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淵沉吟片刻，“我個人認為......不如說，人們渴望英雄的出現。”

陳凡低聲唸叨起來，“人們渴望英雄......”

他也能理解，在【人類毀滅協議】期間，他對集結的頂級獵人寄予了厚望。

“在這裡，覺醒者們的評級將會沒有經過任何過濾將立即公開，很多創作者都以結果公佈的那一刻為內容，而一些電視臺也經常現場直播。大家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呢？”

“根據你剛才的說法，大家渴望見證英雄的誕生......所以才會這樣吧。”

“沒錯。只有出現一些A級......哪怕是B級的覺醒者，大家也會熱情響應。他們將其視為生活中的談資，期待著他們加入哪個公會的活躍表現。這樣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信任，相信覺醒者們會保護自己。”

這時，測試負責人走了出來，開始召集參加測試人員。

“這種信任具有強大的力量，管理局系統能夠得以維持，正是依靠著大家的信任......”

“副科長？”

陳凡打斷了武淵接連不斷的話。

“啊，什麼事？”

“看樣子要開始了。”

武淵尷尬地笑了笑，“唉，抱歉，我一個人興奮過頭了。”

陳凡心中輕輕一笑。

監控科的武淵以冰冷印象而聞名，似乎受傷也流不出一滴血。

實際上，一旦開啟話匣子，他就是一個開朗普通的大叔。

“沒關係，這樣吧......”

陳凡正準備走上去，武淵叫住了他。

“如果你想安靜地進行測試的話，我們可以提供私人測試室。”

陳凡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只是想盡快進行測試，然後繼續下一步。”

然而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武淵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感到有些奇怪。

怎麼一點緊張的跡象都沒有？你對測試這麼從容？

在10年前的“傳送門”事件之後覺醒，一直在管理局工作的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對評級測試這麼冷靜。

武淵不由得皺起眉頭，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可以窺視人或物體相關“系統訊息”的A級異能【日誌檢視器】。

就連這樣的力量也無法窺視陳凡的資訊......簡而言之，他是個異類。

這樣的人不能用普通的標準衡量。

只有一種可能，陳凡早已知道自己的等級。

除此之外，沒法理解他在評級測試面前表現得這麼從容。

但是為什麼？

武淵想起之前的相遇，陳凡提及自己的異能。

“難道他擁有像我一樣的高維感知？不，不可能。但是他壓制住吳志孫和劉志鴻的力量......”

武淵嚥了口口水。

到底是什麼異能？

難不成......真的會是S級？

武淵彷彿被雪球般越滾越大地疑問所淹沒。

他還在盡情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陳凡已經踏前一步，站在測量儀前。

測量員面帶微笑，開始解釋操作流程。

“在進行評級測試之前，我來為你解釋測量方法，你會看到前面有一塊大型魔石......”

陳凡直接跳過繁瑣的步驟，直接進入結論。

“只要把手放在魔石上，感受魔力的流動就可以了，這就是重點對吧？”

“啊，嗯，看來你已經很瞭解了呢。”

“哈哈，還好吧，我可以開始了嗎？”

“請把手放上去吧。”

按照測量員的指示，陳凡將手放在魔石上。

魔石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開始透過陳凡的手釋放魔力。

一道清爽的氣息貫穿全身。

陳凡想要儘快進入測試傳送門，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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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測量儀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測量員開口說道。

“異能已經確定了，異能是......【重力主宰】。”

測量員在平板電腦上記錄下異能判定結果。

同時，陳凡的名字和異能名稱也被顯示在測試中心牆的螢幕上。

“......以【主宰】作為字尾，應該是相當高階的異能吧？”

“那是。而且是重力的話......感覺有點像自然的異能，至少應該能拿到B級吧？”

“我靠，天啊！第一個人就這麼牛，我要是能有這個異能就好了。”

“哈哈，就算你這麼想，已經確定的異能還會改變嗎？”

嗡嗡嗡！

正當人群看到異能名後沸騰之際，測量儀再次震動。

大夥一時間都安靜下來。

現在輪到顯示等級了。

異能雖然也很重要，但等級才是大家都關注的重要資訊。

咕嚕。

在寂靜中，甚至能聽到有人吞嚥口水的聲音。

大家都在盯著測量員的嘴。

可他卻睜大眼睛呆呆地張著嘴。

“怎麼了，這是？”

“為什麼不宣佈結果？”

大家開始騷動起來。

陳凡也被氣氛弄得有些不安，“有什麼問題嗎？”

“嗯......沒有。不，沒有......”

到底是有問題還是沒有問題？

你別嚇我啊！

陳凡皺起眉頭，轉過頭去看測量儀的結果。

顯示屏上的文字完全出乎意料。

“測量員，這是什麼意思？”

測量師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評級測試的結果。

【無法測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測量員艱難地開口說道。

“這是超出了標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