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什麼呢?過程太熱血了,以至於都讓人忘記這是一場悲劇了。”看著熒幕上三笠抱著艾倫的畫面,易刷不禁發出了感嘆。
“艾倫啊,你真是個一腔熱血的呆子,要是我是你,在一開始失去母親的時候,我大概會在城牆邊出現超大巨的時候,就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吧,更別提在船上發出那樣的宣言了。”在路邊不算太貴的大排檔上想著自己觀後感的易刷。
“但是,你所追往的自由,對於我所處的世界,可沒有那麼價值連城了,這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的基本。”易刷久久想道。
在一個不偏不倚的2線小城市的郊區裡,人們的夜生活並不算太豐富,以至於整片街道都只有那颯颯的夜光與幾家大排檔的燈光依舊長鳴。
月亮是平均的,即使它的光來自於太陽,它也依舊會把它分享給地球……
你說易刷,嗯?,長得略有點小帥的老二次猿罷了。
“可惜,巨人給我的感覺太震撼了,不理解為什麼諫人會畫出這樣的結局,先不說別的,為什麼尾頁還畫個惡魔之樹,真是狗啊。”夜風從易刷的臉龐與兜帽之間吹過。
“誒喂,那邊的,現在都凌晨3點多了,你可別在賴我這了啊,你就點了半條魚,然後就坐在那看手機。”這個老師傅看起來火氣挺大的,那從哪看出來的?嗯,手上揮舞著的剖魚刀看出來的。
“得,大叔,我這不是給你捧生意嘛,再說……”
易刷還未說完,就被店師傅趕到賬臺前付賬。
“去去去,還捧我生意,跟個神經病一樣。”大叔極其不耐煩地說道。
“唉,看來也不是那麼自由。”易刷小聲咕嚷了一句。
一個人,伴著夜色,走在不是很亮的街上。
老城區的路燈,可以說是擺設,先不提運營的問題,單論它們的歲數,有些甚至比路邊的柏樹還要大。
不知走了多久,易刷望向自己所處的公寓,看著那不知道走過不知道多少遍的樓梯,和那不知有多熟悉的黑。
“記得有一話裡提到過,巨人在夜晚裡會失去大部分活性,變得懶散無比,小光頭還因此自己嚇自己,認為巨人會在火光之外。”
月光打斷了他的思考,重新望向那樓梯口。
不知不覺中易刷只覺得以往不知走過多少次的樓梯變得陌生無比,那黑暗變得無邊無際,在無私的月亮也沒將一絲光芒投向那,即便有,也像被拾進了深淵,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怎麼回事,為什麼樓梯會給我這樣的感覺”,望向樓梯的易刷難言道。
嚥了口唾沫,作為一名新時代的新青年,易刷是堅實的唯物主義者,哪怕有點中二。
“得了吧,哪有什麼,別自己騙自己了,幻想產物怎麼可能具現,別想到啥就代入。”易刷自我安慰道。
“總不可能出現一個大活人吧?,或者一個巨人!!!”
看著樓梯黑暗裡突然睜開的巨大眼睛。易刷大聲叫道。
“臥槽,這尼瑪合理?,出門吃個夜宵都能撞?”易刷的大腦被恐懼填滿,但依舊下意識的吐槽。
那逐漸在黑暗裡放大的頭顱,拖動著那龐大且笨重的身軀。眼睛之上的頭髮是金色的,五官卻是十分扭曲,緩慢爬出黑暗。
“臥槽,臥槽,這他媽不就是戴娜嗎?這吃媽巨怎麼會在這,這裡是我家啊。”長久以來的世界觀被打破的易刷顫語。
“哎呀呀,這不是就葉公好龍的故事嗎,易刷啊易刷,你羨慕個嘚啊,無垢抓到人就啃,跑不掉的,根據劇情來看,戴娜多少也是個奇行種。”易刷故作鎮定分析道。
“草了。”在那巨手抓向自己時,肋骨與內臟被捏碎的痛感讓易刷確認,這不是夢。
……
“唉,沒想到啊,我竟然會以這種非自然死亡結尾。”在大腦模糊的最後一刻,易刷依舊在吐槽。
不知怎麼了,易刷想起了第一集就展示出了那無以倫比的巨人之力,對城寶具鎧巨,核彈超巨,易刷不經發出感嘆,“要是我也能變巨人就好了,雖然13年,但是能爽13年啊,更何況,真的有唉。。”
迷途知返對於現在狀態的易刷,可能並不是形容的那麼恰當。但是對於曾經的他來說,可以是再好不過了。
戴娜像捏碎果凍一樣,解決了易刷,然後將其送入嘴邊,隨後逐漸消失,像完成了什麼使命,消失了。
似乎只有月亮見證了這一幕。
然後,就沒沒有然後了。
……
在一片密閉的空間中。
“嗯?我還以為我死了來著,這?”易刷話未說完,就被一陣陣璇浪聲打斷。
身處異地的易刷望向四周,只有數不盡的光點,以及不知有多滄桑的壁牆,看向自己的腳下,是一片閃著光的湖面,嗯,他是站在湖面上。
易刷被眼前的奇景震撼到了,看著湖裡冒著的繁密的氣泡,易刷總覺得越看越眼熟。
易刷努力的在這片陌生之地搜尋著往昔的記憶,但總感覺差了那麼一點,就是想不起來,因為這個場景太熟悉了。
望著腳底那片深不見底,易刷不禁言道“唉,我總是這麼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死,莫名其妙的來,來這莫名其妙的地,哈,總不可能又從湖下鑽出什麼,巨龍或者水怪了吧?????”
話音未落,原本湖面上那些有規律的波紋,開始變得暴亂,似乎暗示著接下來的的事情不會平淡。
“臥槽,不止我嘴開了光了,這湖怎麼也開始發光。”易刷決定不再亂說。
腳底下的湖面開始發光,那片光像是從淵底而來,蠕動不停,想越出湖面,可惜,如同易刷懸空站在湖面一樣,那團光想突破易刷腳底的屏障,只是,徒勞無功。
看著就在自己腳底正下方的光芒。易刷彷彿所有事情都串通了,太他熟悉這個場景了。
“這,這是,有著誕蟲的惡魔之樹?這是始祖巨人,不,它還沒和尤彌爾結合,未成為神,我記得,尤彌爾就是被王追獵,掉到這個洞裡,在湖中與誕蟲結合。”
“可是,這湖面和空氣間是有不可視的屏障,難道是我的原因?世界的修正力?”易刷激動的想道。
“不行,我得找些辦法,這可是截胡的好機會啊,尤彌爾本身是始祖,沒有十三年和王血的限制,可以說是無敵了啊。”易刷越說越激動,開始俯下身,尋找著『屏障』的漏洞,他知道這份力量意味著什麼。
沒過多久,惡魔之樹外就傳來了鐵戈與嘶吼聲,當然有著戲謔和悽慘的哭喊。
“快點啊,尤彌爾馬上就要摔下來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不是該出現的,導致出現屏障阻止我進入湖中,說不定等會尤彌爾直直的摔進湖裡,與誕蟲順利結合。”易刷急切略帶慌張的嚷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來到這,不做點什麼,真的對不起這樣。”易刷拼了命的用雙手捶擊著湖面。
正上方傳來了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並且越來越大,易刷知道,尤彌爾已經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來不及了啊,我艹,巨人之力啊,啊!TM的,反正死過一次了,拼了。”易刷眼睛瞪得賊大,看向頭頂。
不過一剎那,易刷便看見,頭頂上掉落下來了一個少女,少女後頸和左腳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被折斷,而她的面容雖然悽慘無比,但也不難看出其清秀美麗的底子。
“來啊,死馬當活馬醫。”易刷對比著尤彌爾即將摔落的地點,直直的站在其上。
沒錯,易刷不是很聰明,但作為一個合格的二次元愛好者,小說也是看的不少,他知道,自己一開始沒法進入湖中與誕蟲結合可能就是因為世界在拒絕他這個外來者。
但是,劇情發展來看,重傷尤彌爾掉入湖中,卻十分順利的和誕蟲結合,從而成為始祖。
易刷只能賭。
怎麼賭?
哈,當然是當尤彌爾即將摔入湖中的時候,可能屏障就會消失了,但是不排除只有尤彌爾的那塊區域解除了屏障,所以,他只能讓尤彌爾砸在自己身上,藉此進入湖中,先一步和誕蟲結合!
“來吧,尤彌爾,雖然你是個悲慘的人,但是,這次我來吧。。”易刷鼓起勇氣,振顫道。
說時遲那時快,水面上,尤彌爾的身影被極速放大。
一聲悶響。
這份足以讓生命窒息的重量,正中名叫易刷的靶心。
值得慶幸,易刷賭對了,尤彌爾將易刷沒有任何阻礙的砸進湖中。
易刷感到整個身體都不是他的了,但不知是什麼原因,這片湖水,似乎是誕蟲獨有的營養液,易刷因此並未當場死亡或暈厥。
易刷看向尤彌爾,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
易刷想幹嘛?
他想解決掉還有最後一口氣的尤彌爾,因為他怕,他怕誕蟲依舊去和尤彌爾結合!
易刷看著脊椎骨已經裸露不少出來的尤彌爾,那股想要奪取力量的貪婪和衝動將他覆蓋,他伸手扣住了尤彌爾那即將徹底掉落的頭顱。
誕蟲越遊越近,但是,它明顯是朝著易刷的左手邊,尤彌爾的方向,易刷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但是,尤彌爾的嘴發出了聽不見的聲響。
易刷不可避免的看著自己胳膊懷裡的少女頭顱變動著嘴型
說實話,易刷不是很懂日語,最多是深受日漫的薰陶,會那麼點日常用語,或者社死發言,但他,依舊看出了尤彌爾的那句
“不要,誰來救救我。”
易刷呆楞了幾秒,窒息感也飛速佔據大腦,他逐漸鬆開了手中的力道。
【誕蟲來的更近了】
左手依舊抓著尤彌爾的易刷看向尤彌爾,發現她左眼還有一道縫隙,那澄澈的眼瞳只有無辜和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