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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張蒼老的臉明顯變得不太對勁,臉上的笑僵硬起來,凸起的眼睛泛著冰冷的光。

沈灝清臉上的笑淡了下來,他頓了頓,漂亮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前額,有點頭疼了。

差點忘了,當時頂替這個身份的時候,明確限制過人設不能ooc。

啊,他都幹了什麼來著。

沈灝清瞥了眼鮫人國王脖子上還沒來得及癒合的傷口,眼皮跳了跳。

氣氛瞬間變得僵硬起來,沈灝清頓了頓,半晌,笑吟吟偏頭看他,“當然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會不配合調查呢。”

鮫人國王也頓了頓,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瞥了眼身旁的侍衛,“還愣著幹什麼,把王子請走啊。”

安薔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仰頭看著表情淡定的沈灝清,心情十分複雜。

得,這次還是把自已玩兒脫了吧。

沈灝清倒是一點也不著急,笑吟吟衝安薔眨了眨眼睛,十分淡定的輕啟唇瓣,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道。

“我被帶走之後,他們的戒心也會鬆懈,剩下的事情就要拜託安安咯。”

他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漂亮的桃花眸彎了起來,修長漂亮的手指抵在她的前額,嗓音含著笑,壓的很低,“等咱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如果我變成了睡美人,可以試試像王子一樣吻醒我哦。”

安薔:“……”

她面無表情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抬起眸子無語的看著他。

沈灝清沒再說什麼,輕笑著牽起唇角,跟著鮫人侍衛逐漸遠去。

鮫人國王目送他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視線重新對上安薔,眼前的少女纖細脆弱,略微低著頭,露出白皙的脖頸,海藻似的,濃密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身上,看起來格外純良無害。

他遲疑了一會兒,嘴角扯出一抹笑,“我親愛的孩子,你最近感覺怎麼樣?”

安薔聞言乖順的抬起頭,臉上掛著甜軟的笑,“還不錯,您有什麼吩咐嗎?”

漂亮的杏眸盈盈潤潤,鮫人國王狐疑的打量了她一陣,半晌,突然轉過了身,語氣隨意的吩咐,“沒什麼,祭典馬上開始了,你們兩個,都好好聽父王的話,到時候該有的不會少了你們。”

這麼說著,他又若有似無的掃了眼一旁明顯有些不耐煩的寧萌萌。

這眼神很隱晦,寧萌萌並沒有察覺出來,她瞥了眼越走越遠的沈灝清,煩躁的嘖了一聲,“喂,這樣就行了吧,我該回房間睡美容覺了,身為貴族,變醜了可怎麼辦。”

說著,她絲毫不給面子的轉身就走,撇下鮫人國王和王后在原地,意味不明的對視了一眼。

安薔看了眼寧萌萌離去的背影,纖細濃密的睫毛幾不可察的顫了顫,眸底一抹細弱的紅光一閃而過。

海底世界的白天黑夜,並不是特別明晰,不過這些鮫人和人類一樣,也是需要休息的。

周遭靜寂了下來,眉眼精緻的少女漫不經心撥弄著銀白色的長髮,明鏡中倒映出一張杏眸瀲灩的臉。

眸底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清幽幽的,掩埋進明淨的眸子裡。

安薔突然站了起來,周遭靜悄悄的,她起身推開門,看著門外輕輕搖曳的珊瑚叢,視線落在旁邊的,另一個院子。

那裡是寧萌萌的住所。

似乎是因為沈灝清自投羅網的原因,守衛確實鬆懈了很多,她一路算得上暢通無阻的靠近,透過窗戶往裡面看。

入目的擺設和她房間的差不多,寧萌萌坐在鏡子邊,端詳著自已的臉。

她漫不經心的摸著自已身上銀白色的魚鱗,臉上掛著詭異的笑,身邊是一桶腥臭的粘液。

安薔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屋子,沈灝清在離開之前,把手鐲的力量全部給了她。

她垂眸看著表情沉醉的寧萌萌,半晌,眉梢輕輕挑了挑,悄無聲息的靠近,站在她的身邊。

寧萌萌對著鏡子欣賞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看向身旁的粘液。

她垂眸看著,突然伸出手指蘸取一點,細長的舌頭舔舐著粘液,一點點的,吞噬殆盡。

寧萌萌臉上浮現出陶醉的神情,身上的銀白色鱗片顫動起來,泛著腥臭氣息的粘液從被鱗片侵佔的縫隙擠出,重新落回桶裡。

這場面實在是有些倒人胃口,安薔垂眸看著,半晌,唇瓣慢慢抿了起來。

她若有所思的盯著那些看似無害,閃閃發光的鱗片,寧萌萌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似乎也累了,她懶洋洋看了眼桶裡分毫不少,似乎還要多了許多的粘液,輕蔑的眯起眼睛。

安薔垂眸看著她,半晌,突然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提起那桶粘液。

這種東西對鮫人來說,作用很特別,明明是自已分泌的,類似體液的東西,但這些鮫人吃起來卻又很陶醉。

寧萌萌吃完粘液後似乎很疲憊,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周遭靜悄悄的,那雙漂亮的杏眸閃爍著,安薔突然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她面色平靜的提起桶,毫不猶豫的舉到寧萌萌的頭頂,全部灑在了她的身上。

寧萌萌猛地瞪大眼睛,張嘴剛要慘叫,就被一雙微涼的手眼疾手快塞進嘴裡了一塊破布,不知道是從哪裡挑出來的。

她驚恐的抬起頭,正正對上了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細細碎碎的光倒映在瀲灩的眸底,少女的面頰上沒有什麼情緒。

安薔若有所思的後退一步,看著寧萌萌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呆滯無神,那些粘液像是有了智慧一般,爭先恐後的鑽進縫隙,擠進皮肉。

原本平坦的小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雪白的面板被撐的透明,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東西在昏迷不醒的寧萌萌肚子裡翻湧,越撐越大,越撐越大……

安薔眼皮跳了跳,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不緊不慢的後退了幾步。

果然,沒過多久,被撐的半透明的肚皮破裂開來,腥臭的黏液四濺,那些亮閃閃的鱗片被粘液飛快腐蝕,融化,最終融為一體。

整個房間都瀰漫著腥臭的氣息,至於原本椅子上的少女,已經徹底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