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章 再次上山救人

許溶溶沉默地走了,隔了半天,卻又回來了。男人本來陷在孤獨和疼痛裡,沒想到,又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將收集到的可憐的野果子放在他身邊。剛才還用樹皮做了個簡易的容器,幫他存了些樺樹汁。這手藝活,她可不會,現在系統裡學的,花了一積分。

總體來說,這兩分賺得很不容易。加上耗費的時間,她算賠了。不過,看在這人可憐的份上,她就不說什麼了。

許溶溶一句廢話沒有,轉身就走。大半天過去了,她也該回家了。

她的人是到家了,可是系統一直提示著她,關於那人的訊息。

半夜,她睡得正香,可卻被玉佩急切的聲音吵醒。

出什麼事了?

“那人要掛了……”玉佩道:“他在發高燒,可能是傷口感染了。”

可是,天已經這麼晚了。許溶溶並不敢在半夜三更上山,那樣救人不成,沒準自己的小命都交待了。

“天亮再去沒事吧?”

玉佩沉默,半響才道:“勉強吧,估計只剩一口氣了。”

可她又不是大夫,去了又能怎麼樣。估計只能替他物理降溫,不太敢處理傷口。

看她有顧慮,玉佩嘮叨道:“假如你現在去,其實沒有危險的,我會保護你。”

為什麼玉佩這麼向著那人?

尤其是系統,居然又給了一個極具誘惑性和煽動性的分數。

一萬分,和遇到老虎的分數一樣高。

但許溶溶並不想拼命,系統越這樣,她越有牴觸心理。總有一種它們想要操控她的感覺。

心裡有事,到底是睡不踏實的。父母起得又早,天還沒亮,母親就已經起來做飯。許溶溶身體好了,聽到聲音,就過去幫忙。

許母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有些心疼,“趕緊回去睡覺!就你那身體,哪經得起這麼折騰!”

許溶溶笑道:“媽,我真的沒事了。再說,你要是不讓我幹活,我心裡會有落差,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廢物一樣,一直在拖你們的後腿。”

“這話是誰說的?”許母道:“你是不是又聽你奶奶說了什麼?”

那倒沒有,老太太現在就是想說她,也說不成啊。

看許溶溶不肯走,許母也沒再說她,心裡一暖,道:“那你在這燒火吧。”不知道是不是體虛,閨女格外喜歡燒火,可以一邊烤著火,熱乎乎的。

許溶溶應了聲,就開始燒熱水。這一鍋熱水,不僅用來喝,一會兒還要給大家洗漱用、給豬燙一下豬食。

她沒閒著,一邊燒火,一邊摘菜。把母親放在旁邊的韭菜拿過來,去掉其中黃的葉子,去掉根部的土。

最討厭吃韭菜了,摘起來太麻煩。許母從院子裡回來,看到她還在細緻地摘菜,不由笑了:“這樣得摘到哪年哪月。直接用刀,把根一刀全切掉。”

許母搖著頭,感覺女兒一點不像個幹活的人。好在她和丈夫能幹,怎麼也能照顧著。就是將來得找婆婆家,這樣的閨女,怎麼也不放心嫁出去。

早飯簡單,就是一盤炒韭菜和粗糧餅子,還有些玉米麵糊糊。大家匆忙吃完,就要下地。許溶溶照舊想跟著去,照舊被否決。

她也不再堅持,一會兒還要上山救人。玉佩能夠感知到那人還活著。真不知道,明明是她的玉佩,為什麼能夠知曉對方的氣息。

真是令人奇怪。許溶溶想了想,還是去了哥哥的房間,想找件舊衣服,給那人帶上。萬一清理傷口,原來的衣服肯定不能穿的。

假如哥哥不是這麼忙,可以帶著哥哥一起去,幫忙換衣服。她一個女的,照顧起這男人來肯定諸多不便。

但是她心理不平衡。自己也就罷了,是為了積分。哪能拖著自己家人,去為一個初次見面的外人忙乎呢?

許溶溶腳步匆匆,離開院子的時候,她那個便宜奶奶還用警惕的目光盯著她。為了掩人耳目,她挎了個籃子,假裝是去挖野菜。

看她徑直上了山,那老太太腳力有限,跟了一段,實在跟不上,這才作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這孫女鬼鬼祟祟的。

許溶溶沒工夫琢磨這些,反正進山之後的路線,她都記不清。七拐八拐的,全靠玉佩引導。這時才發現,玉佩的這一功能,有點像現在的地圖導引。

還沒等進屋,她就感覺撮羅子裡面的空氣不太好。倒忘記了他是個大活人,有各種身體的功能。比如上廁所,沒有人考慮過他如何如廁,難不成他是就地解決了?

許溶溶走進去之後,才發現並不是這種味道。而是對方面板散發出來的腐爛氣息。昨天她為什麼沒聞到,一夜之後,就這麼嚴重了?

玉佩道:“你昨天也沒想過這些細節啊,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幹活了。”

勉強說得過去。

許溶溶走近,感覺他的呼吸都是滾燙的。倒看不出臉上有沒有發燒的紅潤,實在是太髒了,還沒看出長什麼樣。

發現她來了,那人意識不清,也只是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唔。”

是不是燒糊塗了?

許溶溶不顧他的髒汙,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滾燙。再看他身上,那些衣衫破爛的地方,不但滲出血絲,居然招惹來蒼蠅,在周圍徘徊。

甚至已經有蒼蠅降落在上面,怎麼驅趕都不走。

好在,她看到一堆灰燼,看來昨夜,這人還是點燃了柴火的。否則這一夜室外冰冷,再受了寒,恐怕病得更嚴重了。

在撮羅子裡面能看到外面的星星,根本避不了多少冷氣。

許溶溶幫他解著衣服,想檢視一下傷勢。沒想到那人卻低弱地抗議道:“別碰我。”

她哭笑不得:“以為我願意碰你呢?”其實心裡很想說,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理你的。

她索性不再憐香惜玉,反正古人的衣服解下來也麻煩,不如直接用她的小刀,一劃了事。

見那人明明身體無力,卻還想掙扎,她也惱了:“再亂用,刀子劃的就不是你的衣服,而是你了!誤傷了你,我可不負責啊。”

不知道是她的警告起了作用,還是這人確實燒得低鉀了,倒也不再動彈,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