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十八章 符印

看著懷幸兩人收拾妥當,一旁乾坐著的林奇也是站了起來,送著懷幸至食堂門下,卻未曾跟他們一同離去。

“懷幸啊,有時間多來找一下我老林,也算關照一下孤寡老人不是,你很有潛力,但也要更加努力。”

離別之際的林奇拍著懷幸的肩,似乎想留下些什麼一般。

此時的他並不像飯桌時的沉默乃至於有點陰沉,反倒就跟逗弄懷幸那時一樣,帶著老頑童似的玩世不恭,嘴角咧著笑。

看起來好玩極了。

只不過最後卻仍是義正詞嚴地勸誡著懷幸的修行來。

似乎每個長輩都有這個毛病,不關乎是否關心,許是隻是在告誡著以前的自己罷了。

向來應付家中老人有方的懷幸不停地點著頭,似乎在用行動表明自己的贊成。

只是林奇實則也並不在意懷幸的神情是否真誠,似乎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隨後便告別而且,揮揮手不帶走半點雲彩。

在這過程中一直保持沉默的岑書宜此時卻是神情嚴肅了起來,拉著還想去給李夢慶送飯的懷幸就往辦公室走去。

許是岑書宜氣場太過強大,兩人這般宛若小情侶一樣拉著手並肩而行的氣氛並不旖旎。

反倒是懷幸看上去有點慌張,如受過驚嚇的小媳婦一般被其生生拖著走。

畢竟是班主任去了,積威多年懾服人心。

這次沒有了林奇那老人家的拖累,兩人的速度就快上了許多。

跟此前一樣,馬上要到吃飯午休時間的辦公室已然無人,顯得格外冷清,只帶著些許靈力用器執行時的轟鳴聲。

拉著懷幸走進門的岑書宜立即關緊了門來,還順帶著關起了靈閘。

隨著靈閘開關被岑書宜一拉,辦公室那尚還吞吐著靈氣的靈脈頓時戛然而止了一般,一切需要靈氣供應的裝置都已然被迫終止。

此時的世界彷彿都靜止了一樣,全然沒有了半點雜音。

而關完電閘的岑書宜臉上依舊嚴峻,全然沒有當時吃飯時的呆傻憨憨樣。

連懷幸都分不清哪個才是他熟悉的老班來。

可他一直相信著,他的班主任並不會害他。

任憑岑書宜折騰的懷幸甚至主動放開命宮來,死死抑制著自己體內想要守護它領地的劍意靈力暴動。

只是老岑卻很講究地並未去懷幸命宮探查,只是仔細檢查著懷幸的肩膀。

此前被林奇似乎無意間拍著的右肩。

在岑書宜那不知是何術法的秘術探查下,她眸間儼然泛起了燦金色的靈光來,近乎已然形成了實質。

那道金色靈光就如一條小蛇一般,正奮力向懷幸肩部擠了進去。

就連懷幸那自發的護身靈光都未察覺到它的存在,都不用懷幸壓制,護身靈光自己就毫無反應。

可探查的過程並不順利,懷幸肩部那不過方寸間的地方几乎是寸步難行。

隨著那道金色靈光每進一步,懷幸肩部就開始冒出弄弄黑氣來。

腥臭無比,還帶著些許血氣。

很熟悉的東西。懷幸聞著那令人作嘔的黑氣還沒還得及吐,就突然想到。

只是伴隨著那道金色艱難前行,即將抵至終點之時。

懷幸身上突然浮現出一道黑色符印來,那是一個寫有“奪”字的道篆。

或者說邪篆可能更妥當。

只是道這個東西,本來就無褒貶之意,只是隨著社會輪序的逐漸建立,它的褒貶性質逐漸已被掌握著話語權的正道修行者所定義。

正邪自然也是他們定義的。

不過拋開這些道篆往事不談,這寫著“奪”字的道篆符印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至於為什麼不好懷幸就不知道了,不過他看著岑書宜那依舊錶情嚴肅的俏臉就感覺得出來。

似乎是很難解決一般,岑書宜看著那符印遲遲未敢出手解決。

生生看著她那用來探查的燦金色靈光被那符印逐漸吞食,漸漸化為烏有。

“懷幸,接下來的過程有點危險,你要忍住不能反抗行嗎?”

可能是怕懷幸有什麼誤會一般,躊躇了半天終於準備動手的岑書宜反倒先跟懷幸來說了一聲。

“好,老岑……老師你就放心施法好了,我絕對不反抗。”

只是岑書宜完全低估了懷幸對她的信任之感,懷幸早早就已放開對身體的控制權,一臉輕鬆地仍由著她施法,只是一時間心直口快又把心裡對老岑的稱呼語給說了出來。

許是時間太趕,岑書宜這次沒有計較懷幸的稱呼,只是頃刻間周邊靈力暴起,似乎她全身靈力都噴湧而出了一般盡數落在了懷幸身上。

一直任由著還縮在懷幸右肩裡的那符印吞食,似乎在餵養著它一般。

這來自岑書宜體內的靈力極其溫和,不加半點反抗。

只是由於太過雄厚,一直引動著懷幸周邊靈氣暴動。

“哇,老岑啥時候突破的練氣九層啊。”

只是一旁的懷幸卻是一臉驚訝,有著靈識以後的他在感知這方面已然有了絕大優勢,對著這些練氣修士而言。

自然不難從岑書宜這次釋放靈氣的過程中看出她的修為來。

可懷幸還是有點奇怪,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

既然老岑已然瀕臨築基,自然不難出手解決這道符印,為何還要捨近求遠,用這般繁雜且不好的方法。

這裡的不好是指對岑書宜自己,畢竟每次耗空自身全部靈力都會對身體造成些許損傷,且極難察覺。

這也是從殺戮中崛起的修士往往很難突破築基的重要原因,並不只是沒有築基丹那般簡單。

可岑書宜卻依然顧不得懷幸在糾結著什麼呢,只是不緊不慢地催發著靈力仍由其吞食。

不過可能是在懷幸並未注意的一些地方,岑書宜已經悄然解決了大部分爭端,此時的她全然不復此前的嚴肅,神色舒緩了下來。

許是看著懷幸那迷茫的小眼神,好心的岑書宜終於開始為他講解了起來。

“那林奇老師應該是邪教的人,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鋌而走險在你身上悄悄藏了這個符印。”

每句話懷幸都不太理解,更何況岑書宜把他連起來一起說了。

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