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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她不想再被人從被子裡撈出來了

李一一覺得五條悟可能有病?

五條悟又熟悉地把還在睡著的李一一從被窩裡撈起來了。

“你有病啊,今天週末!。”

已經心死,這日子誰愛過誰過吧。

這種動不動被人從被子裡撈出來的經歷,她真的倦了!!!

但是五條悟完全不跟人商量,還“嘿嘿嘿”地笑著帶她去洗漱。

這個家,是不是沒人管得了五條悟這個人了!!

她在心裡已經把五條悟全家一百八十代都罵完了,還要被逼著閉著眼睛洗漱。

被撈著出門的李一一擺爛地癱在五條悟身上,任由他撈著自己進傳送陣到了高專,然後不知道去拿了個什麼東西隨後進了輔助監督的車。

“今天,是去狗卷家哦。”五條悟的聲音像是翹起來尾巴的貓,尾音都是揚起來的。

李一一眼睛眨了眨,怎麼,去狗卷家是要這麼早起來帶著眼屎去當見面禮?

她不是沒有掙扎過,但是被五條悟從被窩裡撈起來這件事情不太能掙扎得出結果。

連冰夷都不管這個事!

她生了個氣,也就是生了個氣!

也不能拿五條悟怎麼樣,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通。

刷了牙還用了蜜桃味漱口水的嘴巴現在乾乾的,她掙扎著從五條悟身上起來,拿著一邊放著的水喝了一口,不過,“對狗卷家,我倒是一直蠻好奇的。”

女孩子睡醒的第一句話沙沙啞啞的,帶著不高興。

“咒言之術的家族,在修仙界是曾經侍奉真神的家族,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咒言之術在修仙界都很少見了,沒想到在你們這個世界竟然還保留了一個家族。”

五條悟拍了拍李一一的背,她就這點好,雖然愛賴床,但是沒有起床氣,“咒言家族是咒術界的這些家族裡的一個異類,他們不贊成家裡的孩子學習咒術,只是狗卷棘完全承襲了老一輩的咒言天賦才沒辦法讓他進了高專,他們更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原來是這樣。

李一一已經被狗卷家的事轉移了心思,那點窩囊的起床氣已經完全散掉。

狗卷家是一棟非常經典的日式傳統建築,木頭的房子能看出已經很有年頭了,像是文物一樣,處處都儲存地極好。

能看得出以前狗卷家的聲望和規模。

他們到狗卷家門口的時候,狗卷一家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一家三口長得很像,狗卷棘攢齊了他父母皮相上的優點,甚至在術式傳承上還青出於藍,狗卷父親臉上的咒紋就沒有他的多,明顯的他父親並沒有完全繼承咒言的術式。

還沒打招呼,狗卷棘的母親就已經迎上來了,是一位身量豐腴的夫人,沒有任何咒力的普通人。

狗卷夫人臉上笑著,自來熟地拉著李一一的手,不住地說著感謝的話。

“啊啦,這位是一一小姐吧,我們家棘的手臂真是太感謝你了,快快快,進來,已經備好茶等著你們了,五條家主也來,棘,快去跟爺爺奶奶們說,五條家主和一一小姐來了。”

狗卷棘的父親等自己的妻子帶著李一一走進家門了,才跟五條悟鞠躬打招呼。

五條悟笑著擺了擺手,跟著進了屋。

狗卷家的這個房子不知道是什麼年代遺留下來的,裡面天花板的高低都不一致,落座完喝上茶之後,李一一才開始表面客氣的問候—對著狗卷夫人。

狗卷家能自由說話的,就只有她。

李一一都有點好奇,這樣的家庭平時都靜悄悄的,平時怎麼溝通呢,靠手語嗎?

正被狗卷棘的媽媽拉著說著話,一對老夫婦從裡間走出來,笑著跟他們點頭,算是打招呼。

李一一大概也摸出了他們臉上咒紋的規律。

狗卷棘的咒紋是最全的,其次就是他的爺爺奶奶,然後才是他父親,狗卷棘完全繼承咒紋的力量,算是返祖。

在五條悟和狗卷夫人詢問家裡人有沒有誰有異樣的時候,李一一端直身體坐著,腦子裡卻遊離天外,在想術式繼承這個事。

家族術式繼承這件事情真的是一種玄學。

咒術家族裡面,五條家幾百年才出一個歐皇,但是人家人均實力不弱,對六眼也不是那麼執著;禪院家,大概是這些咒術家族裡面手氣最好的,不僅是家裡繼承術式的後代基本沒斷過,還時不時出天予咒賦這種s級卡;再就是加茂家了,加茂家比其他的幾個家族都更注重血脈的傳承,但是偏偏最執著的最是得不到,加茂家的嫡支那一系,基本上沒有繼承了完整術式的。

狗卷家,更玄幻,人家恨不得家族術式完全斷掉,毫不介意地跟普通人結婚,婚戀自由之外還堅定了退出咒術界的心,卻出了完整繼承了家族術式的孩子狗卷棘。

想到這,李一一耳邊又響起了出現了那紅耳機和尚說的話,確實,現在的御三家實在是不夠看,和以前的御三家,連比都沒法比。

以前的御三家尚且拿兩面宿儺毫無辦法,那現在的御三家,所有的希望都幾乎在這一代的六眼身上。

也難怪五條悟身上的壓力那麼大。

實在是沒幾個夠看的人,現在的特級咒術師,有幾個是真的綜合能力能和兩面宿儺過過招的?

“聽說,一一小姐,很有些特別的能力。”狗卷棘的爺爺奶奶也安安靜靜的,朝他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之後就沒說話,工具人一樣陪笑在一邊,全程都是狗卷棘的媽媽負責溝通,傳聲筒似的。

全家這麼多人,竟然只湊出了一張說話的嘴。

“是,來的路上五條家主跟我說了一點狗卷家的情況,所以,咒言,你們想徹底斷絕掉?”

其實在來之前,狗卷棘已經跟家裡說過他們今天的拜訪了,狗卷家溝通慾望也很強烈,雖然只有一張嘴能溝通,但是好歹雙方意願都積極,李一一也就直接說了。

聽到李一一的話,狗卷棘倒沒什麼大的反應,反倒是狗卷棘的爺爺奶奶眼裡都發亮,盯著她猛點頭。

“我們家,雖然在咒術界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但是我們家實在沒有在咒術界還要幹出個什麼大事的心思,棘這孩子小時候就因為咒言吃了不少的苦,所以,我們做夢都想著咒言的力量能徹底斷絕,我們就徹底能迴歸普通人的生活。”

狗卷棘的媽媽說話很好聽,聲音婉轉,笑容也很爽朗,笑著的眉眼看向狗卷棘的時候能看到擔憂的愁苦。

李一一聞言嘴巴控制不住撇了撇,有人拼了命要繼承術式,你們家倒好,求著變成普通人。你們這讓加茂家那種娶好多個老婆來生孩子來繼承術式的怎麼想?

她按下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和五條悟對看了一眼,又喝了一口茶,隨後才說道,“今天我們來,其實也是想拜託狗卷家主一些事情,我們想努力地找出來羂索留下的受肉體們,陰陽師那邊的關係,想拜託狗卷家主。”

咒術界和陰陽師兩邊的陣營基本上算得上是互不干擾,隱隱地甚至互相嫌棄。

咒術界覺得現在的陰陽師沒什麼屁用,陰陽師們覺得咒術師和咒靈都是些麻煩。

雖然現在的陰陽師除了陰陽人,有真本事的確實沒幾個,但是這次的大清理如果能有陰陽師和神社裡面的那些神官幫忙找隱藏起來的受肉體,確實會是個很大的助力,沒太大本事,但是尚且算人頭。

狗卷家雖然現在低調了起來,但是在千萬年前,作為侍奉真神的家族在霓虹面子buff還是很頂的。

別說陰陽師,就連自詡血脈純正的加茂家對狗卷家也頗為尊重。

一些傳統的家族更注重邦交的物件,自詡傳承了正統力量的陰陽師們有他們自己認可的物件。

狗卷家和加茂家就是在咒術界的圈子和陰陽師的圈子都佔的家族。

加茂家情況比較複雜,怎麼看,狗卷家出面做這件事情都更加合適。

狗卷家主和父母妻子對看一眼,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狗卷的母親高興地不住地點頭,“沒有問題,這個事情我們家願意出面,我老公不行,還有兩位老人呢,他們雖然久不出門,但是面子還是在的。我們家只有棘一個孩子,您已經幫我們家棘治好了手臂,我們已經很感激了,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能解決掉咒言這個事情喲,我們真是這輩子就沒別的心願了。”

李一一看著狗卷棘,“棘,你也贊成嗎?以後你們的家族,你的後代身上不會再出現咒言的力量,你也願意嗎?”

狗卷棘面對整個屋子人的視線,眨了眨眼睛,沒有馬上回答。

“在沒有新的後代出生之前,你們只是想控制咒言的力量,這樣還算好辦,只要狗卷家主幫這個忙,咒言這個事情,我來負責。”

徹底斷絕術式的遺傳可能不簡單,但是控制起來,並不難。

知道咒言的力量能被控制,狗卷一家除了狗卷棘都很高興。事情大致已經說好了,李一一和五條悟就準備離開。

走的時候狗卷家一家人,包括那對年邁的老夫婦都站在門口送他們。

狗卷棘和他們一起離開回高專。

車後座晃盪到困的李一一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她睡醒的時候,還沒到高專。

車停在河邊,五條悟和狗卷棘兩個人一人拿了一個蛋卷坐在河堤上吃。

她自己一個人睡在車裡。

看著外面一高一矮兩個白毛,李一一突然模糊地記起來,自己好像忘記了個什麼事情。

算了,既然自己能忘記,那就證明不是多重要的事。

李一一把五條悟留在車裡給她蓋肚子的外套團吧團吧,墊在脖子下面繼續補眠。

那霸李一一家門口。

東堂一個人憨憨地站在結界外面,時不時低頭看手機。

說好的早上啊。

現在都快中午了,怎麼還沒人出門啊。

這個結界怎麼進啊,沒人帶,他不敢隨便闖進去啊。

李一一睡得迷迷糊糊的,冰夷突然的神魂傳音差點嚇得她跳起來,

“李一一,你趕緊給我回來,你自己答應人家給人家找手臂,大清早就跑了,你今天也沒課,去了哪兒野!”

冰夷的聲音中氣十足,成功讓她想起來她一直忘記的事情。

對啊!

昨天自己答應了東堂給人家找手臂的!

哎喲!

完全忘記!!

李一一匆匆忙忙趕回家的時候,東堂已經跟獸獸們玩開了。

冰夷看著她就是一陣無語,知道她是被五條悟從被自己撈走的也沒多罵她,嘴裡叼著個星星剛炸好的雞腿就走。

李一一跟東堂解釋了幾句就開始熟悉的請神香環節。

雨師妾一如既往地來的快,就是她看東堂的眼神有點一言難盡,“小孩兒,你喜歡的風格還挺多變啊,但是怎麼都是斷手的啊。”

李一一回頭看看低著頭的東堂,“那不是這個世界的咒術師都容易殘嘛,我這些缺胳膊少腿的老相好能活著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一回生二回熟,李一一對這方面的話,已經是閉著眼張嘴就來了。

“這倒是,改天姨姨給你多介紹幾個強一點的,這個世界的男人身體素質都不太行,有時候還是得講究門當戶對的好,連自己都不能保護好的,能有多強,答應姨姨,就只是玩玩哈,正兒八經的道侶什麼的還是得回家找。”

雨師妾對於看男人的眼光和標準有自己的一套,只是這個門當戶對用在這裡,李一一也是第一次聽說。

“好的好的,您是我畢生偶像,那肯定向您看齊呀,玩玩,只是玩玩的。”

雨師妾聞言拍著胸脯答應再找個合適的手臂來,聊得滿意,走得開心。

東堂知道自己手臂能治好的時候,鬆了口氣,臉上卻沒有多開心,也沒問雨師妾是誰,只是一臉複雜地看著李一一,嘴角囁嚅了半天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虎杖你有辦法帶他回來嗎?”

雨師妾一走,冰夷就回來了,現在他正掐著貼貼的喉嚨,一臉凶神惡煞用另一隻手捏開貼貼的嘴往他喉嚨裡摳東西出來。

最近貼貼愛亂吃東西磨牙,大概是吃了什麼不能吃的東西,冰夷正強迫他吐出來。李一一看笑了,轉頭看著一臉沉重的東堂,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人,有些事情是需要交給大人來做的。”

??

東堂看著只到自己下巴的李一一,手按在她頭上拍了拍,“個子小腦子也小,真羨慕。”

??????

“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她,現在就要馬上把雨師妾叫回來!!!

那個手,她寧願拿去在海上打水漂玩,都不給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