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王爺，妾求求你，是妾錯了，再也不敢了，你殺了我吧。我不敢了”青姬哭的歇斯底里毫無體面，她不要這樣屈辱的去死，絕不。

王爺拖著青姬走進密室，這是他未展示於外人面前的陰暗喜好。見她掙扎下絲毫不聽言語，抬手便拿了一指粗的鞭子來打，青姬悶哼著不肯求饒，恨不能讓王爺就此將她打斷了氣。

見她漸漸弱了生息，七王爺方才扔下鞭子，抱著她要往那玉床上去。待王爺將那鐐銬欲拷在她腳上時，青姬瘋了一般的去推搡，滾下床去要撞牆自盡。

只是內室裡還有奴婢，早早看透了王爺的意思，將人攔了下來。

“王爺，青姬如此不聽話，喂她吃些藥吧。”這麼鬧騰，王爺也不能盡興，得讓她聽話些。

“王爺，青姬求你，求求你，妾不反抗了，妾不想吃藥。”

藥奴們只看結果，從不在意這些藥吃下去對身體的傷害。他們做的許多藥除了助興外，不僅會讓人上癮，甚至服用過量可能會致人暴斃。她雖未親眼見過，可這密室裡抬出去的具具屍體無一不在宣告著這個事實。

“王爺，妾求求你，都是妾的錯。是妾不知死活，以下犯上，即便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只是妾不能吃藥奴的藥，妾會成為徹頭徹尾的瘋子，殿下不也是覺得瘋子掃興才捨棄了的嗎。求求王爺了，您做什麼妾都會配合的，妾不能吃藥，求求您了。”

青姬的指拉著王爺的衣角不肯鬆開，這是她求饒的最後機會，她在乞求王爺的一點點心軟。

“只是一點安神和助興的藥，你乖乖吃了，嗯？”

青姬看著他毫不在意的樣子，只覺得身上寒涼且陣陣發疼。她鬆了鬆捏住衣角的手指，快速的往後退了退，將頭埋在膝蓋上不肯抬起來。

七王爺拿過那藥走到青姬面前蹲下，慢條斯理的等著她的動作。索性今兒被磨的沒了睡意，此時也有興致來鬧一鬧。看著對面的人將偽裝的皮撕了乾淨，此時連求饒都沒能填補絕望，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意思。

“王爺逼迫，看著妾連掙扎都動彈不得很好玩吧。這藥成癮，用多了會成徹頭徹尾的瘋子，王爺是在逼著妾去死嗎。”她有些無力，全身上下都松乏的厲害。

“青姬說的這是什麼話，從前你誘本王用芙蓉香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他的手扼住青姬的下頜不許她尋短見，趁此機會將那藥倒入她的口中服下。

“都退下”室內的人都悄無聲息的退下了，只餘他們二人無言對坐。青姬見嘔不出來索性不再掙扎，只安靜的到一旁去整理自己。她今日鬧的厲害，儀容都已經亂了。

等她被藥物浸染，只剩下喘息和掙扎時，七王爺走過來抱起坐在繡凳上的青姬，將她放到床上，用銀鏈子銬住腳踝處。

“早知道你如此桀驁，當初就不該怕嚇著你，明明張狂的很，裝什麼膽小鬼。”從前青姬是江南水鄉里嬌軟美人，一顰一笑都是溫婉纖纖的淑女做派。原來美人千面，多的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青姬斷斷續續的都是泣訴，只求饒說她錯了，對不起王爺，卻隻字不提更深的原因。

痛是很痛的，每次迷糊著要入夢的時候，青姬總又能被陣陣的疼痛喚醒。她看著身側男人的睡顏，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爺悠悠轉醒，嚮往常一樣將青姬箍入懷裡，銀鏈細碎的聲音暫且不提，青姬只覺得被挪動的肌膚寸寸都是疼到麻木的，不自覺的叫出了聲音。

“王爺明明。。。”明明是個正常男人，沒有用芙蓉香也是個正常男人。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乖一點。”

“總要死個明白，既然王爺明明知道妾是奸細，為何還將妾放在身邊，為何還要用那芙蓉香。”芙蓉香成癮性雖然不是頂級，卻也是少有能讓人難以自控的藥物了。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親自涉險。

“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既然總有人來試探個不停，不如遂了心意，讓事情做的再徹底些。青姬，好好跟著本王，不要再起二心。”七王爺在警告她，若有下次，會讓她餘生生不如死。

見她不說話，又繼續道：“若不是本王動了惻隱之心，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即便那人對你有什麼恩義，也早就還清了。你是要放下，還是繼續和本王作對。”

“王爺能監視我，難道青姬的主上就不能控制屬下嗎。妾體內有毒，需定期服用解藥，到時候只怕即便不想，也是要站在您的對立面。成王敗寇願賭服輸，還請王爺手下留情，給青姬一個痛快。”若是可以有選擇，青姬也不願意摻入這趟渾水，只是現在船行水中央，讓她不得不繼續滑動不受控的船槳。

到了後半夜，窗外的雪片落的愈發沉了，光禿禿的樹木都穿上了一層厚厚的冬衣。

衍慶殿內，睡了一覺方醒的郡王拉了在外間休憩的呂良忠來聊天，兩人圍著炭桌煮茶烤些紅薯板栗來吃。

“早知道宮裡這麼無聊，守歲都是一個人，我早該搬到東宮裡和哥哥一起住。今兒一覺睡的真不值，沒個過渡就來了下一年。”郡王披了身狐裘在烤火，呂良忠挑了崩開的栗子剝好放到他面前的餐盤上去。

呂良忠不作聲，心裡腹誹著太子爺都成家了，還有個放在心尖上兒的人，自然緊著眼前的心上人。您這金尊玉貴的弟弟啊，就是失寵了還不自知呢。嘴上卻討乖的很？

“是，早該去東宮和太子殿下同住才是，今兒那必定是太子殿下陪著您守歲。還不是咱們郡王太討人喜歡了，娘娘一早就在太子殿下跟前定了您要進宮的事，這才讓太子殿下沒法子張口讓您住東宮不是。雖說皇后娘娘和太子沒法和您一起守歲，這禮物都是前後腳送到殿裡來了的，可不都是把您頂頂放在前頭。”

“郡王，從前奴才記得您酒量極好，今兒怎麼只喝了幾杯果酒就不行了。”呂良忠聽侍酒的奴婢說了，他家郡王真真兒的只喝了五六杯，前頭看著還好，等陛下走了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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