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政策動盪,國外黑幫橫行,國內也較為黑暗,多少骯髒事都是在地底下進行。
官商勾結,拉幫結派,黑吃黑。
南家世代從軍,南家有一女叫南煙,南煙是南家長女,雖為女子,卻比男子驍勇善戰,足智多謀,天生的將才,可惜,是個女兒身。
一群長輩們看著那英姿颯爽的女子,不免長嘆息一聲,南煙若為男子,在戰場上必定所向披靡,戰功赫赫,為南家奪得顯赫功勳。
南家最先是住在軍區大院,左右鄰居都是首長級別的大人物。
首長們常誇讚南煙足智多謀,比同齡人更睿智,可奈何,是個女兒身。
南煙不信邪,女兒身如何?有多少男人還不如她!
她從小混跡部隊,父親地位很高,也給了她一定助力,她咬牙一路爬上了高位,還差一步,就能打破最年輕的首長記錄。
她還差一項重大功勳。
南炎雖給她鋪了路,可更多的都是南煙用命換來的功勳,她身上落了不少疤痕,但好在她不是疤痕體質,及時修復和整容治療,也沒落下多少傷痕。
那年南煙才23歲,在部隊裡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眼裡憋著一股狠勁,如狼一般兇狠。
南炎看見長女如此優秀,每天樂的開花了。
南煙想要功名,很快,機會就來了。
組織上要抓一個在境外的黑目頭子,外號叫鷹,行蹤神秘,為人手段狠辣,派出去的人都折損在外,沒有回來的。
這次是組織上的掃黑行動,徹底整治整個國家,藏在暗處的老鼠和蟑螂都被趕了出來。
幾個首長坐在案桌前,顧家顧衛國,南家南炎都在其中。
南炎翻著手中的名冊,低沉的開口:“這次是終極任務,目標人物過於危險,冷血也沒什麼人性。”
“組織上這次準備派了六個人潛伏進去,四男兩女,目前還差個女生。”
人員都是暗自挑選出來的,名單上的人可能到出發都不知道自己的任務,嚴格保密。
顧衛國坐在椅子上手指扣著椅子,他心中有個很好的人選,就是南煙。
無論身體素質,還是心理承受能力,身手和高智商,還有年齡,南煙都是個很好的人選。
可他目光落在南炎身上,這個想法始終沒有開口。
另一旁一個老首長看著南炎開口道:“我覺得南煙可以去試試。”
“南首長覺得如何?”
南炎沉悶的坐在椅子上,手捏著那一疊名單,一張張照片上都是稚嫩的臉龐,都是青春年少的孩子。
這次,或許有去無回。
“其實我們都清楚,南煙是最合適的人。”
南炎深沉的心思更繁重,他捏緊那一疊資料,低沉開口:“讓她去。”
顧衛國聲音沙啞的開口:“你想好了嗎?”
南炎眸子格外深邃,他語氣堅定:“這是她對國家的責任。”
南炎打燃打火機,把這份唯一的名單燒掉,吩咐道:“去叫南煙過來。”
這份名單,除了在場的幾個首長,沒有任何人能知曉。
不知會兒,一個身穿軍裝,身姿修長,十分漂亮,留著短髮,眉眼間含著一股正氣的女子走了進來。
南煙進去報道了一下,行了一禮:“首長,您找我有事?”
其餘人退了下去,獨自留父女倆在房內。
南炎看著面前這個讓他十分驕傲的女兒:“煙兒,當初你進部隊,父親跟你說過什麼?”
南煙身姿站得筆直,目光滿滿是堅毅果敢,她怎麼可能忘記,堅定不移的回道:“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以國家為重。”
南炎點頭:“很好。”
“最近你先回家休息一個星期,一星期後會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去執行,這事得保密。”
“是。”
南煙等幾人要執行任務的人都得了假期,回了一趟家,部隊裡統一對他們進行了一個身體檢查。
女生接了長髮,有疤痕的身體進行了修復。
南家小兒子南閻還在上初一,成績差的要死,全年級倒數第一名,經常考大鴨蛋回家。
南煙幾乎就是標杆,從小成績就好智商高,在大院裡就是別人的孩子。
上學的時候就一連跳好幾級,進部隊那年,她也才17而已,南煙雖為女子,卻是個天縱奇才,難得一見的超級天才。
周圍方圓十里,無人不知京城南家的天才少女,南煙。
為此,南閻沒少被提出來做為負面教材捱罵,他就是個普通庸人,成績平平,腳踏實地的每天上學放學挨老師家長罵。
少年回到家中書包就隨意丟棄在了沙發上,拿起遊戲機就開始打遊戲,忽而看見一個長髮女子走進來,少年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
“姐,你們部隊把你開除了?”
南煙走過去扔給他一副新的遊戲機:“少玩點遊戲。”
“成績出來,你又得捱罵了。”
少年拿到了夢想中昂貴的遊戲機,尖叫一聲,直抱著他姐激動萬分:“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作業寫完了嗎?”
南閻一股子勁消下去了:“哎呀,不想寫,煩死人了,很多不會。”
南煙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頭:“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以後南家還得靠你。”
少年眸子一暗,撇嘴:“南家有你就夠了,我就是個廢物。”
他頹然的玩著手中的遊戲機:“我啊,就當個小米蟲就夠了。”
從小,這一片的小孩被南煙的光芒籠罩著,就沒有出彩的,像被一股無形的力給壓制住了。
在一群常人中,湧出了一個超級天才,她還幾乎全能,那令人很窒息,誰家有兒有女都拿南煙來比較。
南煙看著頹然的少年,撫摸著他的頭安撫笑道:“小閻,你才多大,不要這麼喪氣。”
“你不要跟姐姐比,你要跟自己比。”
“每天進步一點也是不錯的,姐姐不要求你拿第幾名回來,你只要身體健健康康的長大就好啦。”
她望著少年笑道:“反正天塌下來了還有你姐給你抗著。”
“這次出去,可能要很久不能回來了。”
“姐姐估計得很久才能看到你。”
少年抬頭,一臉哭喪:“為什麼啊?”
“保密。”
“一天天的都是不能說的秘密,你是,爸也是這樣,我們家都快成特務區了。”少年眉眼之間有些煩躁。
南閻身為南家唯一的男孩,他爹也想他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少年十分的抗拒,他的人生憑什麼受別人的擺佈?
全家從軍,按照長輩規劃好的路線走下去,完全沒有人身自由和選擇權。
一層不變的模式就跟流水線一般生產,一眼望到頭的日子。
南閻看著他父親和姐姐,幾乎能想象到自己以後的日子是怎麼樣的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
他要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他的夢想就是要當一個畫家,或者歌手。
南煙回家這一星期,陪了陪母親,母子三人去逛了街買了不少衣服回來,南炎身居要職,輕易是不能回家的。
南閻喜歡騎馬射箭,每次放學書包一丟,都吵著讓姐姐帶他去。
南煙也疼他,走的時候還給他留了一張銀行卡做零花錢,裡面都是她的工資。
南煙快走了,少年回家就看見她在收拾行李,心裡面憋的慌,他坐在旁邊:“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南煙往裡面塞了幾件運動裝。
少年盤腿坐在地上,一臉不開心。
少年看著行李箱,眼眶逐漸泛紅了起來,說話的嗓音帶著哭腔,委屈巴巴的:“你們每天都很忙,我每年過生日都錯過。”
“每年我過生日都是一個人。”
南煙手微頓,她裝好行李看向弟弟:“等我忙完了,就給你過生日。”
“姐姐請假回來。”
南煙笑道:“這次任務完成了,應該會有不少假期。”
少年不信,在他姐姐和父親心裡,任務永遠排在他前面。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少年抱著枕頭敲開了姐姐的房間門,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姐,我今天能跟你一起睡嗎?”
南媽媽瞪了少年一眼,笑道:“多大的人了?還跟你姐睡?”
“快回你房間去。”
“別打擾你姐休息。”
南煙把房間門開啟,側身給少年讓路:“媽,沒事,進來吧。”
少年回頭衝他媽媽吐了吐舌頭,做了鬼臉,得意洋洋的抱著枕頭瘋跑進了姐姐的房間,他穿著睡衣一頭栽到床上,又跳又踩的:“姐,你床都是香香的。”
南煙看著床上少年一臉單純可愛的模樣,寵溺的笑了笑:“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寫點東西。”
“嗷。”
桌子上的燈光暖融融的,南煙筆下堅毅,眉眼微垂,眸中籠罩著一股勁,眉眼卻是柔和的。
她寫了兩封信。
少年在床上滾來滾去,眼巴巴的看著他姐:“姐,你好了嗎?好了沒?我困了。”
南煙把這兩封信封好,收在了櫃子裡最底層。
少年不知道,在同一間房間,他的姐姐在燈下寫了兩封遺書。
一封給父母的,另一封給他的。
“睡吧。”她掀開被子上床,拍了拍少年的腦袋:“以後乖乖的。”
少年笑嘻嘻的抱著她,撒嬌賣萌:“知道了,知道了。”
燈關了,少年悶聲悶氣的問:“姐,你會有危險嗎?”
南煙翻了身摸了摸他的腦袋:“不會。”
“真的?你保證!”
“我向你保證。”
“那說好了,你要平安的回來,不準受傷了。”
“好。”
翌日,少年一覺醒過來床邊就空了,他猛的翻身起床往外跑:“媽,我姐呢?”
南媽媽在摘菜:“你姐一大早就走了。”
少年頓時急了:“那你怎麼不叫我!”
“你姐不讓我叫,她讓你多睡一會。”
少年忙跑到鞋櫃邊穿鞋,急忙問道:“走多久了?”
“有兩個小時了,這會估計都出京城了。”
一聽到這,少年頹然的站在了那,他又倒回了沙發上,坐在那眼睛紅紅的開始掉眼淚,不停的抬手擦眼淚。
從小到大,他最喜歡的就是姐姐,姐姐是全家的驕傲,也是他從小的榜樣。
南煙跟另外幾個人被送去了一個秘密培訓基地,那裡有人教南煙跟另外一個女生如何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對付男人要如何拿捏。
秘密培訓了一個月,六個人被分批次按照不同時間被送了出去。
南煙是第一個被送出去的,她的名字叫林若若,孤兒,從小被父母拋棄,是個撈金女,毫無道德底線。
林若若跟線人搭上了線,做為一個撈金女的身份進入了M國最大的娛樂會所,目標人物是鷹的一個得力干將,叫做沈淵,手底下的人叫他沈哥。
林若若身穿短裙跟著幾個同樣露著大腿的女人,被線人,也是娛樂會所的媽媽領進了包廂。
包廂裡坐著六個男人,裡面吞雲吐霧的滿是烏煙瘴氣,有人抽白粉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醉生夢死了一般。
媽媽推開門堆著笑臉衝幾個男人笑道:“各位大爺,這都是新進來的水靈靈的姑娘。”
其中有個男人笑道:“媽媽,你可別誆我們,我們可不是毛頭小子了。”
女人忙陪笑:“我保證,這幾個女孩乾淨的很,還沒人碰過。”
“我可不敢騙沈爺啊。”
說完,她推了一下南煙笑的諂媚,看向籠罩在角落裡的男人:“若若,你去陪沈先生。”
她佯裝笑怒道:“記得伺候好了,不然,我可得把你手廢了。”
“是,媽媽。”
林若若露出幾分羞澀靦腆的笑,邁著修長白皙的腿走向了角落裡的男人。
暗處的男人一身穿著黑色的西裝,他的臉部輪廓幽暗不清,劍眉星目,鼻樑挺拔,菲薄的唇角看起來十分的涼薄,那面容是極美的,腿很長,看起來很無辜,但南煙卻知道,這人是個狠角色。
南煙盯著那微沈爺,內心os :我會讓你成為我肩膀上最耀眼的勳章。
我的一等功。
南煙踩著高跟鞋走過去,風情萬種一般扭著水蛇腰,忽而被腳一歪,整個人往男人懷裡栽倒了下去。
沈淵只感覺一陣香味撲面而來,懷裡一軟,就有一個女人落在了他的懷裡,讓他抱了個香軟。
男人睜開那雙漆黑濃稠的眸,一把鉗持住了女人的手腕,眼神冰冷刺骨,陰沉的眸沒有半分溫度。
南煙撲在他懷裡,抬起眸,露出了一雙水盈盈的眸,半是柔若半是楚楚可憐:“沈爺,對不起。”
男人眼睛凌厲的看著她,冷漠的不近人情:“從我身上滾下去。”
南煙:“………”勾搭男人小本本第105條,裝柔弱博取男人同情,得到好感,廢掉。
不等她行動,男人直接將她甩到了旁邊的沙發上,眉宇間藏著一股子厭惡。
媽媽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特麼可是他們的部隊一枝花!這沈爺怕不是眼瞎?
南煙臉皮抽了抽,她這輩子沒對男人這麼殷勤過,臉上對著男人還保持著笑:雜碎,你最好別落我手裡。
男人們大笑一聲,起鬨道:“沈爺,這麼一個大美人,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她淡然自若的坐在沙發上,為了掩飾尷尬,撩了撩發,卑若的笑了笑:“沒事的。”
她低頭一臉柔弱,淚水差點掉下來,很理解人:“原本也是我不好,是我衝撞了沈爺。”
她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始終保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猥瑣的盯著她:“美人你要不來我這,跟我也一樣的。”
南煙麵皮微抽,看了看這沈爺的臉,又看了看那猥瑣男人,她知道選在誰身邊。
“我生是沈爺的人,死是沈爺的鬼。”
她嬌弱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臂,一臉依賴:“小女子不能離開他。”
“媽媽讓我陪沈爺的。”
媽媽看著這部隊最剛強,能扭斷人頭的一枝花被摧殘成這樣,她就知道,秘密培訓還是起作用了。
沈爺感覺到女人的靠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偏頭看了過去,女人抬眸,一臉緊張的望著他,眼神裡帶著濃密的求助,小聲的開口:求你,救救我,別推開我。
沈淵眉頭蹙的更深了,他直接將手抽了出來,還拿溼紙巾擦了擦自己被南煙碰到的地方。
南菸頭一次感覺到組織給的任務實在是太重了。
好在其中一個男人開口,滿眼陰騭的說道:“這次吳老三拿了一批貨,出現在了奸細。”
“我們賠了不少人。”
“沈爺,你說怎麼辦?”
沈淵沒有什麼感情的眸籠著一層霧,黑黝黝的讓人害怕,他菲薄的唇角微啟:“做掉。”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陰狠的開口:“這回形勢不太對,我們被多方條子盯上了,他媽的,前段時間才發現個間諜。”
尖嘴猴腮的男人叫楊建,也是黑頭目的重要部下。
他冷笑一聲:“老子挑斷了他的手腳筋,給他放完了血,扔在了亂葬崗,估計這回都被狗啃乾淨了。”
南煙呼吸一窒,手指拽緊了一些,忽而,她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假意一臉惶恐顫抖了起來。
沈淵盯著她看了半秒,收回了視線。
幾個男人在包廂裡肆無忌憚的談著事情,每一條都足夠他們進監獄。
談完事情,男人摟著女人就開始不規矩了起來,滿屋子都是低俗色情氾濫,沈淵拿出一根菸深情淡若的翹著腿,旁邊一雙白細的手拿著打火機給他點燃了煙。
沈淵夾煙的手微頓,側頭,深邃的眸子看了看女人一眼,便冷漠的收回了視線。
楊建樓著懷裡的女人,目光貪婪的看向了沈淵身邊的女人,這女人絕對是包廂裡最漂亮的,是極少漂亮的那一掛,讓他心癢癢。
“沈爺,你要是不要,能把這女人送給我嗎?”
沈淵抽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層煙霧,淡漠的看了南煙一眼,深邃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命令道:“過去。”
談完事情,他也直接起身走了出去,沈爺這話一出是打算把南煙送人,今天晚上就沒打算留在身邊。
南煙眸子微顫,她抬眸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手指拽緊,對面男人已經興奮的撲了過來。
她猛的翻身下沙發,快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沈淵的腰身,哭的梨花帶雨:“沈爺,你能別把我送人嗎?”
“若若想陪在你身邊,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楊建看著這女人直接抱住了沈淵,一口牙齒差點咬碎,一股子狠,媽的,這臭娘們居然敢嫌棄他!
沈淵也沒想到這會所裡有女人敢不怕死的湊上來。
他低頭看著腰間這雙手,白嫩細膩,圓潤飽滿,蔥蔥玉指,柔軟又細長。
南煙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腰,生怕他是因為嫌棄自己,連忙哭著解釋道:“我、我、我沒跟男人睡過覺。”
楊建一臉怒意的走上去就要扯開她。
沈爺轉身,輕描淡寫的睥了楊建一眼,威壓十足,氣勢很強,楊建伸開的手沒敢上前,心裡面憋著一股怒火。
沈淵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挑起南煙的下巴,深邃的鳳眸微眯,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眸子沉烈,審視著面前的女人:“沒跟男人睡過?”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在包廂裡蔓延開來。
她眼裡含著淚水柔柔軟軟的點了點頭。
忽而,她身子微輕尖叫一聲就被沈淵抱了起來,沈淵打橫抱著她直接走出了包廂。
南煙的手臂環在沈淵脖勁間,她弱小可憐的窩在男人懷裡,耳邊還能聽見他的心跳聲,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洌的香水味。
沈淵抱著她上樓,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一腳踹開房門就把懷裡的女人丟在了床上。
南煙心跳如雷,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之快,又似乎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預期了。
沈淵的行動在告訴她,他要睡她。
她現在能反抗嗎?
沈淵站在大床前居高臨下的睥著她,望著她不安的小臉,眸子有些不悅的微眯,沉聲道:“怎麼?不想給我睡?”
南煙身子往後縮,扮演足了一個柔弱的小可憐,聲音柔軟惶恐:“沒,我想跟你睡,我就是害怕。”
她抬眸凝視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哭道:“我是第一次跟男人睡覺,我害怕。”
男人眉頭緊蹙,一臉的厭惡,開口命令道:“去浴室洗乾淨,別讓我聞見你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南煙被強迫性的推進了浴室,她頭一次瘋了似的抓了抓頭髮,隱約有些崩潰。
南煙從小到大就是超級學霸,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她人生第一次遇見了巨大的難題。
她要跟第一次才見面的男人睡覺,而且,這狗東西明顯還不是好人。
現在又不能聯絡自己的人。
要不?直接把人殺了?
媽媽回到包廂沒看見南煙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聽到南煙被沈淵抱走了,做這一行這麼多年,她太瞭解男人了。
沈淵這是打算睡了他們部隊的霸王花!
媽媽急的焦頭爛額,連忙跟人聯絡如何讓南煙脫身,可又不敢輕舉妄動。
出一點意外,所有人都得死。
沈淵沒那麼好糊弄。
媽媽連忙跟另一個線人聯絡:“沈淵把南煙抱走了。”
“我靠,不是說他不舉嗎?他能碰女人了?”
“先別說這些了,想辦法怎麼救人。”
“沒辦法,我們的人沒打進沈淵的內部,一個都沒有。”
“………”
“得靠她自己。”
南煙這個澡洗了將近一個小時,沈淵洗漱完都出來半小時了,等著裡面的女人出來,他坐在床前看了半小時的書。
沈淵拿著手中的書有些不耐,他蹙著眉盯著浴室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
女人洗澡都如此慢?
男人沉著眸起身敲門,砰砰的敲門聲宛如催命符一般兇猛的砍在了南煙身上。
沈淵敲了兩下,裡面沒人應,只有流水聲。
他眸子一沉,想到什麼,直接一腳踹爛了浴室的門,“砰”的一聲巨響,房門倒了,男人高大的身軀出現在了浴室。
他高大的身軀沉著冷靜的走進去,如同鷹一般犀利的眸子四下掃蕩了一圈。
南煙赤裸著身軀坐在浴缸裡,看見忽然闖進來的男人,她愣了愣,隨後臉色爆紅,真的沒有在裝。
這回真的是直接憑本能反應的爆發出一聲劇烈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沈淵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聽到這刺耳的聲音,大不流星的走過去一把捂住了南煙的唇,低聲呵斥道:“閉嘴!”
他低眸,手掌心的唇瓣柔軟,女人白嫩的肌膚泛著紅,粉紅粉紅的宛如珍珠一般。
林若若抬起眸對上他,那雙水眸盛著水光,剪了一汪清澈的水,紅潤中帶著委屈,小唇微抿,敢怒不敢言,嫵媚的眼神中又帶著無形的勾引。
橈的人心癢癢,只想做點什麼。
“嘩啦”的一聲水聲潺潺響起,浴缸裡的南煙就被沈淵整個人抱了起來,她白皙光滑外露的腿長而細,水珠在她肌膚滾動著。
沈淵抱著懷裡白皙赤裸的女人走了出來,眸子漆黑如墨,貌美的女人白如玉一般在他懷裡,彷彿他一隻手就能捏死。
他把女人抱出去丟在了床上,南煙被摔了幾下,身子撲騰在床上回彈了兩下。
她看著沈淵站在床前,伸手解開自己的浴袍,那高大挺拔的身軀直接向南煙壓了上去。
南煙就這麼被睡了,還住進了沈淵的別墅,成為了沈爺的情婦,手掌心控制著的金絲雀。
沈淵睡完人的當天就把林若若從會所贖了出來,直接帶回來了別墅,手機給她扣押了,間接性的把人囚禁了起來,不讓她跟外界的人再接觸。
南煙穿著睡裙坐在別墅二樓的陽臺,吹著風,一陣唉聲嘆氣,滿臉愁容,她住進來已經有一個月了。
沈淵這人警惕心很強從來不在她面前說自己的事情,不知為何對她很防備,談事也不會帶上南煙,隔三差五的見不到人。
這狗雜碎一回來就兩件事要做,要麼吃飯,要麼跟她睡覺,也不跟她閒聊。
男人嘴上沒有一句話都是多餘的。
目標明確,一上來就睡她。
只有在床上南煙才覺得這人不像個冰冷的機器,有了心跳和溫度。
他也不讓南煙出去,真像養了只金絲雀一般。
南菸頭一次覺得人生可以如此悠閒和無聊,這期間,她也不敢跟人聯絡,別墅上下全是監控攝像頭。
別墅的大門口傳來熟悉的車聲,南煙眼睛一亮連忙起身下樓,跑到門口就看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沈淵!”南煙提著裙子跑了出去,笑容燦爛的迎了過去,一頭撞到沈淵懷裡。
沈淵手撫在她肩頭,嗓音低沉,淡淡開口:“嗯。”
她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笑容明媚:“你回來了?”
沈淵望著她這張臉和這性感的睡裙,他喉結滾動了兩下,眸子微暗,盯著她的眼神越發灼熱。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帶著人往自己臥室走去。
沈淵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睡覺。
南煙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夜晚,她手指微微抬了一下,側身翻過去,就看見沈淵閉著眸還在睡覺,白皙而赤裸的肌膚有她的抓痕,那健碩的手臂肌肉線條緊緻。
他睡著的時候沒有那麼冷漠,深邃的眉眼也柔和了幾分,也不像外面那些人說的那般冷血殘忍,倒是多了幾分乖巧和反差萌。
誰能想到這人就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沈淵的手可是沾了不少的人血。
清醒著的沈淵是個巨大的危險,可怕的存在,必須除掉,以滅他禍害別人。
南煙盯著睡在她身側這男人的臉,手撫在了男人脖子上,來回流連了一下,想著趁他睡著了,要是直接掐死他,勝算有多大?
主要是現在沈淵死了,任務就更艱難了。
他暫時還不能死。
兩人同床卻是異夢。
她收回手,掀開被子起身,柔軟的被子從她光滑的身上滑落,她就這麼赤著腳走進了浴室,流水聲嘩啦啦的響。
床上的男人悄無聲息的睜開眼,他手枕在腦後,眸子深沉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人能看得這個男人的心思。
就像他突然抱回來一個陌生女人一樣,沒有給身邊的人囑咐,也沒有給過她任何身份,就是跟她睡覺。
像情婦又像別的什麼,好像很看重,又似乎沒有那麼喜歡,沈淵的心思讓人猜不透。
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在沈爺心中的地位有多少層。
而林若若就這麼在別墅莫名其妙的留了下來。
南煙洗過澡出來之後,床上的位置已經空了,男人走了。
他總是在客廳外鳴笛一聲,動靜很大,告訴裡面的人他的到來,回來第一時間就是跟她睡覺,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南煙站在床前凝了幾秒,擦了擦頭髮,傭人敲門讓她下去吃飯:“林小姐,飯做好了。”
別墅裡的傭人沒敢苛待她,除了自由,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位帶回來的林小姐。
她下樓就看見客廳裡已經坐在桌前的男人,聽見動靜,沈淵抬起眸向她看了過來,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鳳眸深沉的厲害。
南煙愣了一秒,然後高興的跑下樓,直接跑過去坐在他懷裡,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跟只粘人的小貓咪一樣,仰頭看著男人,傻白甜似的眉眼間帶著喜氣:“你還在。”
沈淵的手撫在她腰間,淡淡的回應道:“嗯。”
他寬大的手撫在她髮間,嗓音低沉:“管家說你兩天沒吃什麼東西?”
“為什麼?”
女人坐在他懷裡,低眉順眼的說:“沒胃口。”
男人低沉的開口:“家裡的廚師傭人,你可以隨意使喚,想吃什麼告訴他們。”
南煙點了點頭,興趣淡淡:“哦。”
沈淵察覺到了她的低落,深邃的眉緊鎖著她:“你不高興?”
她猛搖頭:“沒有。”
男人皺了皺眉,吃完飯後就離開了。
翌日。
南煙依舊沒什麼胃口,整天就喝了一碗白米粥,一臉鬱鬱寡歡的撐在欄杆上看向外面的風景,她一天什麼也不幹,就這麼盯著看外面,眼睛裡滿是對自由的渴望。
沈淵這人生性多疑,她主動提出點什麼,肯定會讓他懷疑,他也極為聰明,能察覺到她的情緒。
若他主動提出點什麼,能打消懷疑南煙的一半念頭。
當天,沈淵果然又來了。
那會,南煙的心思挺奇妙的,沈淵主動提出要帶她出去逛逛,隨後把她帶在了身邊。
而讓南煙更為詫異的是,他竟然沒有一絲遮掩的直接把她帶回了大本營,隨後進了地下賭場。
南煙進入到那個洗錢的地下賭場,這個極為隱秘的地方,沒有第三方第四方內部人員的共同介紹,都進不來,還要驗資,進去後沒收一切裝置。
裡面的人會提供一定作用的工具給客人使用。
任務程序直接完成了一大半。
沈淵將她帶在身邊賭了一筆錢,她就乖乖的坐在他身邊,看著他面前的籌碼逐漸的堆了起來。
“想玩?”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搖了搖頭:“我不會。”
男人一把扯住她,摟住她的腰往懷裡帶,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隨後環著她的腰摸上她的手:“我教你。”
對面的男人不停的打量著坐在沈爺腿上的女人,見氣氛融洽,調侃道:“沈爺,這位是嫂子?”
沈淵沒否認也沒承認。
來人是個有眼色的,笑道:“喲,原來是大嫂啊。”
他叼著一根菸吐出一圈白煙,笑道:“來來來,我陪大嫂玩玩。”
這人是沈淵身邊的兄弟,走的極近,叫謝熯,在這股黑勢力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小學沒念完就出來混社會。
也是要緝拿的罪犯之一。
有謝熯的陪玩,沈淵的教導,南煙贏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