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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古代的手術

許溶溶其實也不習慣解人衣服。用刀輕輕劃開之後,發現他長得還挺白的。

最痛恨男人白了,因為她就比較黑。可能是風吹日曬的原因,農家女沒有幾個白的。

沒想到他身上傷勢這麼重。讓人懷疑,他怎麼沒掛掉?尤其是胸口,都已經皮肉外翻了。

其實她挺怕血的,好在他傷處雖有血跡,也已經乾涸。只是有的地方有腐肉,也不知道到底傷了多久。

但明顯是感染了,炎症的特點是紅腫熱痛。他目前占上了紅、腫、發熱,估計也是疼痛的。

許溶溶覺得需要給他做一個外科手術。前世她其實學過醫的,只是不喜歡從事這樣的工作,畢業之後就改了行。

為什麼不喜歡還去學醫,還不是因為被父母操控著,自己的意志沒有發揮作用。

看不到玉佩的神情,卻能感受到它的焦急:“呀,這麼嚴重,該怎麼辦啊。”

就知道五十萬積分不好得。

許溶溶先看了一眼積分商場,換些消炎藥和退燒藥,這些應該不貴吧?

果然,和現代藥店裡的價格差不多,消炎藥十幾分、二十幾分。退燒藥也不貴。

見男人神志不太清醒,她索性換了個玻璃的水杯,還買了一瓶水。見他牙關緊閉,只能用力撬開,這大夏天的,讓人心焦。

把藥片餵了下去,覺得似乎卡在了他喉嚨裡,許溶溶給了他後背一拳,希望幫他順順氣。

還是處理傷口最麻煩。捨不得用自己精緻的小刀,她忍痛又花了些積分,買了把手術刀,消毒劑、鋪傷口的方巾、一次性的醫用手套和口罩。

回憶著記憶裡的流程,需要先麻醉。否則手術中的疼痛,會令這個人無法承受。別看現在沒動靜,沒準一會兒就大呼小叫了。

還要消毒需要手術的地方周圍的面板。先用碘酒,再用酒精脫腆。好在進行這一步的時候,麻醉藥已經發揮了作用。

她覺得自己的動作慢吞吞如烏龜。玉佩也擔心道:“主人,再拖延下去,他會不會死了啊?”

如果手術做不好,他一樣是個死,沒什麼區別。許溶溶肉痛地想,買這些手術用的器械和藥物,可沒少花積分呢。

所以他最好還是不要死。

只是,割到他身上腐肉的時候,許溶溶的手還是在顫抖。她沒有辦法當它們是死物,雖然它們確實是失去生命力的肉了,但到底曾經是人身上的肉啊。

要不是克服不了這種心理障礙,她當時為什麼不肯從醫?本來她能夠給別人打針的,可自己生病打點滴的時候,遇到一個蹩腳的護士,發現被刺破面板的時候很疼。

那之後,她就沒辦法給別人下手了。

現在,她刀下血肉模糊。縱然這個人失去了知覺,可她仍舊難以動手。

“主人,這樣可不成啊。”玉佩看得心焦,提醒道。

“商城裡有沒有酒?”她狠了狠心,問道。

“可是,你剛剛買了酒精啊,難道忘了?”就這些積分,還用了她百分及九十九的庫存呢。甚至包括今天早上幫忙家裡做飯的、給兔子喂青菜的……

當然,最大頭的還是來山上看望病人的積分。

許溶溶看著剩下的積分,只夠買一點劣質白酒的,甚至不夠用來買調味酒和紅酒的。

算了,對付著用吧。

她果斷換了一小瓶二鍋頭,立刻灌了自己一大口,就將餘下的白酒丟進了儲物空間裡。

她酒量不行,一口已經暈了。這暈暈乎乎的感覺很快襲來,她立刻開始揮刀,果斷切割他身上那些需要清理的創口。

只是,酒後的手畢竟不穩,有些附近的好肉也跟著切掉了。看得玉佩驚心動魄,偶爾會發出一聲控制不住的:“啊!”

或是“天啊!”

許溶溶怒道:“閉嘴!”本來她就暈,再分神聽這些,只覺得眼前更模糊了。

玉佩只好努力閉緊自己虛擬的小嘴,儘量讓自己不要再發出聲音來。後期她索性不看了,看得太害怕。

好在她沒有心臟,否則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許溶溶不管這些。酒壯慫人膽,她已經將這人身上數個傷口都清理了一遍,還不忘歪歪扭扭地縫合。

想當年,她學習成績好,母親一直捨不得讓她幹活,結果她的手笨得跟鉗子似的,啥活都不會幹。

想當年,她在醫院實習的時候,有輪科制度。輪到外科的時候,跟著帶教老師上手術檯,結果因為笨手笨腳,被老師直接訓道:“回去吧……”

從那之後,她更不願意從醫了。

沒想到回到了古代,她這麼糟糕的手藝,還要被逼著趕鴨子上架,甚至還要縫傷口。鬼知道,她連衣服扣都縫不好。好在現代社會,不需要女人會手工藝活。

可她現在來的,可是古代!

許溶溶覺得有些噁心,主要是酒量太差,有些想吐。

本來以為已經忙乎完了,可以躺著休息一會兒了。沒想到玉佩將她叫起來:“溶溶,還有背面呢。”

開什麼玩笑,不是一直叫她主人的嗎?

有求於人的時候,就叫溶溶?

許溶溶懶得動彈,也顧不上地上不乾淨了,根本不想起來。

這要是陽光下的乾旱土地就好了,可以直接睡上一覺。

可惜撮羅子裡面隔絕了大多數陽光,有些蔭涼。

玉佩看她似乎要睡過去,堅持不懈,一直在耳邊喊她:“溶溶,溶溶……主人!你快醒醒啊!他背後還有傷!不完全治好,得不到全部積分的!他還可能感染身亡的啊!啊啊啊!”

一聽到積分,許溶溶的酒意頓時消散,立刻爬了起來。她可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來這裡之後,也要考慮到家裡人啊,怎麼也得照顧好他們的生活!

她垂死病中驚坐起,沒費吹灰之力,輕輕巧巧就將那人翻了一個身。他可能會痛,不過現在,反正麻藥還沒過勁。

只能感嘆,剛才她在關鍵的地方捨得花錢,還是給他買了一個鋪著的一次性消毒床墊的,也免得他剛才已經縫合好的傷口,直接面對赤裸的大地。

好在他背後的傷並不多,比起前面,還是比較好處理的。唯一令人高興的,是他的傷都沒有在隱私部位,否則才是最難處理的。這麼一想,老天著實對她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