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同一個意思,烏袁澤是潛伏在人民內部的奸細,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
“喂,你們幹嘛抓我,我是受害者啊。”烏袁澤還在罵罵咧咧,結果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銬住。
“抓的就是你這個二鬼子,拿了外部的錢,煽風點火,挑起人民的內部矛盾,抓你都是輕的,我就算那部影視劇看著怎麼那麼彆扭,你就是閉著眼睛照搬照抄呂老師的事蹟都能讓我們感動,結果,你拍的讓我們恨不得上前踹你三腳。”民警早就一肚子火氣。
他們有一顆愛國的心,最容不得這些垃圾踐踏,這次就讓他去坐牢。
“有人舉報烏袁澤用自己的賬號收了一大筆來歷不明的外部的錢,證據確鑿,抓回去好好審問,看看還有多少同謀。”民警一下子就來了力氣。
如果在陰暗的地方發現一隻蟑螂,那麼這片區域已經被蟑螂霸佔,有一個烏袁澤,肯定還有其他的王袁澤,張袁澤。
“主人,這個位面的任務已經完成。”系統001提醒芊潯,她所做的一切都超出原主的期待。
原主只希望沒有人抹黑呂老師,不要拍垃圾影視劇。
芊潯一出手,不僅把影視劇攪黃,把鄧導拉下馬,還把幕後的投資方也弄進大牢,這條繩子上的螞蚱都黃了,被所有人唾罵。
以後誰還想用類似的題材汙衊偉人,他們就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安全著落。
“去下個位面。”芊潯速戰速決,系統001已經跟她反饋,她餘下的任務不多了。
“二丫,這是燒糊塗了嗎?孩子她娘,要不要去找個郎中回來瞧瞧?”一個敦厚老實的聲音傳來。
“我們這裡離縣城很遠,現在也沒有去縣城的車,”女人低聲說。
芊潯睜開眼,頭昏昏沉沉,估計是燒的太厲害,整個人軟綿綿的沒力氣。
“統子,想給我來一片退燒藥,別任務沒開始,我就燒成一個傻子。”芊潯當機立斷,她手裡多了一顆退燒藥。
一顆藥下肚,芊潯重新躺回去,她閉著眼睛接收劇情。
原主郭芊潯,是被抱錯的女嬰,她親媽是下鄉的女知青,難產生下她,撒手人寰。
親爹也不知去向。
等一切平靜,郭家派人把她接回去,接走的那個女嬰不是她,而是農村婦女的閨女。
真假千金。
芊潯看完後面的劇情,大抵有些同情這個女孩子,她的親媽戀愛腦,愛上一個流浪詩人,沒有結婚沒有保障就懷了孩子。
在那個年代未婚先孕要被人戳脊梁骨,那個男人就跟消失了一樣。
原主的親媽還對那個男人戀戀不忘,覺得他是有苦衷才不能跟自己在一起。
芊潯呸了一聲,苦衷,苦個屁,他要是無法給女人一個家,就別讓女人大了肚子,渣男一個,不是人,去死還差不多。
“原主的心願是什麼?要回親媽的家,當她的大小姐嗎?”芊潯問系統001。
“回去,她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她要她的渣爹付出代價。”系統001表示原主頭腦清醒。
“好叻。”芊潯握了握拳頭。
“別管那個死丫頭,她也不是我們的親生孩子,活著我們還得給她一碗飯吃。”郭家父母的對話冷漠至極。
他們都知道芊潯不是他們的女兒,平時苛待她,讓她幹活,還不給去讀書。
“孩子她爹,我害怕,我怕一閉上眼睛,孩子的親孃就站在我床邊上,她難產死在我們家,要是連閨女也死在我們手裡,我們會不會下地獄?”郭母是個思想老舊的女人,她做了一次惡事,良心有些不安。
“死都死了,誰知道有沒有十八層地獄。 她媽媽也不是個好玩意,沒結婚就先生下孩子,連自己男人跑了都不知道,活該她倒黴。”郭父從骨子裡瞧不上原主的親媽,不知檢點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我還是去看看芊潯,別真的死了。”郭母擔心自己揹負兩條人命,不得善終。
房間裡漆黑一片,郭母一進門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
“你來了,大姐,你送我的女兒回家了嗎?”這是原主媽媽的聲音,郭母嚇得一個哆嗦,然後看到腳下是一具白骨。
“大妹子,你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著城裡的日子肯定好一些,我就把自己的女兒送去你家裡。”郭母嚇得說出實話。
“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我當年難產,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都給你,只希望你幫我把孩子送回去,地下很冷,要不你也下來陪我。”這句話冷到骨子裡。
郭母當即就跪下磕頭,“大妹子,我錯了,我明天就去你家告訴他們實情。”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不然,我把你們夫妻都帶走。”芊潯的嘴巴一張一合,但是她似乎睡著了。
“媽,你是見鬼了,一臉蒼白。”芊潯越長大越像她死去的媽媽,對著這張臉,郭母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孩子他爹,我跟你說件事情。”郭母撒腿就跑。
“虧她還記得原主親媽的聲音,不然,我裝起來也嚇不到他們。”芊潯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郭父見自家老孃們驚慌失措的樣子,皺著眉頭,“跑什麼跑,後面有東西追你啊。”
“我剛才在芊潯的房間看到她死去的媽媽,我們要不趕緊把孩子送回去吧。” 郭母膽小。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建國以後,都不準成精,你說什麼胡話。”郭父是個男人,膽子本來就大一些。
“你們說什麼?”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郭父嚇得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轉頭就看到芊潯那張慘白的臉,這死丫頭長開之後,五官跟她死去的親媽越來越像,大晚上乍一看還真的會嚇死人。
“郭芊潯,你大晚上不睡覺裝神弄鬼的要幹嘛?”郭父定了定神,才沒有跌坐在地上。
“我口渴,出來喝點水,怎麼,我嚇到你們了,我跟你們說啊,我總覺得我身邊有人,是個女人,她說我是她的女兒,爸媽,你們說,我這是燒糊塗了,她現在就在你們的身邊飄著。”芊潯天真無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