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章 活祭:鎮寒鴉,引無常

刺耳的叫聲掀起了一陣狂風,月孚三人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等狂風散去後,寒鴉正煽動著翅膀懸停在石橋上,三人發現寒鴉並沒有第一時間向他們發起攻擊,這顯然是不正常的,於是三人的目光被石橋下的一座巢穴吸引。

原來石橋下光線暗淡,再加上巢穴的顏色也是黑色才使三人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它的存在,巢穴裡還有幾隻毛羽未豐的雛鳥,這顯然是那寒鴉的後代。若是再仔細會發現巢中還有一柄由銅錢製成的劍條。

兵長見寒鴉正虎視眈眈得盯著他們,於是便緩緩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可惜這一舉動卻是直接讓寒鴉應激,本來只是盯著他們的寒鴉驟然向三人撲來。

寒鴉的速度很快,只見一道殘影掠過便將兵長的佩劍擊飛,隨後在空中噴出了一股寒氣,寒氣直逼三人面門,兵長和歸妹兩人雖然反應了過來,可是他們的四肢仍然被凍僵,而月孚則是條件反射般擲出了一道離火符將寒氣擋住。然而寒鴉並不會給敵人反應時間,它在兵長和歸妹兩人凍僵的第一時間便將兩人抓走,但是它並沒有直接將兩人殺死,而是用它的大爪子將兩人牢牢鉗住。

歸妹見狀趕忙對月孚喊道:“師弟你快走!讓師傅來對付這個傢伙,不要讓我們全軍覆沒!”,月孚並沒有聽歸妹的話,相反的是他若有所思得抽出一張乾金符,隨後口中怪叫道:“湖生妖,劍有靈,平安祝我!劍媽來!”,懸於橋底,藏於巢中的老劍條猶如受到了召喚般從巢穴中破底而出隨後徑直落在了月孚的手上,月孚用心感受了一下發現手中的劍條果然沒有強大的劍靈存在,月孚不禁嘀咕道:“可惜了,為什麼我就沒那麼好的命呢?”。

月孚收斂心神凝視手中的劍條,劍條是由銅幣制成,上面的鏽跡展示著這柄劍條的古老,然而劍條雖然歷史悠久,但其劍中的銳利則是早已被消磨一空,這也是為什麼劍條會被乾金符所吸引。寒鴉見巢穴被破壞也是無暇顧及月孚,它趕忙飛回橋底檢視幼鳥的狀況,這也就給到月孚準備的時間。

無錯書吧

月孚單手將劍立於胸前,左手將乾金符置於劍柄處,隨著乾金符自下而上掃過劍條,只見乾金符散發出銳利的金光,而劍條被符光掃過的地方神奇得褪去了鏽跡,當符光消散時,原本鏽跡斑斑的老劍條已煥然一新,莊重的古銅色劍條展現出了一股龐大的銳氣,寒鴉也是察覺到了這股鄙人的威壓轉而將注意力再次回到了月孚的身上。

月孚欣賞著手中的劍條道:“孽障,我知曉你不是主謀,但你能不能先把他們放下。”,寒鴉聽聞月孚的話發出一聲怒吼,隨後化作一道殘影向月孚衝來,顯然寒鴉並不想聽從月孚的意見。月孚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說道:“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所以我就只好用些卑鄙手段了。”,說完月孚的身體便被寒鴉洞穿,然而月孚的身影在洞穿後漸漸消散而去,原來留在原地的是月孚的一道幻影,真正的月孚已經將巢中的幼鳥抓在了懷中,月孚對這道“山澤替身符”還是頗為滿意的,雖然第一次使用還稍有瑕疵,不過騙騙這個怪鳥還是綽綽有餘的。

寒鴉見自己的孩子被月孚挾持立馬就急得直朝月孚叫喊,月孚被寒鴉的叫聲吵得受不了了於是連忙將劍指向懷中幼鳥道:“別叫了!若是不想它們被我一劍斬掉脖子就乖乖聽我說!”,寒鴉顯然是聽得懂月孚的話立馬就不再叫喚,月孚繼續說道:“先把你爪子上的兩位放下,順便再收回他們體內的寒氣,省的到時候我多費力氣。”,寒鴉本還想反抗,但月孚的劍鋒卻是讓它不得不讓步。

寒鴉不甘得將兩人放下並且尖嘴對著兩人一吸,兩人身上的寒氣順勢被寒鴉收回體內,歸妹及兵長兩人的四肢也在快速回歸知覺。兩人落地後連忙來到橋上與月孚匯合,月孚這時再次開口道:“相信你也感受到了我的善意,若是我執意要滅殺你的話也不用費如此多心思,所以你要怎麼選擇?”,寒鴉大叫回了一聲,月孚似乎聽懂了它要說什麼便回道:“你說要我放了你的孩子?這不急,我暫時不會傷害它們的,當然前提是你乖乖聽話。”,寒鴉聽到這話頓時怒了,不過月孚並不想與它爭論便將劍戳向一隻幼鳥道:“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後果自負,第一,幾日前的一船靈魂是不是在你這?”,寒鴉憤怒得回吼了一聲,很顯然這一聲回答附帶了很大的情緒。月孚點頭道:“果然,第二個問題,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寒鴉這次平靜了些再次回覆一聲鳴叫,答案果然不出月孚所料,於是月孚便宣告了最終的審判道:“想必你也只是被推上了頂罪的,所以我也不想直接將你誅殺,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是越界在先,那麼就判你永世鎮於本界吧,希望那裡會喜歡你這小傢伙。”,說完便用劍在空中畫起了道家符咒,首先是以一道“收魂符”為引將寒鴉體內的慘死冤魂收納,隨後再以一道“破獄符”開啟通往幽冥的通道,由於此時是白天,所以月孚還使用了一張“山地符”,此符為剝卦,坤下艮上,除了上爻為陽爻,上爻以下皆為陰,此處用意是開陰路,現黃泉。

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烏雲密佈,緊接著一處空地上便被一圈濃霧填滿,濃霧中更是傳出了醉人的鈴聲,鈴聲和手銬腳鐐撞擊聲組成了美妙的旋律般使人不自禁得入迷,此時的寒鴉被一股力量禁錮在了半空中,現在就算它想逃也逃不掉了。歸妹和兵長兩人已是深深陶醉在了鈴聲中,反觀月孚並沒有陷入那種玄妙的境界,聽到那具有旋律的鈴聲,月孚第一聽感就是有些熟悉,似乎是與前世的一首哀樂相似,但具體是如何卻是想不起來了。

一曲終了,歸妹和兵長兩人也是清醒了過來,而隨著出現的正是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月孚對兩神一拜道:“謝兄,範兄,初次見面小弟在這有禮了。”,黑白無常分明是一怔,隨後黑無常便開口道:“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沒想到在這還能聽到別人這樣稱呼我們,真是讓人懷念啊。”,月孚自然明白人情世故便接著道:“兩位兄弟情深世人皆知,只是世人難得與兩位見面這才冷落了兩位。”,月孚的話自是讓黑白無常無比受用,連跟著兩人頭上官帽寫著的“一見生財”和“天下太平”都熠熠生輝。

白無常此時開口道:“好話歸好話,不過既然招引我們現身了,若是無關緊要的事的話還是得要問你個耽誤陰事之罪。”,月孚解釋道:“小弟自然是有陰事才會請來二位,否則我這身神卦本領豈不是白學了,事情是這樣的,三日前此地冤死了一船之人,並且靈魂更是被不法之人收取,如今冤魂以被我引入符中,並且被推出來頂罪的傢伙也已經被我鎮壓,就是天上的那傢伙。”,白無常抬頭一瞥,寒鴉頓時被這一眼震得神魂欲裂,白無常不在意得收回眼神道:“若是事情屬實的話自然不會向你問罪,不過你剛剛若是不說你是那神卦一門的話我也想問你呢,難怪你們兩個的身上留有餘香,特別是那女子...”,月孚趕忙打斷道:“咳咳咳,謝兄怎會知道我神卦一脈呢?”,白無常似有深意得盯著月孚,月孚趕忙憨憨一笑,白無常自是明白此中深意解釋道:“早就聽聞這世間有一脈具有奪天之力的門派名為神卦,再加上你們身上那醉人的香味這才會認為你們就是那神卦一門。”。

聽完白無常的話,月孚突然心中生起了一個想法,但是他又覺得這個想法似乎有些不切實際便猶豫不決,不過很快月孚的腦中便想起了一句話“遇事不決,六壬占斷!”,於是月孚便大概算了算時辰,隨後指尖跳動最終停在了左手中指第一指節處,代表此宮的正是“速喜”,於是月孚便不再猶豫,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自顧自得拿出了一道空白黃符和道筆,隨後便揮筆作畫了起來。

眾人雖不解,但也沒有冒然得出言問詢,所以很快月孚的符便製成,原本只是普通黃紙的道符瞬間金光燦爛,月孚收回道符這才消散,月孚對黑白無常解釋道:“小弟方才突發奇想,剛剛兩位說修神卦者身有奇香,於是小弟就嘗試了一下,結果正如眾位所見,這道符名為‘拜會符’,不過想必普通的同類道符的區別在於加入了神卦一脈獨有的力量,也就是我加入了‘師卦’的元素,於是便有了剛才的異象。”,黑白無常早就被拜會符散發的香氣吸引,不過很快兩人便回過了神問道:“的確如你所說,不過你畫出此符是想幹嘛呢?”。

月孚解釋道:“我知曉兩位深明大義並且兄弟情深,再加上這是小弟的第一次創作此符,於是便想著將此符贈與兩位,但想到兩位的公正廉明便知曉兩位定會上交此符,於是我索性就以‘拜會符’獻給秦廣王殿下,拜會有崇拜、會見之意,而殿下管理偌大地府卻又嚴明守正,這正是師卦的真實寫照,希望此符能請兩位代為轉交給殿下以感謝陰間對本次事件的重視。”。

白無常聽完月孚的話不禁再次高視了他幾分,因為月孚所說便是他們所想,並且其為人處世也是十分老道,於是白無常便點頭答應道:“好,既然是神卦符的第一次現世,我二人自要將其獻與殿下,既然也是你之意便再好不過,此間事了我二人便將那罪鳥押送回去,待查清原委定會還冤魂一個公道。”,兩人分明是急著回去向秦廣王獻上寶符,月孚自然也是知道,但月孚還有請求沒有交代便趕忙出言道:“兩位莫急,小弟這還有兩張‘平安符’,只要在上面加上神卦之力便也有類似的效果,不過由於兩者不是同一時間繪成便威能比不上那一張,不過這也讓兩位不會有不敢私拿的顧慮,想必以殿下的通情達理必會將兩符獎與二位。”,一邊說月孚便一邊將“家人卦”加在了事前繪製的“平安符”上,最後一起將三道符以及收魂符交給了白無常。

接過四道符的白無常向月孚投來讚許的目光,黑無常開口道:“你很不錯,若是有需求儘管向我們提,若是不違反紀律的話定會予你一個方便。”,月孚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小弟希望兩位能幫符中冤死之人少些痛苦,小弟知道人既已死便不可還陽,只是他們大多還只是孩子,所以希望他們能早日投胎以少些痛苦,至於那罪鳥也不是本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再加上它本就契合地府氣息,就讓它帶著它的孩子在黃泉路上戴罪立功便是,當然小弟也是建議,若兩位覺得合適便可採納,若是不合適的話也無妨。”,白無常點頭道:“是極,那我等便先將眾魂以及罪鳥押回地府,至於你的建議我等自會問清後採納。”。

黑白無常說完便押著寒鴉和它的幼鳥們一同走向了濃霧,在濃霧消散間傳出了白無常的問話“少年不妨留下姓名,我二人對你甚是欣賞,以後不妨以兄弟相稱便是。”,月孚大聲回覆道:“愚弟姓月單名一個孚字,期待與兩位兄長的下次見面。”,話音漸遠,天空再次恢復了光明。而歸妹則是像第一次認識月孚般打量著這位陌生的師弟,至於兵長則是早已對月孚崇拜得五體投地,敬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