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收回離開的腳步。
雖然她不知道這聲痛不痛是不是裝的,但她到底不能放任離去。
於是她叫來女傭,“謝先生頭疼,你幫忙照看一下。”
然後頭也沒回地就出去了。
謝知遠:“......”
姜竹快步走在別墅的過道里,她感覺太怪異了,這不是她想象中對待謝知遠的態度。
他們理應橫眉冷對,老死不相往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曖昧不清,甚至謝知遠還對她尤有留戀。
哥哥還在坐牢,她時刻警醒著自己。
她不允許。
之後,姜竹再也沒有去房間看過謝知遠。
她冷冷的,漠不關心。
直到某一日,她接到了謝老爺子的電話。
“我就在門口,你現在立刻出來。”謝老爺子言簡意賅,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姜竹微愣,幾乎可以知道謝老爺子要同她說什麼。
她坐在床邊呆愣了整整半個小時,下樓的時候,面容已經變得冷靜。
似乎已經做好了某種決定。
“你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慢一點。”謝老爺子鷹眼一掃,不威自怒。
這麼多年,他頭一次等人。
姜竹神色淡然地坐進車內,說道:“爺爺,抱歉。”
謝老爺子冷哼,“你的道歉半點誠意都沒有。”
“......”姜竹乾脆不再說話。
謝老爺子更生氣了,直接把護照和飛機票扔給她,還有一筆鉅款。
“英國或者加州,我給你選擇。”他表情冷酷,顯然做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很多次了。
姜竹收下機票,問道:“我可以兩個地方都去嗎?”
沒有想過的回答,謝老爺子輕咳一聲,倒是貪心。
但是謝家還不至於這麼摳門,於是他道:“......可以。”
姜竹點頭,收下東西,準備開啟車門離開。
謝老爺子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歡顏已經離開了,當年是我對不起你,縱容她一味傷害你,是我的不對。”
姜竹的動作頓住,面容滿是震驚。
這可是謝家掌權者謝老爺子,居然會開口道歉!
果然,下一秒,謝老爺子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給她挖坑,我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所以,希望你出國之後,不要再同知遠有任何聯絡。當我求你,哪怕他背叛了謝氏,但不可否認的是,謝氏不能沒有他。”
“如果你違背的話,我只能說,知遠這把刀如果不能為謝氏所用,那他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姜竹咬唇,努力控制顫抖的身體後,才推開門下車。
她一次也沒有回頭,怕被人看見她脆弱的模樣。
謝老爺子透過漆黑車窗,看著姜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閉眼嘆了一口氣,“走吧。”
司機不多話,點火離開。
姜竹拿著機票回到房間,仔細看了看,是一個禮拜之後的機票。
她把機票放到床頭的抽屜裡,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她時隔一個禮拜,第一次來到謝知遠的房間裡。
謝知遠正在睡覺,他瘦了許多,溫潤的面容有些凌厲,眼窩凹陷下去,有種莫測的深邃。
姜竹把手放到他的臉上,深深描繪五官,這些都是她親吻過得地方。
她的眼神是痴痴的貪戀。
某一刻,謝知遠睜開了眼睛,淡褐色的眼瞳直直注視著她。
姜竹這回倒不避諱著了,同他對視,半點也沒有隱藏她的心思。
那種可笑的心思,可笑,她居然愛上了這個魔鬼般的男人。
哪怕她不想承認,但跳動的心臟可以為她證明。
死死剋制的悸動,在時間的強壓下,並沒有小時,而是在此刻變得格外濃烈。
姜竹覺得她要被激烈的荷爾蒙支配了。
“我......”她的臉紅潤,有些羞於承認這件事情。
謝知遠的視線從她的眼眸落到了她的唇上,紅潤挺翹。
下一刻,姜竹被他壓在了身下。
微涼的薄唇也在同一時刻壓了下來。
久違的吻,讓氣氛無比熱烈。
姜竹也一改往日的反抗,而是熱情的回覆。
這顯然讓謝知遠無法自持,沙啞的聲音都是濃烈的慾望,“寶貝,你真棒。”
姜竹臉紅,這是謝知遠第一次這麼誇她。
輕薄的被褥滑落在了地上,床上是抵死糾纏的兩道聲音。
謝知遠低聲道:“說愛我......”
姜竹神魂顛倒,她魂都要被撞沒了,“愛你。”
她視線恍惚。
這個回答,讓她的眼前頓時陷入一片白光,電流一般渾身顫動。
索要,瘋狂的索要,瘋狂的證實。
謝知遠的汗水低落到了姜竹頸窩,性感沙啞的低喘,徹底暴露了男人的沉迷。
久久不絕......
姜竹被做暈了過去,她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彷彿有人要同謝知遠搶似的。
姜竹紅著臉說:“我要上廁所。”
“......”
謝知遠果然沒睡著,壓著她狠狠親了一通,然後才放她走。
姜竹在馬桶上坐了很久,想起昨晚的事情,說了愛他......
她的臉變得漲紅,她怎麼說出了那樣的話。
太羞恥了。
在馬桶上平復了一會兒心情,姜竹才走出了衛生間。
此刻房間的燈被開啟了,謝知遠靠著床頭,不知在瀏覽什麼資訊。
姜竹在他身邊躺下。
不知為何,她好害羞。
下一秒,謝知遠的手就伸了過來,佔了一頓便宜後,握住了她的手指,緊扣,交叉。
“還疼嗎?”他問。
姜竹紅著臉,不說話。
無意間側頭看向他時,才發現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顯然是在調戲她!
姜竹惱怒不已,突然想到謝知遠還沒說愛她呢。
她注視著他淡褐色的眼瞳,“你......”
他是愛她的吧,不然也不會對她這麼執念深重,簡直就像一段孽緣。
謝知遠問:“在麼了?”
姜竹久久注視著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如果他說了,沒準就捨不得走了。
謝知遠道:“你不喜歡那個鳥籠,我已經找人搬走了。”
姜竹:“......哦”
得到這個輕描淡寫的回答,謝知遠很不是滋味。
天知道他忍耐自己變態般的掌控欲有多難受,現在卻沒有得到一點獎勵。
想到這裡,謝知遠眯著眼睛,翻身到了姜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