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秦婉婉驚恐的睜開眼,顧瑾的聲音傳入耳中“婉婉?婉婉!”
秦婉婉睜著眼,胸前劇烈起伏。
顧瑾已經大步來到床榻前,見她躺在床上緊緊裹著被子,滿眼驚恐的模樣,還以為是她睡太死了,破門而入嚇到她了,她一時間還未回過神來。
立馬不滿道“嚇死我了,你在房裡就吱個聲啊!我在門口喊了好幾嗓子,遲遲沒聽見你回應我,可把我嚇死了,你要是出了個好歹,侯爺還不得撕了我。”
秦婉婉怔愣的看著顧瑾,才舒了一口氣,緩緩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又回想起昨夜不由得一陣惡寒。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衣服,映入眼簾的是淡綠色寢衣寢褲。
顧瑾見她不說話,像個呆瓜一樣,碎碎念道“你真能睡,比豬還能睡,昨日夜裡睡得這麼早,這都午時了還不醒。”
秦婉婉搖晃搖晃腦袋,坐起身掖了掖 身上被子“我可能睡迷糊了。”她聲音有些沙啞。
饒是顧瑾神經這麼大條的人,都發現了她狀態不太對,開口道“你是不是病了,我讓秦季過來給你瞧瞧。”
她搖搖頭,又躺下了“我休息一會兒便好了。”陽光透過層層水霧傾瀉下來,打在她疲憊蒼白的臉上,看起來倒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顧瑾無奈嘆氣,轉身去廚房吩咐人熬碗粥,這一路上照顧她,心中是一百個不情願的。
但這裡都是男子,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她與將士們在一塊,總歸是有些不大方便的。
秦婉婉看著木門倒在地上,陣陣涼意襲來,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回想著昨日夜裡那到底是不是夢。
只覺得渾身痠痛,看著手腕處和腳腕處,發現沒有想象中的綁痕,在心中默默罵自己,怎的如此好色居然還做這種夢!簡直沒臉見人。
她扶著床梃下床,來到屏風後面,將重重帳幔拉開,麻溜點穿上裹胸,快速將衣服換好,只覺得手臂痠疼,懷疑昨日夜裡身上被人捶了一頓。
等她穿好衣裳,顧瑾坐在木桌前,手肘撐著桌子眺望遠方“這雨已經漸漸小了,明日一早就得登船。”
秦婉婉拿起碗筷嗯了一聲,又問道“昨日夜裡在我房外侍衛,在門外看守了一整夜嗎?”
顧瑾道“那是自然,連只蚊子都沒有放進去,況且那人還是侯爺身邊的暗衛,你儘管安心睡覺。”
見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顧瑾看向她問道“你當真身體無恙?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說出來不要硬扛著,我見你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秦婉婉張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放下碗筷給自己把脈,隨後道“你放心我身體無礙,你忘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顧瑾點點頭便離開了,秦婉婉鬆了一口氣,剛剛穿裹胸的時候,看見了自己胸前明顯的紅痕,難不成是昨日夜裡自己抓的??
窗戶沒有被撬開的痕跡,那人不可能憑空出現,除非有鑰匙開啟房門,但整個酒樓都被包下來了,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進來,自己門口還有兩名護衛把守。
她實在想不通,只能歸結於那場夢太過於逼真了。
她用完午膳,便在房內看書,但房間沒有門總覺得有些彆扭,其他屋子都住滿了,她想了想,打算今夜回到船隻上睡覺。
顧瑾沒有阻攔,船隻上也有一小部分人,主要是照看物資和貴重物品,夜裡也有人巡邏。
夜裡秦婉婉睡覺時,特意穿上肚兜,聽著外面小雨淅淅瀝瀝落入江水的聲音,簡直是最好的催眠曲。
這夜風平浪靜,一彎殘月懸掛於半空,點點星光放出閃亮的碎影投入水中,墨黑的水色裡浮光躍金,波光明滅。
一滴滴的雨落在江面,劃過一圈又一圈的鱗紋,激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使原本寧靜的夜晚多了幾分鮮活明麗。
她只覺得被什麼東西壓著,睜開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原來是被一隻佈滿厚繭的大掌捂住了眼睛。嘴裡又被塞上棉布,嗚嗚嗚的叫不出聲。
那人身上有一股香味,清甜醉人。腦子昏昏沉沉的,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頭耷拉著。
那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此時顧不得袒胸露乳的羞意,整個人伏在那人的身軀之上,任他擺佈。
第二日,她又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響亮的聲音傳來“起床沒有?我給你送飯來了。”
此時外面陽光明媚,金色的光透過窗戶將房間照亮。
她趕忙應答著“我在,我醒了醒了,馬上來開門。”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確保衣裳完整,胡亂披了一件斗篷,只覺得渾身腰痠背痛的。
顧瑾見她臉上有些疲倦,側過身進到裡面“你狀態怎麼這麼差?”
秦婉婉胡謅道“夜裡做噩夢沒有睡好。”
顧瑾道“你就是整日睡多了,應當出去透透氣的,晚上跟我一起打一套行軍拳,保證你夜裡不做惡魔,睡得賊香。”
她只得點點頭,總不能告訴顧瑾,自己這兩日夜裡總夢見被人強制猥褻。
顧瑾見她臉頰微紅,立馬皺眉道“你還說你沒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秦婉婉幽怨的看著顧瑾“你這腦子不寫畫本子可惜了,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水土不服。”顧瑾便閉了嘴。
秦婉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天空時不時落下幾滴雨,她手裡撐著一把青綠色紙傘,貪婪的吸著雨後清新的空氣,想著是這些時日自己悶壞了,又或者是非常想做那檔子事。
她朝欄杆處走去,踏板上有積水,身子不受控制般沉沉往前撲,黑影掠過,一隻手牢牢圈住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