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很苦惱，可能這也是男人的通病，並不是每次都能管的住自己。
看著桌子上的早餐和夢姐留的小字條，張凡心裡不是很得勁
“看來還真的將自己當作小弟弟看待了。”
起身收拾好了之後，張凡踏上了打工人的路程。
其實影樓的生活重複性很高，每天也就那麼點事情，再加上最近生意感覺不是太好，這對於喜歡混日子的張凡來說喜聞樂見。
無錯書吧直到半個月後的某一天。
今天來到影樓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張凡感受到氣氛有點奇怪！
“哎！鵬老師，什麼情況？咋感覺怪怪的？連前臺都沒有人，”
“凡哥，你不知道嗎？你女朋友收購了我們影樓，老郭現在正笑呵呵的數錢呢！”
“不是，我哪來的女朋友？”
“別裝了凡哥，就那個小富婆，人間今天晨會上都說了，什麼什麼，他們家張凡什麼的，凡哥，讓你女朋友多給咱們這些單身優質男青年介紹介紹，羨慕你啊！”
“趕緊滾蛋，越來越沒個正行。”
張凡很頭疼，原來是陸瑤。
張凡沒有廢話，急忙跑去老郭的辦公室。
“老郭，我說你沒事吧？好端端的生意說不要就不要了，你當初還說這是你......額.......？”
張凡推開老郭的辦公室門，看到裡面的情景的時候，生生將自己的後半句嚥了回去。
平時總是一副成功人士做派的老郭今天卻一改往日的形象，跟個老公公似的，站在陸瑤的座位後面，臉上如菊花般的笑意，燦爛的好像要盛開一樣。
陸瑤一身職業裝，盤起的頭髮搭配精緻的五官，一副職業經理人的打扮，如果不是她手裡那支在打轉的筆，還真的就會被她這身做派騙過去。
陸瑤的左手邊是兩名男子，他們正在低頭對付眼前的各種檔案袋。
好了現在這副場景明瞭了，老郭還真的打算退休了。
“張凡，你好，我是陸瑤，以後就是這家影樓的老闆了，我知道你，攝影部現在是你負責是吧！以後你繼續負責，沒事的話你先去工作，我和郭總還有事要談。”
看著眼前的陸瑤這副語氣，這種姿態，張凡看了看縮著頭好像做了虧心事的老郭，留下一句
“待會晚了我找你們！”之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郭叔，你教我的這個辦法果然有效，厲害！”
“那是，就張凡那個順毛驢我還不瞭解，有你郭叔的主意，你還不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張凡無比鬱悶的來到攝影部，幾位攝影老師看他的眼神意味明顯，這讓張凡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如芒刺背。
“我說哥幾個？啥意思啊，都沒事幹了？太閒了我給你們加點活？”
“凡哥，苟富貴，勿相忘！”
“段鵬，就屬你小子話多是不？不和你們扯了，忙去了！”
張凡是在前臺找到成浩的。
“凡哥，今天是一套寫真，是位女客人，很漂亮，很溫和，很好說話！”
“行了，幹活吧！”
張凡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在上海這個地方，遇到自己初戀物件的姐姐。
“你好，我是今天的攝影師張凡，”
“你好張凡老師，我是趙潔。”
兩人好像都認出了對方，但都默契的保持互相沒有認出的樣子。
“嗯，好，很棒的表現力，很有鏡頭感，美！這組完了，休息一下，待會拍下一組！”
“哦？那和我妹妹比起來，誰更美？”
“那當然......”
張凡急忙閉嘴，對上趙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張凡有點慌不擇路，交代助理一聲，張凡落荒而逃。
“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嚇啊！”
張凡來到老地方，點上一根菸，思緒不知不覺的回到了那個青蔥的歲月。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九年級一班正在組織發新書。
“你叫張凡是吧？，給你，我叫趙鹿！”
“嗯，謝謝！”
十五六歲的張凡這會兒還不是那個二十三四歲的老炮，那會兒的他可還是一個和女生說話還臉紅的小男生。張凡對趙鹿的第一印象就兩個字
“活潑”。
她是第一個和全班所有男生都能玩的開，叫上全名的女生，她是第一個看到有人欺負別人，敢正義言辭的出手幫忙的女生，她也是第一個為了較真，敢和老師據理力爭的女生。
“哎！張凡，沒想到我兩上下學還順路哦，”
“哦，我也沒想到”
其實張凡在上學的第二天就發現了，只是故意躲著她罷了，張凡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可太好了，下了晚自習可有人和我一起走了。”
“哦！”
“有人說過你是個悶葫蘆嗎？”
“有”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
於是，每天的上下學路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兩名身穿校服的男女一前一後的行走在這條回家的路上。
那時的張凡還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但他知道，和趙鹿在一起的時候很輕鬆，輕鬆到可以讓他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自己的父母正在辦理離婚。又比如一個想離一個不想離，兩人大打出手，張凡試圖阻擋的時候，發現完全無能為力。
所以張凡很珍惜和趙鹿在一起的時光，趙鹿好像也挺喜歡和張凡在一起上下學。
“趙鹿，你爸媽沒有在嗎？”
“沒有，我和我姐都是我爺爺奶奶管著！”
“哦，那你也挺不容易的”
“啥話呀，我爺爺奶奶可疼我和我姐姐了，我覺得我倆得到的愛不比別人少啊！”
“那還真好！”
他們兩人從秋天一起上下學，持續到冬天，一直到班級上有人傳出說張凡和趙鹿處物件的留言之後，張凡改變了自己的上下學路線。
十幾歲小孩子的想法，現在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幼稚和可笑。
“張凡，你等著，別跑，我怎麼你了，咋還玩起消失了？”
“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說你的閒話，”
“我都不在乎，你一個男孩子在乎個屁呀！”
“那我們今天一起走？”
“你愛走不走，路又不是我家修的”
西北的下雪天很冷，寒風吹到臉上手上，就像刀子割。兩人下晚自習走在回家的路上，儘量捱得近一點，好像這樣做就能抵抗寒風的侵襲一樣。
飄飄灑灑的雪花透過橘色的路燈光影看起來就像漫天飛舞的金色蝴蝶，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被路燈一點一點拉長，然後消失，浪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