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屎不能就我一個人吃，也得給他們嚐嚐味道。”這一刻，操震行心中暗暗發下大宏願。
當自己開始行動後，首當其衝的就是身邊人，想到平日裡對自己如此友善的老師同學，操震行又有些於心不忍。
男人不狠站不穩！
操震行馬上甩掉了腦海中的猶豫掙扎，新的秩序代替新的秩序，時代浪潮滾滾下，犧牲是在所難免了。
先甜一甜，苦日子還在後頭咧，等他們習慣後，也就習慣了。
看我，我不還就活得好好的嗎？
《青花瓷》在這裡也就是優秀作品水平，所以自己想要推廣的文娛作品，在這裡肯定會打上低質標籤。
就算系統有十倍收益增幅，但如果流量收益是1W，質量係數是0.001，增幅10倍也才是0.01，多出的幾十塊錢杯水車薪可以說完全不賺錢，而且自己還會被標記為人類低質量男性，平臺也會降低推薦，甚至遮蔽，流量上的收益會越來越低，這麼做純是為愛發電。
什麼變強？
什麼扮豬吃老虎？
什麼裝逼打臉？
這一刻操震行徹底拋卻了系統存在的意義，完全是為了心中自由的世界，目光自然也會清澈高遠。
這既是純愛，也是大義。
活的有奔頭，人就不顯老。
操震行感覺自己燃起來了，只有博人傳才能熄滅這一腔熱血。
操震行目光所及已經看到自己的未來：
我今後要做的事情，可能人們一時間很難理解，我會遭受無窮的非議甚至漫罵，但如果給他們多一些時間，他們估計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然後想動手打死我。
網路嘛，最重要的就是參與感。
“我熱愛的，就是我生活。”操震行在行動前最後給自己打氣，並下定決心在推行變質內容的方面永遠不會變質。
……
看到操震行沒事，裴蕭就放心了，這傢伙還會用電腦，說明只是局域腦網路出現了問題。
“操震行，你不餓嗎？”裴蕭關切的問道。
操震行本來不覺得，但當班長這麼一問，肚子確實有點餓了。
雄心壯志的目標雖然偉大，但人總歸要回到現實生活，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確實有點餓了。”操震行老實回答道，看著班長的目光則有些閃躲，第一批受害者應該就是他沒跑了。
“那中午吃什麼？”裴蕭高興道，知道肚子餓吃飯的傻子也好養。
“清湯餄餎面一大碗。”操震行下意識答道。
裴蕭聽後眼前一亮。
不是米飯，不是麵條這種意義上的飯。
而是清湯餄餎面！
操震行居然知道這種偏僻地方特色的麵食。
“餄餎”兩個字竟然也沒讀錯。
還知道吃大碗！
這放在幼兒園就是獎勵小紅花的進步了。
“好好好。”裴蕭一激動連說三個好字，餄餎面沒多錢，今天就不用公款了。
看著面前的進城麵館操震行陷入了沉思。
“兩位，吃甚呢？”老闆熱情的招呼道。
熟悉的口音讓操震行一時間有些恍惚，覺得有些東西也大有可為。
“清湯餄餎兩大碗。”裴蕭舉手
“管！”老闆大手一揮招呼道。
你這就有點不對了吧，進城跑到何南東邊了？操震行看著老闆心裡嘀咕道。
兩人找了個桌子坐下，老闆很快就端來了兩個大海碗餄餎。
裴蕭像是照顧腦癱一樣，還替操震行掰開一次性筷子遞了過去。
“班長，我想當一名歌手。”操震行接過筷子，夾起爽滑有彈性表面油亮的餄餎面到嘴邊時突然說道。
“咳咳咳。”裴蕭正吃著突然被嗆到，臉瞬間紅溫，不斷捶著胸口，一副要死的樣子。
“班長，你沒事吧？”操震行趕緊拍著班長的後背，然後又趕緊倒了一杯水放在旁邊。
“呵呵，沒事。”裴蕭過了那股勁，抹了抹眼淚道。
這麼失態，完全是操震行剛才說過的話完全驚到他了。
一個智力障礙者想當歌手，這是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只是裴蕭又不是金魚，操震行前陣子拿人家濮樹的《那些花兒》當自己的歌還歷歷在目。
濮樹雖然不說是巨星，在民謠圈子裡還挺有口碑的，人家還沒死呢，操震行就明目張膽的佔為己有。
身邊的人知道他是傻子所以會不計較，但網友卻不知道，指不定把操震行罵成狗，不說對操震行精神有傷害，關係到法律問題就更麻煩了。
裴蕭此刻也進退兩難，按說操震行有理想是好事，應該去鼓勵，但鼓勵的話，操震行當真反而是害了他。
剛才嗆到嗓子不舒服，加上還很為難，裴蕭只能端起杯喝水掩飾尷尬，喝水掩飾尷尬在電競中已經被證實行之有效。
“噗——好燙。”裴蕭放下杯子，看著操震行，不知道對方是真傻還是故意的。
“這水你吹吹再喝啊，剛接的，燙。”操震行看著馬大哈一樣的班長提醒道。
怎麼感覺我跟個傻子一樣？裴蕭突然陷入了暫時的自我懷疑。
甩了甩腦袋，把胡思亂想甩掉，裴蕭吸了一口氣對著操震行說道。
“要說你當歌手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覺得這事情吧，暫時也別急，你能這麼想其實挺好的……”
“加入我的團隊吧！”操震行打斷了班長的廢話，等他說完，餄餎面再勁道也坨了，這麼多天相處下來，操震行知道裴蕭在音樂製作上面很有功底。
你這小子怎麼能恩將仇報呢？裴蕭心中道，如果對面不是腦袋有問題，他就翻臉了。
到時候你拿著《白樺林》說是自己的原創，等大家知道你是傻子，那矛頭不就向我集火了嗎？
但老師還提醒他要多多關照操震行，裴蕭端起杯子吹了吹。
“呼嚕嚕”裴蕭喝了一口水，然後眼睛一亮，“團隊倆人太少了，根本不行，我們得找更多的幫手。”
“這太好了，班長你推薦幾個吧。”操震行道，他才剛穿越不久，對周圍情況也在摸索中，班長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陳亮、黃大峰……還有咱們的老師，陳法新。”裴蕭說了一連串名字。
“好。”
……
“裴蕭！你TM為什麼要拖我下水？”一群人把班長團團圍住找說法。
“老師說了，讓我們多照顧照顧操震行同學，你們當初不也答應的挺好的。”裴蕭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死貧道不死道友，這罪不能自己一個人受，也得把他們拉下水。
“上次是《那些花兒》，這次他再整出《平凡之路》怎麼辦？”陳亮反問道，他也搞不懂操震行不認識王雨卻對濮樹的作品這麼熟悉，但說起來，知道王雨卻不知道濮樹，那說明操震行精神也沒問題不是。
“那就陪著他玩唄，就當是樂隊排練了。”裴蕭道。
“萬一他發到MC2說是自己原創怎麼辦？”一個人提醒道，到時候網友看到《那些花兒》詞曲作者是操震行，樂器伴奏都是他們，還不得把他們罵死？
而且帶上了抄襲的標籤，還是全般照抄把別人當傻子的行為，以後他們進娛樂圈怎麼混？
老師說要儘量幫助操同學，他們沒意見，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前途搭進去。
“他也得知道MC2才行。”陳亮突然就沒那麼大意見了，然後之前帶操震行吃沙縣的事情講了一下，當然有些環節陳亮省略了。
眾人聽後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之前擔心也是慣性思維把操震行當成了和他們一樣的正常人，但聽陳亮說操震行連MC2是什麼都不清楚，才恍然是虛驚一場。
彼此間談話頓時輕鬆了許多。
“操震行來了。”一個突然提醒道。
“好了，大傢伙注意，別讓操震行看出來。”裴蕭提醒道。
“嗯。”“好的。”
說著就開始裝作平時聊日常瑣事的樣子。
……
“真是感謝大家的幫助。”操震行看到大家都在感動的說道，同學這麼幫他，但他卻要製作那樣的作品，想到這裡操震行更加愧疚了。
“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都是同學，我們不幫你誰幫你？”陳亮拍了拍胸膛，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謝謝大家。”操震行的良心更加煎熬了，每一分每一秒如火在燒，不過良心燒黑了，一切就習慣了。
“對了，還是《那些花兒》嗎？”裴蕭問道。
操震行搖了搖頭。
“這次是我的原創。”操震行微微一笑。
“……”眾人無語，上次《那些花兒》你也說自己的原創。
“這次·真原創。”看到同學表情語塞，操震行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