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弄疼我了!”吳洛之看著眼前的女子,眉頭緊皺,看向了被女子緊緊抓住的手腕。
“這是又仗著自己那自以為很尊貴身份來欺辱我府中之人呢吧!”姜嫿瑾瞪著眼前的人。
“將軍這是說的什麼話?為何在你眼裡,我始終被你用這個身份所壓制的,為何你只相信你眼裡所看到的?”周逸軒實在是要裝不下去了,聲音也高了起來,眼角有些發紅。
一旁的墨塵聽到後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閣主今晚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如此在意這件事?這是入戲太深了?
這還是那“體弱多病”的吳洛之嗎?這說話的語氣看起來明明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啊!
“哈,你知道便好!”姜嫿瑾冷笑了一聲,用力放開了他的手腕,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將軍這是在害怕不是嗎?”周逸軒這次並不打算輕易的放下她,再度拉起了女子的手腕。
“我有何事所懼怕?”姜嫿瑾大喊道,瞪著眼前的男子。
“算了,無事了,將軍厭惡便厭惡吧!洛之自入贅之日那時起便已經知道了我所擁有的未來會是怎樣的,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還這些無用的解釋也屬實可笑!”說著他就自嘲似的笑了笑,輕輕放下了眼前女子的手腕,緩緩向遠處走去。
那背影寫滿了孤單與可憐……
姜嫿瑾愣在原地,剛才被攥住的手腕有些灼熱。
“將軍,其實……”白欲晚皺了皺眉,立刻叫住姜嫿瑾,想為吳洛之解釋。
“要落日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姜嫿瑾回頭看向了白欲晚,柔聲道。
說完便要向遠處走去,“將軍,你先不要走!”白欲晚立刻快步攔在了姜嫿瑾的身前。
“又有何事?”姜嫿瑾站定,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
“將軍錯怪吳公子了!吳公子並沒有欺辱於我!”他嚴肅的說道,語氣中盡是認真。
“嗯?”姜嫿瑾看著眼前的人,有些疑惑。
“是,剛才是蕭遠出言不遜,頂撞了吳公子,我只不過是在替我的侍從向吳公子道歉而已,相反吳公子為人大度,並沒有怪罪於我。所以是將軍你誤會他了!”白欲晚面色沉靜,如實的說出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語罷,姜嫿瑾垂眸,沉默了幾秒。
“你明明可以一直不說,讓我可以一直誤會下去。還不愧是你,白欲晚啊!”姜嫿瑾笑了笑,輕拍了下他的手臂。
“我知道了!你早些回去吧!擔心受涼了!”姜嫿瑾接著說道。
“是,將軍一會兒出門的時候也要多穿些才是!”白欲晚溫柔的輕笑著點了點頭,囑託著。
“明安,我們走!”姜嫿瑾看了一眼一旁的侍衛,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向遠處走去。
黎羽閣裡,吳洛之現在的居所。
“哼!我看那姜嫿瑾處理起家事來分明就是一個莽夫啊!連問都不問,就不分青紅的把我罵了一頓。”回來後的周逸軒越想越氣,猛灌了一口茶水,喘著粗氣。
“公子,你怎麼這麼在意了?”墨塵露出了奸笑,一下子就坐到了的旁邊,滿臉寫滿了八卦。
“我是對吳洛之抱抱不平,我是撞了南牆才會這麼想不開接這個交易吧!”周逸軒瞪了他一眼。
堂堂的逸陽閣閣主竟然在這裡裝良家公子,想想真夠炸裂的!
“好了,公子,等到那吳湘川拔劍的那日,你就算完成這場交易了!”墨塵安慰道。
“要不是我在那老東西身上聞到了和那日救我的恩人一樣的薰香味,我又怎麼會接這種有礙於我身份的事情?”周逸軒深呼了一口氣,提到這裡就彷彿想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無錯書吧太陽已落,馬車也早已等在了府外。
“吳公子怎麼還未到?過去看看!”姜嫿瑾站在府外,有些焦急的看向了府內。
“將軍不用了,我家公子來了!”墨塵的聲音傳來,那邊的男子一身金烏斗篷漢服,頭上戴著純金的發冠,真是謙謙公子,皎皎而已!
府外的女子的瞳孔還是不受控制的動了動,微風拂過,將她鬢角的碎髮輕輕吹起。
進宮面聖也還要帶著面具,將軍你究竟在隱藏些什麼呢?你不想讓世人看見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兩個人就這麼注視著彼此。
“既然來了,那就走吧!”姜嫿瑾往前走了幾步,便要去接他。
吳洛之見她的靠近後,竟直接從她的身旁擦了過去,沒再多看她一眼,就徑直走進了馬車裡。
一時間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他,這是直接無視了我?
姜嫿瑾也沒過多的停留,也上了馬車,坐在了他的身旁。
見姜嫿瑾坐下後,他立刻挪了挪坐到了另一邊。
“這是還在生我的氣呢?”她緩緩開口,注視著眼前的男子。
“洛之怎敢生將軍的氣,將軍沒生氣便足矣!”他開口就是難以掩飾的埋怨之意。
“這怨意啊,都已經藏不住了,生氣便生氣,有什麼好隱瞞的?”她輕笑了下。
哼,你還挺能扮委屈的啊!
“將軍這是知道錯怪洛之了?”聽到這句話後周逸軒有些驚訝,問道。
“是啊!不然我還擔心你作甚啊?”姜嫿瑾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是欲晚告訴我的。”
他,他竟真與那些蠢人不同,明明那麼喜歡姜嫿瑾,卻還是為我說話了?
聽到這裡周逸軒陷入了沉思。
果真是君子,也怪不得最得她的寵愛啊!早就聽說他最具才華,僅僅這一件事就已經能夠看透他這一個人了,白欲晚……你絕非是這姜府的池中之魚啊!
“那便多謝白公子為洛之說話了!本以為洛之來姜府後不會遇到真心待我之人,沒想到這白公子待我以君子之道!”他的聲音有些發顫,頭也微微的低了下去。
“好了好了,這次是我不對,是我錯怪你了!本將軍向你道歉!”姜嫿瑾向來就招架不住他人的撒嬌,也沒有什麼別的心思,錯的事情就要道歉,向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