風說的是不是真的。
東方凌一臉無愧，負手而立，站在所有視線的中心，沒有任何畏懼。
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東方凌的心裡，突然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該死，這個傢伙說的，該不是真的吧？”
“難道一分鐘後，我真的會認罪？”
不！
東方凌用力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的心，我說了算，我怎麼會認罪呢！
我才不會輸，我還要創造出更多的作品呢。
與此同時，所有的觀眾們，也都在等待著。
不少人在直播中發彈幕。
“東方將軍，別猶豫了，快去抓他，一分鐘只是他的緩兵之計！”
“對，別相信那個瘋子！”
“東方將軍不可能是壞人，就算是，也不可能認罪！”
“相信東方將軍！”
“快去抓人！”
東方凌站在燈光下，備受煎熬，卻仍舊裝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分鐘，是如此的漫長。
滴答——
滴答——
時間還在緩慢的流逝著。
音響裡，傳來了沈風倒數的聲音。
“五！”
隨著他的聲音，所有人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小姑娘充斥仇恨的雙眼，已經盈滿了淚水。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著東方凌。
她要親眼看到東方凌下地獄！
“四。”
“三。”
“二。”
世界彷彿都凝固了，所有人一言不發。
大堂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甚至，人們可以聽到東方凌的心跳聲。
沈風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淡淡說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