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們吃過早餐,就抓著導演和他們一起扛著鋤頭朝著田裡去了。
嘉賓們很是“善良”的給導演安排了鋤地的工作。
畢竟地裡該鋤的他們都已經鋤完了,導演只需要保持鋤地的動作東剷剷、西鋤鋤就可以了。
於是,在這個安排之下,直播間就出現了兩極分化的場景:
嘉賓們有說有笑地進行著施肥工作,而導演卻像被孤立了一樣獨自在角落裡鋤地。
【導演身上孤寡老人那味兒一下就出來了。】
【為什麼是孤寡老人?剛剛你們還說我們嚴嚴有清澈的愚蠢呢,就不能是留守兒童嗎?】
【導演:我那麼大個導演,但為什麼快樂卻是你們的,而我只有孤獨。】
【導演回頭的那一下我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詞……】
【搶答!是不是:忙,都忙,忙點兒好啊!】
某嚴姓“孤寡老人”在獨自做了半天的無用功之後,終於忍受不住這孤獨的他就丟下鋤頭朝著眾人奔了過去。
由於地裡土質鬆軟,跑起來不太方便,於是他跑步的姿勢便成了悟空海邊跑步的同款姿勢。
【我去,家人們起猛了,看到孤寡老人返祖了!】
導演以他怪異的姿勢跑到嘉賓們身邊後便提出了自己的申請:
“我不想鋤地了,我想跟你一起施肥,可以嗎?”
在導演充滿期待的眼神中,老大哥管商宇點了點頭:
“來吧!”
他們剛才說好了,不能笑話老嚴跑過來的動作,不然等下他們的“坑嚴”計劃就不能實施了。
管商宇在心裡默唸著都是為了生活,然後就把自己手中的裝著肥料的袋子塞到了導演手上。
導演雀躍地接過袋子。
下一秒,他在拖動袋子的時候,就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導演有些不可思議:“這玩意兒這麼重的嗎?”
管商宇點頭:“不然呢?你以為很輕嗎?我們不讓你們導演組自己感受一下,你們就永遠不會知道你們設定的這些環節有多累人!”
聽著管商宇的話,每天都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折騰嘉賓們的導演很是心虛,但這不影響他不承認,並且還嘴硬道:
“能有多累人啊!”
導演話音剛落下,他就看到所有嘉賓都同時遠離了他所在的範圍。
“您來!”嘉賓們異口同聲。
然後嘴硬且不信邪的導演在獨自勞作了十分鐘之後,就相信了什麼叫做“勞動會制服每一個嘴硬的人”。
他才將將勞作了十分鐘不到,他就覺得他的腰、他的手臂、他的屁股、他的腿都要不是他的了。
難受的導演扶著他的老腰,緩慢地走向了正在田埂邊休息聊天的嘉賓們:
“管哥,我覺得你剛剛說得很對,我們都是好朋友,我們應該相互幫助,對吧?”
看穿導演心思的管商宇淡定地往茶杯裡吹了口氣:“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我怎麼不記得了?”
導演一噎。
你他丫喝的是冰水!
你吹個啥啊!
心虛的導演並沒有懟管商宇的資本,因為管商宇確實沒說過這話,這都是他編的。
“哎呀……”
導演試圖矇混過去。
導演還來不及開口,管商宇就義正言辭地打斷了他:“老嚴,我可不玩兒這個,你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別撒嬌了吧,怪辣眼睛的。”
導演:“……”
為了讓他們繼續回去施肥,他忍了。
導演繼續賠笑:“管哥,我們都這麼多年感情了……”
管商宇伸手攔住他湊過來的臉:“別跟我談感情,談感情傷錢。”
見管商宇這裡行不通,導演轉頭就看向了姬云溪:
“溪姐。”
姬云溪轉過頭去,對導演賤兮兮的模樣選擇視而不見。
讓他剛才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會兒知道腰疼了吧!
姬云溪不理自己,導演又看向了幾人中主意比較大的姜有初。
“小姜~”
早有成算的姜有初學著管商宇的模樣對著杯子裡的冰水吹了吹,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茶杯裡的水。
導演:“……”
行了,在作就過頭了!
姜有初從導演眼神中就能猜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可她不在乎。
她對著空氣吐了吐她嘴裡那不存在的茶葉,模仿著管商宇的語氣,道:
“老嚴啊,不是我說你,你這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啊?”
卑微的導演生平第一次卑躬屈膝、點頭哈腰:“是是是,對對對。”
“我們沒有經過實踐不能亂說話你不知道嗎?你這樣出去要被人揍的!”
“沒錯沒錯!”
“所以為了讓你長個記性,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們一點什麼?”
導演下意識點頭:“應該應該。”
“額?”半晌才反應過來的他看著姜有初,一臉不解:“我為什麼要賠償你們啊?”
姜有初高深莫測地翹起二郎腿:“就當是花錢買教訓吧!”
導演很委屈,導演不想服從,可是導演不得不這麼做。
於是導演在給嘉賓們賠了一堆物資過後,嘉賓們才“勉為其難”地重新下地勞作。
看著重新投入在地裡的嘉賓們,導演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嘉賓們回去了,不然他一個人可幹不完那麼多活。
導演想著,卻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但他又想不出來。
想來秉持著想不到就不想了的原則的他瞬間就拋開了腦海中的懷疑,歡樂地向嘉賓們奔去:
“我也來!我也來!我跟你們一起!”
在導演過度歡樂的背影下,製片人只能無奈扶額。
沒救了,救不了一點兒了。
【白虧導演長了這張聰明的臉了。】
【冷知識,導演是國內某排名第一的雙一流院校畢業的高材生。】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導演這麼好騙的人啊,看得我都覺得我可以了。】
【樓上的你別光喝酒啊,但凡吃口菜你也不至於這樣啊!】
【樓上,想騙到導演,首先你得先有個姜有初。】
在地裡跟嘉賓們玩嗨了的導演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觀眾心裡留下了好騙的印象。
他此刻還在跟言鶴白爭奪著在姜有初身邊種田的權利。
沒辦法姜有初知道的八卦實在是太多了,就問有誰能拒絕站在一個行走的八卦機旁邊呢?
只聽姜有初邊施肥邊繪聲繪色地說道:
“我聽說,她是之前去請了個小鬼才能火起來的。”
導演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我之前也聽說了。”
姜有初睨了他一眼:
“我聽說那男的是個小三!”
導演八卦之心瞬間被點燃:“哪個男的,哪個男的啊?我認識嗎?”
“……”
姜有初說一件事,導演就追問一件事。
由於導演此時的形象與村口大媽的形象不能說是毫不相干,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於是製片人為了節目組的整體形象出發,只能緊急把導演叫了回去。
可加入容易退出難。
嘉賓們自然是不可能讓導演就那麼離開的,畢竟這怎麼也是個勞動力啊!
雖然這個勞動力動作比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