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翻了個身，突然觸碰到什麼溫熱的東西，手猛地收了回去，睜開雙眼。

四目相對，靳嚴問“醒了？”

程式眼神迷茫，靳嚴又是一聲輕笑，才讓他回了神志。

揉了揉眼，程式問：“現在幾點了？”

靳嚴低頭劃了一下手機，“八點多了。”

程式點點頭，自己也沒想到會睡這麼久，而且……看起來，靳嚴好像也是一直在他身邊。

靳嚴轉頭看向程式：“我餓了。”

程式：“……” 好吧，他也有些餓。

只是剛撐起身來，後面就傳來不適感，倒不是多疼，有些難以言說，腰還是有些酸，程式僵了一下，幾個小時前的記憶瘋狂湧來，他緊纏著的腰腹，他的索取……

程式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靳嚴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輕輕咳了一聲，問：“要緊嗎？我……”

“沒事。”程式打斷靳嚴，說是這麼說，他還是深深看了靳嚴一眼，後者起身想要扶他。

程式扒開了靳嚴伸過來的手，“不用不用。” 這次前戲很足，靳嚴也一直注意著，程式甚至感覺還行……

況且因為說了晚上還有事，這次的過程也並不是很長，所以程式覺得自己還不到需要攙扶的地步。

只是不經意的一掃，卻發現靳嚴穿的竟然是自己的衣服——有些褪色的紅色衛衣，程式不得不佩服，這張臉真是和什麼衣服的適配度都很高。

往下看靳嚴還穿著他的褲子，只不過這個就有些滑稽了，這褲子愣是給他穿成了七分褲。

靳嚴注意到程式的目光，臉色黑了一瞬，又坐了下去，這樣程式就看不到褲子了。

程式忍得痛苦，還是噗嗤一聲短促的笑了。

靳嚴卻湊近了他，貼在程式的耳邊開口，“裡面的也小啊，有些勒。”

程式耳朵被他說話撥出的熱氣吹得發癢，可反應過來靳嚴說了什麼，他推了一把靳嚴，“小就別穿，勒亖你。”

程式這次只是腰有些酸，所以下地也算利索，他推開靳嚴就出了房間。

靳嚴緊隨其後，他想看看程式說的到底是有什麼事，是為他明天生日準備的驚喜？

然後……

程式進了廁所。

靳嚴看到程式進去前還轉頭疑惑地看了自己一眼，好像在奇怪為什麼要跟著他上廁所。

靳嚴：“……”

程式出來的時候，靳嚴正在沙發上坐著，欲言又止的。

程式走過去開口：“先準備飯吧。”

靳嚴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最後說：“好。”

程式知道他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想看看自己說的有事，是什麼事。

程式突然有些後悔那個時候說，讓靳嚴覺得這是件很重要的事了，其實真不是什麼大事……

靳嚴跟著程式進了廚房，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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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買的菜不少，程式轉頭問靳嚴：“你會做什麼？”

靳嚴：“什麼都可以。” 他覺得這些也簡單，看看就會，應該。

於是程式就負責炒菜，靳嚴負責洗和切。

“你這麼切土豆？”程式看著靳嚴拿著一整個土豆轉來轉去，左一刀右一刀的，還有這拿刀的姿勢，程式真怕這人一個用力把自己手指頭給剁了。

“啊？”靳嚴停下切菜的手，他是真沒做過這個，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用刀切菜時都有些拿不住。

“好吧，拿來我切，你把旁邊的那些菜給洗了吧。”程式無奈的看著七零八碎的土豆。

靳嚴看了眼程式，那人開始切另一個土豆，切得順手，切得很快，他回想剛剛拿刀時的感覺……所以這人做多久飯了，能切得這麼順手。

靳嚴將菜拿出來照著程式說的洗。

還是洗菜上手快。

然後靳嚴就看到了程式可以熟練地切每一樣菜，也會翻炒每一樣。

油煙機有些老舊了，散了些油煙在廚房，靳嚴嗆得咳了兩聲。

程式翻炒中抽空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先是出去吧。”

“不用。”靳嚴繼續看著程式動作。

程式有些無奈，“我把剩下的炒了就好了。”

靳嚴沒說話，也沒走。

程式這下也不管了，由著他去。

……

最後兩人一起吃完了晚飯，程式吃得心滿意足，仰躺在沙發上。

桌上的東西就這麼擺著，靳嚴在對面望著程式，在一個窄小的房子裡，和另一個人一起做飯，吃飯，靳嚴的嘴角微微彎了彎，看向程式的眸中翻湧著不明的情緒。

“程式，你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靳嚴又問了程式。

程式要笑眯了眼，靳嚴好像有些期待，他在心裡道：那就有些可惜了，要讓你失望了。

程式挪了挪身子，好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他說：“再等會兒吧。”

靳嚴看沙發上還有空位，也去程式邊上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