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蘇非發現了一個東西。
拉開窗簾之後,這個東西就掛在窗戶的把手上。
一個熟悉的兔子玩偶。
沒錯,就是12年前,發生在海堂鎮連環兇案現場都會出現的那隻肚子裡可以裝東西的兔子玩偶。
拉開玩偶肚子上的拉鍊,裡面有列印體的兩張紙。
一張紙上面,沒有意外,是那個熟悉的兔子童謠。
蘇非關注的是另一張紙。
上面寫了一段話。
:這是一個有獎競猜遊戲。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
你又知道他們是誰嗎?
晚上10點之前把你的答案投遞在門口的信箱當中。
猜中有獎喔,被猜中的有懲罰喔。
祝你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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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紙的最下面,寫了十個人的名字。
依次是燕叔,水姐,芳姐,蘭姐,施姐,b叔,t叔,小野,蘇非,水介,g哥。
請說出以上任一人物和其他人的關係,或者揭露他們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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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張紙條,蘇非瞬間明白了。
原來遊戲今天晚上才真正的開始。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本來以為是局外人的小野,他居然也在這局遊戲當中。
更令蘇非詫異的是,這上面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從蘇非到了這裡,還一直沒有見過。
g哥,這個隱形的g哥到底是誰?他會不會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兔頭面具人?
假如這個g哥一直不出現,那這個遊戲最後的贏家不就是g哥了嗎?
袋子裡除了那兩張紙之外,還有一個手錶。
沒錯,就是蘇非給司機的那塊手錶。
手錶是蘇非生日那天,兩個人在酒店輾轉難眠的時候,羅蒙跟變戲法兒似的從包裡掏出一塊手錶,說是送蘇非的生日禮物。
反正表剛好戴在蘇非手上,羅蒙隊裡有事就匆匆地走了。
蘇非都沒來得及對他說一聲謝謝。
挺難為他,以他的工資水平,能買一塊上萬塊錢的手錶,已經下血本了。
那之後,這塊手錶就一直戴在蘇非的手腕上。
其實在把這塊手錶給司機的時候,蘇非內心還是糾結了幾回的。
想著回頭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再找到司機將這隻表贖回來。
而現在,這隻手錶就出現在千里之外的玫瑰園。
那個許司機再一次被蘇非例為了重點懷疑物件。
這個傢伙,一定就是這次旅行團的組織者了。
他的目的肯定不是給蘇非找出12年前兇殺案的兇手那麼簡單。
還有,這個淡綠色的兔子玩偶,無不提醒著這一切越來越和12年前的案子靠近了。
競猜遊戲,就是把這些戴著面具的演員們的身份給揭穿出來,最終也就找到了那個隱藏的兇手。
那麼問題來了,獎勵是什麼?懲罰又是什麼?
這個遊戲真的這麼簡單嗎?
水秀,燕叔,水介,燕子的身份在蘇非這裡也不是謎了。
這不是送分題嗎?
自己猜中了他們,那麼他們的懲罰是什麼?
這是在玩狼人殺嗎?
蘇非決定先觀察一下其他人的反應再做答,反正離晚上10點還有十來個小時。
擺在面前的難題是,她需要知道昨天晚上那個兔人是怎麼出現在房間裡的。
還有,昨天晚上,她叫的那麼大聲,住在裡面的人為什麼都視耳不見?
他們是真的沒聽見?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謎團太多了。
房間不大,一目瞭然。
唯一能進來的門,昨天晚上自己將門後面的防盜鏈條給掛上了。
兔人是從門進來的話,那唯一的解釋,這個房間裡還有一道隱秘的門。
其實想要找到這扇門很容易,蘇非想不通的是,這個兔人折騰一晚上的目的是什麼?
就是為了讓蘇非發現那個隱秘的門嗎?
是的,那個隱秘的門顯然就在衣櫃裡。
不,確切地說壓根就不是一道門,而是衣櫃裡有一個夾層。
這個夾層完全可以裝得下一個人。
衣櫃後面是有兩塊隔板,其中一塊隔板往右邊推過去,那個夾層的空間就展現在眼前。
蘇非在這個夾層裡面發現了一本書,父親蘇慕言的那一本《小偷》
書裡面夾著一個書籤,書籤的位置是在158頁。
這一頁把頭的一句話是這樣的。
:你以為偷了我的身份,以我的面目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是我了嗎?不,你還是你自己,你在自欺欺人,你這個無恥的小偷。
這個藏在夾層裡的人,看的是父親的書,書籤這一頁又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呢?
偷身份,到底是誰偷誰的身份?
燕叔和父親嗎?還是另有所指?
也就是說,其實昨天晚上,蘇非進房間之時,那個人已經在這個櫃子的夾層裡了。
等蘇非睡著了之後,把窗戶開啟,然後從窗戶爬到外面。
蘇非還是不明白,他這一番騷操作是為了什麼?大晚上的搞cosplay玩吶?還是故意製造懸疑感來嚇人?
還是他真的以為把蘇非關在外面能要蘇非的命?
一分鐘之後,蘇非敲開了燕叔的門。
在燕叔的房間裡,蘇非也看到了同樣的兔子玩偶。
那兩張紙放在床上。
蘇非直接了當地問燕叔。
“你怎麼看待這個遊戲?”
燕叔倒是一臉平靜。
“既然參加了人家的免費旅行團,自然要遵守他們的規矩,他們讓玩就玩唄,反正也無聊。”
“不知道懲罰是什麼?”
“那還能是什麼?總不能要命吧?”
“你怎麼解釋這個兔子玩偶和兔子童謠?會不會跟我父母的死有關?”
燕叔不以為然。
“我不這麼認為,是有人故意搞事情,不必在意。”
“你晚上會寫誰?”
燕叔不入套,他反問。
“你呢?”
“我還是比較佔優勢的,你,水姐,水介,燕子,我都認識。”
燕叔微微一笑。
“對於我們來說,你又何嘗不是呢?”
蘇非:“沒關係,你也可以填我啊。這些人當中,能跟我扯上關係的也只有你了。”
燕叔:“那不一定,我未必是我,你也未必是你。不過,無所謂,只不過是一個遊戲而已。”
“這個g哥,你怎麼理解?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管他是誰,”
燕叔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蘇非沒能從他口中套到有用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