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哭哭啼啼，死氣沉沉的陸瑤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那個傲嬌，精緻又活潑的大小姐。
張凡在撥弄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陸瑤在收拾廚房。
”哐啷，，，”
張凡無奈，此種結果他多少有點預料到。
“我說我的大小姐，我都說了不讓你弄，你偏偏就覺得自己行，我來吧，別被碎片割到手了。”
張凡從陸瑤的身上拿下圍裙，自己穿戴好，將一臉不好意的陸瑤推到廚房門口。
“哎呀！張凡哥哥，人家不是很擅長嘛，多練練就好了呀。！”
“那你這些天的飯是怎麼解決的？”
張凡一臉的好奇。
“小區門口的快餐店啊，我和那個叫童童的朋友天天吃呢！我發現他們家的水煮肉片是最好吃的。”
“好好好，知道了，讓我忙完先。”
還沒有開始收拾呢，張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凡示意陸瑤幫忙拿過來，來電顯示是童童。
按下接聽鍵之後，一陣哭聲和打鬧聲傳入了張凡的耳朵裡。
“怎麼了，童童，你慢慢說，叔叔聽著呢！”
張凡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親切一點。
“張凡叔叔，你快來幫幫我媽媽，嗚嗚，，，，
我爸爸又來了，找我媽媽要錢，我媽媽沒有錢，我爸爸就摔東西，罵我媽媽，剛才還打了我媽媽一巴掌，
張凡叔叔，你能幫幫我媽媽嗎，我好怕啊！
這是我爸爸來的第三次了，我媽媽不讓我給你說，我真的好害怕，
無錯書吧嗚嗚，，，，”
“童童，你別急，叔叔馬上就過來了，你先躲起來，別怕啊！”
結束通話電話，張凡都沒有來得及換下圍裙，和陸瑤直奔童童家。
才剛上樓梯，就已經聽到了上面的打鬧聲，一個男人的辱罵，呵斥，和摔東西的聲音不絕於耳，這種聲音讓張凡一時間都有些恍惚。
他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父母吵架的場景。
童童一個人蹲在自己家門口的牆角小聲抽泣著，雙手抱著腦袋，蜷縮成一塊。
“陸瑤，你帶著孩子下去玩吧！我來解決，”
“張凡，你別衝動，不許打架。”
“放心吧！為了這樣的人渣還不值得。”
陸瑤帶著童童走後，張凡舉起拳頭使勁的捶起了入戶門。
“誰呀！大白天的敲什麼敲，誰家夫妻不發生點不愉快了，屁事多的很。”
“物業，查漏水的。”
門先是開啟了一個小縫隙，張凡卯足了勁兒，一把拉開。
只聽見門內一聲哎呦！
一個看起來邋里邋遢的男人出現在了張凡的眼前。
張凡見過這個人，上次天色太晚，看不清楚長相，但他身上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卻讓張凡記憶尤深。
那是一種腳臭，狐臭，加煙臭的味道。
張凡沒有見過賭徒，但是這個男人的模樣一定是契合張凡心裡對於賭徒的想象。
看清楚門外的人，此人的眼睛倒是亮起了光芒。
“哎呦！這是小情人上門了？沒事，劉莉莉我早都玩膩了，你來的正好，玩我孩子的媽媽是不是多少要給我意思意思啊！
不多要，一次一千，算你五十次，拿五萬這事就算了了，像劉莉莉這樣的極品你要在那些場所，沒有大四位數，那是點不下來的。”
此人真的將人渣演繹的淋漓盡致。
張凡就這麼冷冷的瞅著他，也不說話。
許是感受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好惹，此人又換了一種口氣。
“哥們，都是男人，都不容易，我知道，可這是我老婆，也不能被你白睡，你也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吧！
只要你給我錢，你放心，我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雙贏。”
“張凡，你快走，我已經報警了，和你沒關係，不要和這個人渣起衝突，不值得！”
劉莉莉此時的模樣很狼狽。
頭髮很亂，臉上有手掌印，一隻腳穿著鞋子，一隻腳光著。
腿上穿著的牛仔褲被水打溼了一大片，上身的衛衣上也有許多汙漬。
張凡雖說沒有見過幾次劉莉莉，但在張凡的印象中，這個美麗的女人總是很得體。
“賤人，果然是你的老相好，還報警，你以為我怕嗎？又不是沒進過局子，你等著，下次我還來。”
男人可能是感覺在體型上對上張凡有些怕，也可能是劉莉莉已經報警的話語恐嚇住了他，總之他想離開。
“艹尼瑪的大手筆，真™的人渣，肝”
張凡這次倒是乾脆利落，先是一個正蹬到他的肚子上，等他彎腰抱著肚子的時候，在是一個提膝，然後拉起他的衣領，照著那張讓人生厭的臉就是一巴掌。
“呸！賭狗者™的該死！”
好久沒有運動的張凡感覺身體還有點僵硬，不然剛才巴掌還能掄的更圓。
“啊啊啊！！！疼死我了，要殺人了，我要報警，這是謀殺！”
男人一邊嚎叫，一邊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劉莉莉一臉緊張，目光擔憂的看著張凡。
“張凡，你不該動手的，不值得！”
“莉莉姐，這樣的人渣我見一次扁一次，管他呢，沒事！”
張凡從懷裡掏出手機，開啟剛才錄得音，點選播放。
“你聽聽，剛才你說的這些我可是清清楚楚的錄下來了，待會兒警察來了你要敢亂說話，我就給警察聽聽，聽聽你是怎麼準備拉皮條，敲詐勒索，誹謗我的。
你別不信，就你這樣的賭徒，人渣，派出所肯定早都出名了吧！你看看到時候警察叔叔是信你，還是信我，
這裡又沒有監控，誰能證明我打你了？”
男人哀嚎的聲音頓時弱了幾分。
“行了，別裝了，我下手把握著呢，快滾吧！”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怨恨的看了張凡一眼，奪門而出。
“人渣，我有的時間陪你玩，你下次還敢來的話，我再給你準備個大驚喜，希望你接得住。”
也不知道張凡的警告有沒有用，反正他是這樣說的。
“莉莉姐，你沒有真的報警吧！”
“沒有，我不想讓小區裡面的人都議論童童，議論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他每次賭完輸了之後就來鬧，懦夫一個，就只敢摔摔碟子，摔摔碗。”
張凡略微沉默。
”莉莉姐，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總要把所有的麻煩一次性處理了吧！”
“嗯嗯，張凡，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
“媽媽，嗚嗚。。。。我還以為爸爸又要打你了，”
童童是看見那個男人離開後，和陸瑤一起上來的。
當劉莉莉將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好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張凡，陸瑤，讓你們看笑話了，”
“莉莉姐，我和張凡和童童關係很好，沒有什麼笑不笑話的，再說了這也不好笑！”
“謝謝！陸瑤，謝謝你！”
“媽媽你別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爸爸害的你連工作都丟了，他太可恨了，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童童的聲音總是能勾起張凡關於童年一些不好的回憶。
“莉莉姐，他真的害你丟工作了？太可恨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張凡你說是吧！”
“嗯嗯”！
張凡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
“沒事，我再重新找就好了，你們知道的我乾的服務行業，我前夫去鬧了兩次之後，我就幹不下去了，這點事，還打擊不到我。
張凡，陸瑤，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兩人，要不是童童，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們的。”
“莉莉姐，沒什麼，我和張凡就在旁邊，也是舉手之勞，要是下一次，，，，”
“莉莉姐，我現在也是無業遊民一個，我打算自己創業，要是你近期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工作的話，到時候希望你能來幫我。”
“嗯嗯，好的張凡，我答應你！”
出了童童家裡，陸瑤一臉疑惑的看著張凡：
“張凡，剛才你為何要打斷我的話？”
“真不理解？”
陸瑤思索片刻後：
“現在多少有點體會到了！張凡，我是不是很笨？”
“也沒有，別多想。
其實她今天已經很不體面了，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哭一場，她一直在忍。
而且我能感受到她也是一個要體面的人，”
“哦！”
“好了，我們回去吧！你看我還穿著圍裙呢！我也不是很體面。”
天色漸漸變暗，回到家的張凡坐在陽臺上，開始想自己下一步的工作計劃。
他剛才在童童家說的自己要創業也不是說說，而是真的有些想法。
“張凡，所以你那次在影樓的辦公室說的那些話，不是信口胡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