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鳳現總覺得要去里正家,應該帶點什麼禮物。不過瞅瞅這個窮得只剩下四面牆壁的家,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家裡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這事。一直躺著,吃不了飯的許忘憂道:“我的積分不少,可以在商場裡換個人參之類的,就說咱家無意中在山上採到的。”
那樣的藥材未免名貴,在積分商場裡也貴。許溶溶覺得哥哥不會過日子:“哥,我看買串玻璃手串就行,就是古代的琉璃製品。吊墜也可以,里正家的媳婦會喜歡的。”
秀芹笑:“他們能認識嗎?”這小算盤打得挺精明的。
許溶溶道:“應該能吧。而且挺能唬人的,在現在這樣的工藝少。”
秀芹想了想:“嗯,里正媳婦的歲數還不算老,平時還挺愛收拾自己的。不過你的琉璃不能太脫離這個時代吧?我感覺商場裡的製品,肯定比現在的技術強太多了。”
許溶溶立刻換了一串出來,碧綠色,像湖水一樣。
許氏看了搖頭:“你們怎麼解釋它的出處呢?也不是咱們這樣的家庭能有的。”
許溶溶看著奶奶:“奶奶,就說咱家祖上曾經救過狐狸或者其他有靈性的動物。然後動物為了報恩,贈給咱家的。另外把家裡人救活的仙藥啊,也按這個來源說。”
村裡人還挺迷信的。許氏回憶了一下,好像前身這個老太太就比較迷信,一直覺得這個孫女和自己八字不合。
秀芹讓許溶溶把這串琉璃收起來:“你最好買那種亞光的,看上去仿古的。這個太超前了。”
許溶溶只好先放進空間。為了分門別類,她還在空間裡放了買的簡易首飾盒,簡單的整理箱。
她又買了一串更便宜的手串,這回才花了兩積分。許氏看到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暗淡顏色:“嗯,這個差不多了。反正他們也沒見過更好的東西,估計會喜歡的。”
送首飾這種事情,還是女人出面比較好。秀芹責無旁貸,吃完飯就領著許溶溶去了。而許鳳現也有任務,和奶奶一起,去找章氏的族長。
族長不用說,表面即使主持公道,心裡也會向著自己家人的。所以許鳳現也沒有空手,帶著兒子從空間裡換的酒。聽說這個族長就喜歡喝兩口,這種沒貼商標的酒,又用了他們家裡的罐子裝了,去唬唬人,就說自己家用山上的野果子釀的。
許鳳現也考慮過,如果人家不信怎麼辦。
許氏嫌他磨嘰:“不行咱們以後就自己真的釀點酒唄,工藝也不是特別複雜。”
“主要是現在的那些野果子不行啊。”許溶溶道:“奶奶,你說的那些都是咱們現代嫁接出來的,味道才那麼好。”
秀芹幫著婆婆:“以為我們孤陋寡聞呢?有野都柿啊,這些東西不就能釀酒麼?
那也不會有那樣的口感。但許溶溶是不敢再跟母親犟嘴了,她還犟不過親媽,還容易挨訓。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族長本來就對這事比較氣憤。這老頭覺得老章家這兒子實在破壞了他們章家的名聲,早就看他們不太順眼。只是送許鳳現出來時,一再問這酒是怎麼釀的。
許鳳現自然說是家裡女人釀的,他也不太懂。老章頭一再讓他回家再問問,雖然還沒喝,他聞著味道就不錯。只是不太適合自己喝,他準備給家裡的老婆子喝。
而里正那裡,也願意出面幫忙解決這事,還一再說責無旁貸。里正媳婦收到手串,並沒有捨得戴,而是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來。
等送走了秀芹和許溶溶,里正媳婦才對里正道:“這麼漂亮的珠子,還是留著等將來咱們家兒子說媳婦的時候,當成聘禮吧。”
里正教育她:“頭髮長見識短,這個不能拿出來。這麼好的東西,得當成傳家寶才行。你沒聽說過,家裡有好東西,容易招來窺視和災禍?財不露白,你看老許家這麼多年了,就從來沒讓大傢伙知道過。看來這回實在是被欺負得狠了,才捨得下這種本錢。”
里正媳婦也嘆氣道:“本來不應該收他家東西的,他家也確實窮。可是不收的話,怕他們不安心啊,以為我們不幫他家呢。”
里正真為自己家媳婦的邏輯服了:“這麼說,也確實有幾分道理。按你說,我就算了主持公道,也應該收下人家傳家寶才對……幸好我只是個小小的里正,否則我一定會被你害得出事,進大牢的。”
許鳳現已經告訴這兩家,他立刻就去章家。等他和自己媳婦、女兒、老母親一起去了章家,就見章家人正準備下地。
雖然昨天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但老章家覺得日子還是得照樣過下去。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自己家兒子不是沒被人抓住嗎?那就意味著還有救。
只是沒想到,一大早上門口就烏鴉叫,讓人心情不爽。隨之狗也暴躁地叫了起來,還一再掙脫著僵繩。
老章看清門口來的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時就怒喝一聲:“我兒子現在還沒回家,你們到底把他弄哪去了?還有臉來我家?是不是打得還不夠?讓你們還有機會站起來?”
許溶溶見他如此囂張,頓時想起系統給自己安排的任務:讓老章家服軟,最好服到塵埃裡。早上哥哥也接到了這個任務,只是哥哥笑著對她說:“老妹,我現在動不了,所以你領著咱家人去完成,我也一樣能收到積分的。”
同樣是系統,他的系統任務怎麼這麼輕鬆?許溶溶一臉錯愕:“這樣也行?”
許忘憂笑道:“當然啦,我說服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妹妹,讓家裡人順利拿到賠償,系統自然也算我任務完成的呀。”
許溶溶頓時有些羨慕,她哥這才是真正的躺贏吧?
看她的神情,許忘憂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不笑了:“要不咱倆換一下,你在這裡躺著,我去。”
也是,哥哥現在受著傷。她倒寧願自己行動,也不願意躺在那裡養傷的。
見她輕易被說通了,許忘憂笑。知道自己妹妹縱容他,一向都不和他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