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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戲,還沒有開始

“嘿喲,小姐原來這麼得勁,以前看不出來,爺喜歡。”燈光過於昏暗,那男人看不清將衛穎的臉,卻一把將她的腳抓住,壓在心口處,語言間都是肉慾。

“喜歡嗎?喜歡就靠過來一點。剩下的那幾個爺,你們,就打算這麼讓著他?”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眼中卻是深不見底的幽冷,“一起來,更精彩呢。”

“嘿嘿,原來小姐骨子裡這麼放得開,看來今晚,定是會終身難忘。”男人揉著手中的腳,色眯眯地說道。

原本就心裡直癢癢的其他幾個男人哪裡還按捺得住,像是被刺激感染到了一般,齊齊餓狼似地撲了過來。即便看不見,也可以想象和感受得到他們臉上猥褻的笑意。

既然無力對抗,就不要浪費精力。那麼……

衛穎寬袖掩嘴,別過頭去,另外一隻手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三、二、一。迎面撲來的男人全部齊齊倒地。

含笑半步跌,唐伯虎是忽悠人來著,姐我可是認真的。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肉條,衛穎揉了揉太陽穴,面色深沉。

記憶中,上一刻她正在執行愛國清潔運動委員會的秘密任務,清剿那夥為非作歹的歹徒,可是……可是為什麼,從無敗績的她居然被對方一到刺破心臟卻抵抗不了也躲避不及?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那人笑著問,“‘人生長恨水長東’的味道,好嗎?”

衛穎心下一沉,給自己一個嘲諷的笑:味道如何?自然是好得很。

不然,她又怎能體驗一把,做手下敗將的感覺?不然,她又怎會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不然,她又怎能清楚,有些東西,已悄然變味?

例如她最愛的酒,例如她曾經珍視如生命的朋友,又例如,她曾經深愛過的人。

是的,都只是曾經。

從他和她為她斟滿那一杯他們特地為她生辰而親手釀造的‘人生長恨水長東’,一切,都變成了曾經。

可是現在,她是誰?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連串的問題讓她頭腦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源源不斷的湧入腦海:西塘朝、太傅嫡女、司徒燁、衛馨、婚禮……

零零碎碎的記憶,還不曾一一拼湊起來,只在腦海中有了個大概。忽然聽得記憶中一陣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燁哥哥,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覬覦燁哥哥的小蹄子,今晚有得她受的,就怕她那小身板承受不了,一不小心把自己給‘作’沒了。”

“像燁哥哥這樣優秀的人,她一個痴傻無腦的醜女,怎麼配?想憑著母親留下的那點嫁妝就毀掉燁哥哥一生的幸福和大好前程,也不照照鏡子。”

“還是燁哥哥厲害,三言兩語就哄得那無腦女把什麼都交出來了。明日那醜聞一出,燁哥哥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甩掉那個賤人,而我……”

衛馨坐在太子司徒燁的腿上,整個人嬌弱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明明是刻薄狠毒的話語,從她嘴裡說出來卻是柔柔弱弱,吹氣如蘭,好像那些惡毒的話完全不是她說的一樣。

她俯首將頭貼到他胸口,拈起蘭花指盈盈一笑,薄唇輕啟,眼角眉梢都是欣喜之色,何其嬌媚。

司徒燁攬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另外空著的一隻手輕輕地捏住衛馨的下巴,緩緩地往上抬,而後雙唇靠了過去,在她耳邊輕語。

“而你,就是太子府名副其實的女主人,本太子的小妖精。”

“她小身板受不受得了本太子不知道,馨兒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這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了。”

說著拿過她手中的酒壺放在了桌上,兩手扒開衛馨的衣衫,嚴嚴實實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燁哥哥你好壞!”衛馨嘴裡笑罵道,雙手卻將壓在她身上的人抱得吃緊,身體也誠實地一個勁兒往司徒燁身上貼。一邊還不忘在他耳邊挑逗,“燁哥哥真的敢嗎?那賤人還在隔壁房間,咱們的一言一行,可是……”

“有什麼是本太子不敢的嗎?”不等她說完,司徒燁雙眉一挑,雙目一瞪。身子一使力,“她在隔壁豈不是更好?現場教學。一會兒,她就會知道,該如何做一個討男人歡心的女人,將那些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馨兒你可別叫得太大聲,本太子怕你姐姐,會真的受不住哦。”

“討厭!”衛馨嬌羞地吐出兩個字,舉在空中的嬌軟的小手還沒來得及落在司徒燁身上,緊接著又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嬌喘。

明日一早,整個西塘朝都將會知道,太傅嫡女衛穎,荒淫不堪、德行有虧,竟與太子府的馬伕們淫亂太子府。

而她,冰雪聰明貌美如花人見人愛的太傅庶女衛馨的命運,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只因一個身份的限制,自己就要一直屈居她衛穎,活在她的陰影之下事事要以她為先,連兩情相悅心心相印的男人,也被迫娶她,自己卻只能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才能與之相伴相守。

怎能不恨?

明天,只要到了明天,一切都會不同了。

太傅府只有她衛馨一個女兒,燁哥哥只有她一個正妃,她才是西唐朝人人尊崇的太子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衛穎,她只配留下千古汙名,做一個人儘可夫的廢人。

連衛太傅那個老不死,見了她都要尊稱一聲‘娘娘’,還要每日每夜,看著她的寶貝女兒受罪。她的兄長她的外祖,所有愛她的人,都要看著她被千人唾、萬人罵。

死有什麼好玩的?活著折磨才是最大快人心的。

衛馨蕩起心滿意足的笑。

兩人的話,一字一句,如數落入衛穎耳中。結合剛才在腦中閃現的無數的畫面,她瞬間瞭然。

和太子殿下司徒燁的大婚之日,可真是終生難忘。衛穎瞅著這具殘破不堪的身軀,想到自己的上一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信了男人都沒有好下場。

衛穎休整了小一會,斜睨了一眼男人倒下之時接住的酒瓶,有一瞬的出神,旋即勾唇微笑,擺脫這個男人,還得靠它。

既然上天又給了機會,那就好好的活下去,還有什麼比活著更美好呢。

衛穎起身,緩緩往屋外走去。

“兩位真是好精力,不如,我替你們助助興?”

隔壁雙人運動正進行得起勁的司徒燁和衛馨,聽到屋頂上傳來的聲音,都嚇了一跳,動作戛然而止。

這聲音聽著熟悉,但是,不可能!

司徒燁和衛馨心頭均是一驚,但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兩人雙眼一閉,齊齊暈了過去。

衛穎飛身而下,推開房門,一面往裡走,玉手一揚,床邊的衣衫準確無誤地蓋在兩人身上。

她拿來手帕,隔著一手捏開衛馨的嘴,先是將一顆藥丸放了進去,隨後又把酒瓶瓶口對著衛馨的嘴,順著喉嚨慢慢地將酒灌了下去。然後是司徒燁,如法炮製,只是少了藥丸。

“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好戲,還沒有開始。”衛穎唇邊勾起好看的弧度,如黑夜中絢麗的煙花,璀璨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