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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死,太便宜了

在這個普通不朽都要當作神明對待的銀河系裡,封號不朽儼然便是創世神級別的存在。

喝足了茶水,青年男子大大伸了個懶腰,“還是外面好,無拘無束,不像在家裡,整日裡守不完的規矩。”

青年男子嘴上說著,手中動作也不停下,在那美姬身上一陣遊走,很快就弄得她嬌喘吁吁,媚眼如絲。

青年男子也是色心大動,作勢便要為美姬褪去羅裙,當即便要在這大殿之內,當著群臣面來一次魚水之歡。

聽到耳邊不時傳來的男女粗重喘息聲,伴隨著時而高亢的尖叫,底下不少大臣的身軀忍不住顫抖起來,一種無法形容的羞辱感湧上心頭。

議事大殿,整個銀河系最高權力機構,最為神聖的場所,如今竟成了尋歡作樂之地,這讓他們這些在阿瑞斯政壇上混跡了大半輩子的老傢伙唾棄之餘,又不禁感到一股子濃濃悲哀。

為王者,昏庸至此,長此下去,這星系的未來可想而知。

偏偏他們還不能反抗,更無力反抗。

君不見,前面幾個反抗者的下場。

銀河王,總長……這都是站在整個星系巔峰的存在,如今一個被打成重傷,發配到礦場幹活了。

另外一個更加悽慘,直接被廢了修為,扔到獸谷喂猛獸了。

至於後續趕過來為他們報仇那哥倆,到現在屍體都還在外面掛著呢,已經快風乾成臘肉了。

這切實發生過的事件,種種殘忍手段,無不在彰顯一個事實。

從異星域來的這位年輕大人是一位暴君!

惹不得!

再者,這位的來歷似乎也太大了些,連高高在上的封號不朽,他都使喚得如同家奴一般,你敢惹嗎?

可世事發展就是這般出乎意料。

就在白森春風得意,縱情享受魚水之歡之時,忽然一道平靜聲音傳來。

平靜之中卻又蘊含著足以洞徹靈魂的寒意。

“就是你殺了我兄弟?”

“嗯?”

這道聲音委實太過於強大,其中蘊含的恐怖威壓直接令兩個封號不朽的護衛變色,正奮力向前的白森被嚇得一哆嗦,一瀉千里,隨即就癱軟在美姬身上了。

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進入賢者時間的他,抬起頭來,陰翳的眸中厲芒綻放。

掙扎著從美姬身上爬起來,從王座旁拿起長袍想要披上。

下一瞬,天崩地裂。

整個大殿,連帶周圍空間,瞬間化為烏有。

那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大臣,守護在白森身旁的兩個封號不朽,連帶剛剛還被他壓過的美姬,都消失了。

被夏至瞬間磨滅,化作了齏粉。

周圍的金碧輝煌一閃而逝,彷彿只是做了一場美夢。

白森忙抓著長袍,勉強遮住身上重要的部位,呆呆地坐在黑暗當中,看著周圍綿延過千里的黑暗空間,一臉茫然。

“嘩啦!”

耳邊依稀傳來河水流淌,浪花拍打的聲音。

望著身下五彩斑斕的時間長河,白森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手段,他自然認得!

空間毀滅嘛!

能夠施展這道法則的修者起碼也得是封號不朽。

但要一下子毀滅如此大片區域,非封侯不朽的手段否則不能做到。

而且還得是封侯不朽中絕對的強者,起碼也得是跟紫電侯一級的存在。

父親便是封侯不朽。

也因此,白森對於封侯不朽的實力劃分有著極為深刻的瞭解。

僅憑這一手空間毀滅,便足以讓他判斷出來者的實力深不可測。

這時,兩道流光閃過。

白森呆呆看著從虛空中一步步朝他走來那一男一女,眉頭皺得極深,還伴隨著極大的惶恐。

那男的很強,遠超他的父親天元侯。

那女人極美,白森平生玩弄過的所有女人裡都找不出一個能同這位一較高下的。

此外,從那女人身上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讓白森臉色煞白。

那氣勢與父親身上的氣勢極為相似,甚至還要隱隱超過父親一些。

封!封侯不朽!

但此刻,白森心中並不敢有絲毫覬覦,有的只是惶恐、絕望與無助。

他並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竟一下子得罪了兩位連他父親都招惹不起的強者。

“兩,兩位大人……”

白森嘗試將長袍重新披上,但奈何他此時此刻身處兩大強者氣場的籠罩下,渾身癱軟,壓根動用不了一絲的力量,只能癱坐在原地,絕望地看著夏至,洛曦。

“哼!”

洛曦冷漠看著他。

餘光無意間瞥見對方胯下那一根噁心的東西,登時怒從心頭起,正欲抬手斬了對方的子孫根。

一旁夏至突然發聲,猶如一盆冷水,讓她突然清醒過來。

這次的主角並不是她,而是在一天之內痛失了兩位兄弟的夏至。

在白森目呲欲裂中,夏至揮手招來兩具殭屍一般的東西。

看著他們猙獰的面孔,遍體鱗傷的身體,夏至沉默了。

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悲傷。

不看別的,只看這些傷口,可想而知,他們生前遭受了多少慘無人道的折磨。

生機隕滅,魂飛魄散!

這八個字便是喬奢費、庫忿斯當下的處境。

換言之,哪怕帝皇師尊和暗影大帝親臨,聯手逆轉時空,只怕也救不了他們。

然而這些還僅僅是白森在銀河系造下孽債的一小部分。

夏至精神力迅速散開,將整個阿瑞斯都完全籠罩。

很快,他的身前就又多了兩個人,確切地說是兩個衣衫襤褸,渾身淌血,傷口密佈,瀕臨死亡的人。

西釗、安迷修。

這哥倆一個最早的時候跟著他。

另一個好幾次都在危難中聯手庫忿斯、喬奢費,不顧生死地來幫助自己。

他們是夏至發自內心認可的兄弟。

也可以說,沒有他們倆,當初夏至在地球上的路要難走很多。

現如今,他們都變成了這副模樣。

連睜開眼看一眼自己都成了奢望。

伸手輕輕從這些傷口上拂過,夏至的臉色變得陰沉而猙獰。

生平第一次,他不會想著讓敵人痛快地死去。

殺生不虐生!

這一向是夏至的原則。

但今日他忽然覺得,一刀斬首,對眼前這位而言,無疑太便宜他了!

又怎麼對得起自己這四位重傷,甚至死去的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