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自己房間的窗戶被開啟而且進人的事情。
蘇非覺得有必要跟小野溝通,於是,她扛了白板將小野帶到了自己房間。
說來也奇怪,回到房間之後,一切完好,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窗戶關的好好的,窗戶底下也沒有雪,哪怕是雪化過後的痕跡也沒有。
窗戶外面的腳印,也被新下的雪給掩蓋了。
在白板上和小野一番溝通之後,小野的語氣很生氣。
他回答: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你半夜出去就是把自己生命當兒戲。
關於為什麼蘇非半夜敲門敲窗都沒有人回應,小野給出的回答是這樣的。
:我晚上不住在這裡。
蘇非問他住在哪裡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回答。
:右邊林子裡有一個木屋,我一直住在那裡。
蘇非問:這裡還有其他房子嗎?
小野直接搖了搖頭。
關於蘇非看到的那個兔頭人,小野也表示無法理解。
蘇非問監控室在哪裡,她需要查詢昨天晚上的監控。
小野將蘇非帶到了三樓,靠左邊過道的盡頭,就是監控室。
早該想到的,兔頭人能夠在這棟樓裡出入自由,他怎麼可能讓監控拍到自己的身影。
監控是被斷了電的,小野將電源接上,檢查了監控裝置的畫面,最後的畫面是在凌晨12點15分。
在監控畫面裡,蘇非看到了水介。
他先是在三樓的水吧檯喝酒,然後到了二樓。
令蘇非驚訝的是,他居然是進了燕子的房間。
直到監控畫面消失,水介都沒有從燕子的房間裡出來。
蘇非問小野,水介是什麼時候來的玫瑰園?
小野在白板上寫了三個字。
:十天前。
:他也是被邀請來的?
:我不知道,聽說他是一個作家,來這裡是躲個清靜寫小說的。
:他住在哪個房間。
:正如你看到的。
:既然8號房間裡有人了,為什麼還要安排人住進去?
:我不知道,老闆的安排。
:真是胡鬧。
胡不胡鬧的另說,但是燕子和水介昨天晚上肯定是同床共枕了。
這個幕後之人真的是太缺德了。
蘇非又問小野。
:這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回到一樓,在餐廳吃早餐的除了燕子和水介之外,其餘的人都在。
外面還是飄著茫茫大雪。
b叔感嘆:“我活了60多歲,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雪,太壯觀了,真是不虛此行啊。”
芳姐也跟著感嘆:“誰說不是吶,作為一個南方人來說,簡直太令人驚奇了。”
施姐:“我作為一名北方人,這樣的鵝毛大雪也是少見啊,我擔心我們會被困在這裡。”
芳姐:“怕啥,不是七天的旅行嗎?這才一天的時間,我不信這雪能下七天。”
t叔:“是啊,再大的雪能下七天也是奇蹟。咱們還可以玩一些戶外遊戲,不知道可不可以滑雪。”
燕叔哼哼一笑。
“咱這屋裡的人,除了小蘇之外,都是一把老骨頭了,還滑雪,你咋想的呢?”
t叔:“人老心不老,不能滑雪,堆雪人總是可以的吧。”
芳姐:“是啊,堆個雪人,這麼大的雪不堆幾個雪人可惜了。”
水秀:“這麼冷的天,還不如組個局,打個麻將什麼的。”
施姐和水姐的想法背道而馳。
“雪天的戶外活動也不少,我看到了北邊有個坡,廚房裡看到一個輪胎,我們可以去那邊滑雪。”
說完,她看了一眼b叔。
但是b叔卻說。
“打麻將好啊,加我一個。”
蘭姐也舉手:“加我一個。”
芳姐也舉手:“三缺一,加我一個。”
燕叔對芳姐道:“你不是要堆雪人嗎?”
芳姐:“堆雪人和打麻將不衝突。”
哈哈,簡單的對話,蘇非看出了門道。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水姐雖然年近60,但在這幾位大姐當中,她的姿色可以說是top1.
然後是施姐,接著是蘭姐,排在末位的就是芳姐了。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b叔昨天還圍在施姐身邊,現在立馬站隊到了水姐一邊。
而芳姐顯然對於b叔始終如一,見b叔要打麻將,立馬加入了麻將戰隊。
t叔還是比較專一的,他對施姐道。
“滑雪可以,我可以去滑雪。”
施姐看了一眼燕叔,燕叔無動於衷。
蘇非這個時候都要懷疑燕叔的取向了。
一頓早餐吃的風起雲動,最後,該打麻將地打麻將,該滑雪也準備去滑雪。
就在大家起身要散了,小野開始要收拾的時候。
燕子和水介兩個人滿面春風地來到了餐廳。
注意看,兩個人整的跟比翼鳥一樣,尤其是燕子,恨不得整個人掛在水介的身上。
可以看得出來,小樓昨夜又春風,燕子跟昨天相比,簡直煥然一新,整個人滿面春風。
水介看到蘇非的眼睛,眼神愣了一瞬間 ,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拉了燕子坐在他的旁邊。
坐下來之後,他若有深意地瞅了一眼燕叔。
燕叔一臉平靜。
倒是蘭姐,臉上閃過瞬間的不自然。
水介給燕子的盤子裡放了一個剝了殼的雞蛋之後,看著要走的燕叔,來了一嘴。
“這位大叔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燕叔打了一個哈哈。
“你指定是認錯人了。”
水介笑裡藏刀。
“哦,我記起來了,你不是那個著名作家的嘛,叫啥來著?”
燕叔:“你認錯人。”
然後,轉身走了,蘇非看著他背影,猜測他內心肯定罵的很難聽。
走路都生風了。
誰還不是個演員?演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蘇非跟著燕叔去了他的房間。
“燕叔,我昨天晚上敲你窗戶,窗戶都快敲爛了,你沒聽見嗎?”
燕叔一臉天真。
“你晚上敲我窗戶幹麼子?”
“我半夜出去玩,然後把自己鎖在外面了。”
燕叔一臉不可思議:“別逗我老頭子玩兒。”
“是真的,我差點被凍死在外頭。”
“你不會在我們吃早餐的時候才進來的吧?”
“是的。”
“那你命大。”
“燕叔,重點是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是真的沒聽見。”
得,也許他是真的沒聽見。
蘇非遇到過這種情況,洛拉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在蘇非家借住過幾天。
一天晚上,蘇非出去玩回來沒帶鑰匙。
按門鈴,敲門,門都快踢爛了。
屋裡可以聽到電視的聲音,但洛拉就是沒有聽見,她說他睡著了。
那天晚上,蘇非去酒店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