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量儀上顯示著“無法測量”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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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量員下意識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腦海裡突然閃過早已熟悉的工作手冊。

評級測試結果中的“無法測量”只有一個意思。

超越S級的存在。

在測試中心工作的測量員，七年來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裡免不了一陣驚慌。

不過測試中心的規定很簡單。

所有結果都要公開透明。

她立刻按照原則，將測量結果記錄在平板電腦上。

同時，內容也在測試中心各處的顯示屏上反映出來。

...

-測量結果

序列號：No.330514121

姓名：陳凡

異能：重力主宰

等級：無法測量

...

無法測量。

這個結果意味著超出了測量儀的測量範圍。

這個結果一經公佈，頓時掀起了場內的巨大騷動。

“什麼？測不出來？管理局的裝置能測到幾級啊？”

“喂，喂！馬上聯絡公會的情報小組，打聽一下這個人的資訊！”

公會獵頭們為了搶佔有前途的新人而紛紛行動起來。

“攝像機！對準這裡！”

“各位粉絲，大家好！突然開始直播，那個......”

為了捕捉到高階覺醒者的存在被公開宣佈的瞬間，聚集在這裡的記者和自媒體人迅速進入狀態。

陳凡也感受到周圍熾熱的氣氛。

龍國至今為止出現過4名S級異能者，但無法測量的情況還是頭一次出現。

正因如此，也有另一種聲音。

“有沒有可能是測量儀出了問題？”

測量員堅定地搖了搖頭。

“測量裝置可不是簡單的電子裝置。你見過系統連線的裝置出故障的情況嗎？”

聽完這番話，提問的人閉上了嘴。

造成這一切混亂的幕後黑手陳凡，也有點意外。

超越了S級嗎？

考慮到武淵的拜訪和招攬。

陳凡認為自己應該是A級，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達到S級。

結果不僅僅是S級，而是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

陳凡爽快地接受了事實，同時也開始思索起來。

“雖然沒有特別期待這個情況，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不管怎樣，這已經發生了，也是將來還會發生的事。那麼，應該怎麼利用這種‘關注’呢？”

這就成了關鍵所在。

陳凡明白直接吸引大眾和公會的關注並沒有實質性的好處，但對於和管理局保持良好關係來說，卻是一張不錯的談判籌碼。

全體目光向自己看齊的話，當然得展示點什麼才行！

陳凡現在就有很好的表演手段，幸好自己有這個！

藏在夾克下面的皮套。

陳凡輕輕地摩挲著夾克下那九顆隆起的牙齒。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像是記者的男人開口問道。

“根據最新公佈的評級結果，您被確認為高於S級的超高階覺醒者，您現在的感受如何？”

突然間，現場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安靜下來，靜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大家都期待著龍國首次出現的SS級......或許甚至是SSS級的覺醒者會說些什麼！

這麼一整還給我整上壓力了。

陳凡鎮定地開口說道：“我只是想盡快透過測試傳送門，拿到執照而已。”

在閃光燈洗禮下，測量員安靜地舉起手，說道：“不好意思，執照測試必須要有至少4名考生一起參加......你可能需要等一會兒。”

“我知道。所以我想問，能不能稍微加快測量速度？”

“啊......當，當然可以！那麼下一位測試的人是？”

短暫的靜默過後，測試的考生紛紛舉起手向前走去。

有人認為這是和龍國首位超高階覺醒者一同透過傳送門的獨一無二的機會。

還有一些人則認為，只要和陳凡在一起，就能免費參加執照考試。

不管怎樣，從表面上看起來。

陳凡成了大家追捧的熱門人物！

............

看到陳凡的評級測試結果，在電子大螢幕上顯示出來後，武淵立刻離開了喧鬧的測試中心。

來到一個安靜的樓梯坐下，撥通了電話。

“噢，副科長！”

電話那頭傳來管理局長虎虎作勢的聲音。

“陳凡的評級測試剛才結束了。”

“是嗎？結果呢？”

“無法測量。”

“......”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回答，只能聽到一陣喘息聲。

武淵能理解局長此刻的心情。

他自己不久前也被顯示屏上的結果震驚到了。

這是龍國前所未有的情況。

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過了一會兒，局長終於開口了，語氣略帶苦澀。

“......看起來我們這次真是踢到了鐵板啊，要是一開始就輕易拒絕了那個‘全面合作伙伴關係’提議，那就太可笑了。”

“雖然只是猜測......但我覺得陳凡可能有一種類似預知的能力。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等級會達到S級以上。不然，他怎麼會明目張膽地向監控科的人提出交易呢？”

局長沉思片刻，低聲嘆氣。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最終會變成這樣嗎？很難相信，但既然你都這麼說，我就相信吧。”

“謝謝。”

“那麼，現在陳凡在忙些什麼？”

“看起他快要參加執照考試了。”

“果然如此。但是讓他透過常規的傳送門有意義嗎？對於那些想要了解他力量的人來說，常規的傳送門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就像最大化透明度的評級測試一樣。

管理局還在測試中心內設立了轉播站，以確保認證考試的公正性。

當然，對於準備進行競標人才的民間工會來說，這也是重要的參考資料。

而對大眾來說，這只不過是一種娛樂。

管理局局長的意思是，既然出現了特殊的覺醒者，舞臺也應該變得特殊起來。

“我們要準備高階傳送門嗎？”

武淵靈敏地讀懂了管理局局長的意圖。

“嗯。如果電視臺有意轉播傳送門攻略......那就適當接受吧。畢竟這個人會變得非常有名，我們要確保他得到足夠的支援。這麼做也能讓他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好的，我會按照指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