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人看著逐漸朝自己圍走過來的嘉賓們,一時竟有些恍惚,他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錄節目,還是掉進了賊窩裡了。
雖然此時的嘉賓們都是面帶著微笑的,但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些人笑面虎來的!
他們表面笑嘻嘻地,心裡指不定在打什麼主意呢!
眼看著姜有初越走越近,製片人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小心,不能像導演一樣被坑了。
他雙手護在胸前,一臉警惕地盯著逐漸靠近他的坑人一把手:
“好了姜老師,你別再過來了,你就站那兒就好了!”
姜有初面露嫌棄:“趙哥你這動作什麼意思啊?我還能看上你不成?”
她眼光可沒有她二哥那麼差。
製片人堅決不信,並誓死維護自己的尊嚴:“那萬一呢?”
姜有初翻了個白眼,且並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
“沒有萬一,普信男。”
被普信攻擊的製片人還沒來得及傷心,就看到姜有初的手已經拍上了他的肩膀。
製片人側過身,試圖躲過去。
可惜嘉賓們已經全部圍了過來,他根本躲不掉,他甚至還因為側身撞到了言鶴白。
言鶴白愣了一秒,然後就那麼在管商宇和姜有初擠眉弄眼的暗示中躺了下去。
“啊,趙哥,你推我。”
製片人:“?”
這瓷碰的還敢再明顯一點嗎?
姜有初和管商宇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移開了目光。
這爛演技,辣眼睛。
“不是,小言你這怎麼還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我明明就只是碰到了你,我哪裡推你了!”
製片人的據理力爭言鶴白充耳不聞,他只是不斷重複著,“趙哥,你推我”,這五個字。
他知道他只需要躺下就行,剩下的就交給姐姐和管哥就好了,他們會出手的。
製片人想辯解,但言鶴白這個樣子根本就沒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急得製片人都開始抓耳撓腮了。
眼看著製片人已經快被逼瘋了,姜有初才緩慢開口:“好了小言。”
再吵下去就不禮貌了。
言鶴白及時地住了嘴,並迅速的站了起來。
姜有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腳下的地一眼。
她只是讓他住嘴,也沒讓他站起來啊!
言鶴白並沒有意會到姜有初的意思,他還在拍打著沾在身上的泥土。
下一秒,他就又被齊昊按倒了。
剛才身上的泥土拍完的言鶴白滿是不解地看向齊昊。
齊昊微微一笑,然後就重新看向了製片人。
言鶴白撇了撇嘴。
行吧,不起來就不起來吧。
因為所有人都湊的很近,兩人剛剛所做的一切包括製片人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
可惜製片人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申冤”,就聽到姜有初說道:
“趙哥,你太過分了,居然這麼欺負我們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言!”
製片人不知所措:“不是……”
他做了什麼啊,他就欺負他?
管商宇及時打斷他的話:“不是什麼不是?難道剛剛你沒有撞到我們小言嗎?”
“我是碰到他了。”
“那你不是什麼?”
“我說我沒有……”
“你還說你沒有!”
“……”
在管商宇的步步緊逼之下,製片人已經生無可戀。
完了,他真掉土匪窩裡了。
被吵得頭疼的製片人嘆了口氣:“管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管商宇捂住耳朵:“不聽!”
製片人:“……”
你不聽你以為我就不會說了嗎?
“首先,我沒有欺負小言。其次,我只是來叫導演回去的,但現在我覺得導演跟你們一起勞動勞動增長感情也是挺好的。最後,請大家讓一讓,我要回去了。”
他受不了了,節目組形象沒了就沒了吧,他不管了。
這幾個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再待下去他就該瘋了。
製片人想逃走,可剛剛取得一個小階段性的勝利的嘉賓們怎麼可能會允許呢?
他們啥也沒拿到能讓他就那麼走了?
必不可能。
想著,言鶴白在地上滾了一圈,滾到了製片人的腳邊:
“不行,趙哥,你不能走,你還沒割地……額,不是,還沒賠償我們呢!”
製片人滿頭霧水:“我為什麼要賠償你們啊?”
他這都退一步了,這幾個傢伙怎麼還不肯放過他呢?
製片人不知道,在姜有初幾人的眼裡,他們根本沒有退一步海闊天空這種說法。
在他們眼裡,他只要退了一步,那他就要繼續退到天涯海角去了。
姜有初邊用腳在土裡挖坑邊回答著製片人的問題:
“你要賠償的可多了。”
“首先,你想分離我們的家庭,把跟我們親如家人的導演叫走,你這跟拐賣人口有什麼區別?其次,就是你侮辱我的審美,傷害到我脆弱的內心了。最後,就是你撞到了我們小言同學,居然還想肇事逃逸!”
姜有初每一條罪責都說得那麼的義正言辭,聽得製片人都覺得他自己好像犯了天大的錯誤了。
製片人不知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是想趕緊賠償瞭然後跑路,總之他再次退讓了。
“行吧,那我賠你們一些午餐食材,你們看怎麼樣?”
這應該算是賠償了吧?
在製片人的試探下,齊昊卻似乎不太滿意:“賠償什麼食材還是要說清楚,不然到時候你給我們發芽了的土豆怎麼辦?”
他們從節目組裡拿的那些土豆可不就是發芽了嗎?
此時的製片人還不知道,他們的嘉賓已經把他們留種的土豆認成了食材。
他道:“耗子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我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人呢?”
齊昊毫不猶豫地點頭:“你是。”
他私下裡跟製片人關係很好,不然他也不會來這個節目。也因為他跟製片人熟悉,所以製片人是什麼人他還能不知道嗎?
這不就是想應付他們然後矇混過去嗎?
看著實在是矇混不過去了,製片人只能認命:“一隻雞行了吧?”
齊昊搖了搖頭:“外加十斤牛肉。”
“十斤?”製片人覺得齊昊可能是瘋了,“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齊昊不言,而是繼續盯著製片人。
被盯得後背發涼的製片人只能退讓:“最多一斤,愛要不要!”
齊昊當即拍板:“成交。”
妹妹愛吃牛肉,能有一點是一點吧,有一斤總比沒有好啊!
聽著齊昊答應得如此乾脆,製片人突然有些後悔了。
他怎麼覺得他好像給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