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辛的話,讓族人們爆發出一陣鬨笑。大白的耳朵逐漸紅了起來,他也不想長得這麼清秀,可相貌都是雄父和雌母給的,他也沒辦法改變,而且他覺得自己很有雄性氣概!
茉莉:“暖,今日我們準備篝火晚會嗎?”
翼旭聞聲笑著開口道:“那是自然,今天是我們一族最重要的日子,理應好好慶祝!”
江黎笑意盈盈的說道:“我今天多教幾道新菜,晚上我們齊聚一堂,不醉不歸!”
此話一出,讓大家爆發出歡呼聲,不少族人都饞葡萄酒,可惜當初採回來的數量並不多,被分到後,也只要一兩罐,根本就不夠大家喝,都默默收藏起來,等重要的日子拿出來享用。
刀疤舔了舔嘴唇,回味著美酒的滋味,今晚有口福了,他要大口吃肉大口喝葡萄酒。
青竹笑得眉眼彎彎,又有新的菜餚可以吃了,他旁邊的小崽子們都是滿臉的興奮之情。
瞳蜥看著族人們期待的笑容,心也變得滿滿的,突然就覺得不回大海也無所謂,這裡的生活,比冰冷的大海還要好上千百倍呢。
等大家激動完後,翼旭帶著一些族人,回到了之前的那個部落,搬運著留下來的物資。
走時大家都戀戀不捨,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突然就捨棄了,心裡都有些難過,把能帶走的都帶走,連一些房子都被拆了拖走。
來來堂堂一整天,翼旭他們終於在天黑前,搬完了部落裡的所有物資,只剩下幾百個空了的山洞。
卓蕭從樹上跳了下來,眼裡露出喜悅。翼蛇族搬走了,那這些山洞就是他和即將到來的獅虎獸人勇士的了。
江黎看著堆成小山的食材,決定給族人們做自助火鍋和自助燒烤吃。
第一步就是炒火鍋底料,木辛心疼的看著,搬走了三分之二的藥材,耳朵都無助的耷拉了下來。
川看著好笑,安慰的說道:“木辛長老,這可是部落第一次過節日,大家都把今天稱為歸家日,團圓夜,一點藥材而已,我們去尋找或再種就是了?”
聞言,大白在旁邊附和說道:“對呀,族人們也拿出了,小山那麼高的食材,為的不就是讓大家吃飽吃好嗎?”
木辛自然是懂這個道理的,可還是止不住的心疼那些辣椒、生薑、大蒜、花椒等,隨後暗自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川看著木辛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搖頭,耳朵一晃一晃的,隨後用爪子給自己洗了個臉,便蹦躂的來到了江黎的旁邊。
此刻江黎的身邊,已經圍了好幾個學習的雌性,紛紛瞪大眼睛學的認真。
江黎:“現在牛油熬出來了,咱們就不用等他凝固了,直接把殘渣撈出來,放入調料炒香......”
江黎耐心的講解了幾個小時,火鍋底料也做好了,其他一直跟著動手的雌性,也完美的炒好了幾大鍋的火鍋底料。
這小味道兒,隔著幾里地都能聞到,北陽口水滴答滴答的流淌,太香了,簡直能把他的魂兒勾走,剛伸手,就被瞳蜥給發現,訓斥了一頓。
北陽垂著狼耳朵,尾巴耷拉著,輕輕的搖晃,那模樣好似被瞳蜥欺負了一樣。
見此,江黎笑到:“火鍋底料不能直接吃的,在等一會就可以涮火鍋吃了。”
福興看了北陽一眼,感覺自己老臉都要被丟光了,好歹也是幻狼族的族長,怎麼這麼沒出息。
幻狼族還得看他,能剋制住不流口水!
其實暗地裡偷偷舔了好幾次嘴角,把落零看得新奇極了,擦了擦嘴角,目光看向忙碌著的獸人們,內心充滿著期待。
人多力量大,大家又同時分配著手裡的活,天完全黑透時,大家點亮了火把,把那座小山般的食材,搬到了中央廣場上。
七八個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目光垂涎的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火鍋。
翼旭站在高臺上,拿出權杖,說著聽不懂的祭詞,祭告著圖騰之靈,族人們齊齊看向族長,等待著賜福。
幾分鐘過後,翼旭停下了動作,大笑著對族人們說了一句:“圖騰之靈已賜福於你們,大家盡情的開吃!”
翼蛇獸人們一陣歡呼,隨後便風捲殘雲的吃著自己碗裡的食物,沒過幾秒,就有人去拿菜來重新煮著。
特堯為江黎涮好一塊牛肉,就讓在了她的碗裡,笑意隱隱的看著她吃下,蛇尾開心的搖晃著。
川烤了塊兔腿,擠上一些果子的汁水,摸上珍藏的蜂蜜,遞給了江黎,滿臉幸福的看她吃下。
北陽感覺舌頭都要被吞掉了,實在是太好吃了。最開始,他還適應不了辣椒的味道,後來越吃越上頭,根本就停不下來,直接炫了三碗大米飯。
福興小口吃著沾滿辣椒圈的羊肉,眼睛都眯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他很上頭,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額頭還滲出了一些汗水。
落零見狀,連忙給他遞了杯果汁,語氣帶著無奈,說道:“大祭司,喝點這個解辣,江黎說了,我們第一次吃麻辣口味的,不能貪吃,不然容易鬧肚子,我們還是吃清湯裡的肉吧。”
說完便從清湯鍋裡,撈出了幾片牛肉,放在了福興的碗裡。因為不會用筷子,他夾得非常的小心,以前他們都是直接用手抓的,哪裡會用筷子呢?
可體驗過,手抓火鍋的後果,幻狼獸人便老實起來,不敢用手抓著吃了。
江黎讓工匠隊,打磨了石板做成了燒烤板,讓族人們自己烤著吃。大家都覺得稀奇,一會烤牛肉,一會涮羊肉的。
唯一的缺點就是,燒烤和火鍋是分開放的,有一定的距離,就怕到時候兩邊的煙,會很大嗆人。所以族人們,想吃兩樣,就得兩邊跑。
不過,族人們不覺得麻煩,反而覺得有意思極了,一些族人懶得兩邊跑,就圍在一處吃著,桌上有葡萄酒,喝上幾口,感覺獸生都值了。
川倒不嫌棄麻煩,兩邊來回蹦躂著,吃的那就一個歡,給江黎烤了好多的肉,讓她吃得有點撐了。
江黎:“我吃飽了,大家別給我夾肉和烤肉了。”
隨後她看了看眼前的陶碗,裡面是滿滿的紅色液體,聞著一股香甜,拿起來就喝著。可喝完一碗,江黎的頭就有點暈呼呼的,看著眼前的大兔子,都有好幾個重影。
江黎疑惑的開口:“咦,怎麼有這麼多隻大白兔,你別慌啊,讓我摸一摸。”
說完,便搖搖晃晃的撲到川的身上,蹭著他那厚實柔軟的白毛,弄點一片油汙。
川的紅瞳染上笑意,長長的兔耳隨風搖晃著。
特堯把江黎給捲了過來,無奈的看著她,真是個小菜雞,才喝幾口就醉了。
見此,族人們紛紛笑了出來,他們沒想到江黎的酒量這麼差,然而不多時,他們就被打臉了,不少獸人也喝醉了,做著一些離譜的事。
比如有的化作獸型,飛向了高空又直直的掉了下來,砸出了一道大坑,嚇了族人們一跳。
有的則撞著城牆玩,咬了一大口泥,嘴裡說著含糊不清的說著:“嘚!別跑,我要吃掉你!”
還有的翼蛇獸人,直接去咬其他獸人的尾巴玩,更有的藉著酒勁要挑戰特堯,想把他打趴下。
特堯滿臉的無語,一尾巴就抽飛了,那個異想天開的獸人。
翼旭看著這些醉鬼們,心裡真是哭笑不得,心想,幸好部落的酒不多,不然全都是醉鬼,還好他酒量不錯,沒幹什麼蠢事。
宴瞪大眼睛,看著咬著他尾巴的族人,狠狠的抽了他一尾巴,趁著翼旭沒有發應過來,立馬就溜走了。躲在暗處,抱著自己被咬紅的尾巴,一臉的委屈巴巴。
咬尾巴,是翼蛇獸人小崽子們愛玩的活動,他們都成年了,還藉著酒瘋玩,真不害臊。刀疤心裡鄙夷著,這裡就他酒量最好,越喝越清醒,完全就沒有醉意。
目光掃視其他種族,笑意就更加濃烈了,他拿出莎草紙,粘著紅油,在紙上畫著。
幻狼族的獸人們,已經化為原型,互相咬著腦袋玩,人馬族的獸人,也化成一匹匹高大健壯的駿馬,互相撞著脖子,咬著馬尾玩,阿三也化作獸型,在地上打著滾,往泥巴里掘著土......
真是太多了,一張紙完全不夠畫,他能畫出幾十張,可惜莎草紙他只分到了一張。
突然他目光一頓,看著那一道翩翩起舞的雌性。
江黎已經醉不著邊際了,還一遍一遍說著自己沒有醉,一會撲到川的獸身上揪著他的白毛,一會抱著特堯的蛇尾使勁的啃咬著。
最後,她又晃著身體,在空地上跳了起來。江黎小時候學過舞蹈,長大了又練過武術,所以她隨便亂跳的舞蹈,隨意舒展的身體,對獸人來講,都是極為美麗優雅的。
不少獸人都看呆了,連那個發著酒瘋的獸人,都安靜了下來。
特堯的目光,一直都鎖定在江黎的身上,彷彿時間停止了般,柔情的碧綠獸瞳,好似只裝的下眼前的人兒,心裡由衷的愉悅,他的伴侶就是這麼優秀。
川一眨不眨的看著,起舞的江黎,腦子都無法思考了,耳朵也不再搖晃了,只是目光一直跟隨著江黎的動作,內心充滿著異樣的情緒。
跳累了的江黎,又開始唱起歌來,都是些網路熱歌,聽得眾人一陣稀奇。
但江黎是個五音不去的人,唱歌全靠嗓子吼,還能去到高音,對現代的人來說,無疑是魔音入耳,可對於這些完全沒有聽過歌曲的獸人們來將,簡直是天籟之音。
不少獸人,學著江黎的腔調,跟著嚎了起來。
“是狼給的誘惑~嗷嗚~”
“我唱起了情歌~嗷嗚~嗷嗚~”
北陽和北城已經上頭了,學著江黎邊唱邊嚎。
見此,南嘉也不敢示弱,對著幻狼獸人唱道:“白龍馬,踢兒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三徒弟,籲~籲~籲~”
便唱還邊甩著蹄子亂飛,差點撞到了圓桌。
川豎起耳朵也跟著唱了起來:“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兩了只了耳了朵了,豎了起來......”
嘿嘿,他好喜歡這首歌,邊唱邊蹦了起來。
特堯嘴角抽搐的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的面癱臉,都要被治好了。
餘光掃向在旁邊刨土的阿三,頓時瞳孔都放大了一些。
只見一隻鵬鵬豬,刨著泥土,夾著粗獷的嗓音嚎道:“在小小的花園裡呀,挖呀挖呀挖,種小小的種子,開小小的花,哼哼~哼哼~”
收回目光,看向江黎,她還在往外面蹦著歌詞,是一首英文歌,跟著唱的獸人們,發現好拗口,沒有一個詞唱對了,頓時兩眼的茫然。
然而那些醉酒的獸人們,可不管拗不拗口,扯著嗓子就喊著,那魔音穿破雲層,擴散在暗月森林,直接把睡在山洞裡的卓蕭給驚醒了。
獅耳抖動著,仔細聽著聲音來源,臉頓色皺成一團,這翼蛇族集體發顛了?大半夜的嚎什麼嚎?
隨後便走出了山洞,給自己塗滿了隱匿氣息的藥粉後,便往九州城跑去。
還沒靠近,他的耳朵就受不了了,他阿姆的,真是太難聽了!等我的獅虎猛士到來,一定要抽爛這些野蠻獸人們的的嘴,叫他們瞎嚎!
腳步剛往回挪了幾步,就愣住了,他聞到了一股香味,太香了,忍著魔音的折磨,他跳到了一棵大樹上,看向了城池中的場景。
格得遠,他沒有完全看清,但還是眼見的看見了,火鍋和燒烤,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看那些獸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模樣,著實讓他產生了飢餓感。
不知不覺,地上已經有了一灘口水,突然一陣勁風襲來,卓蕭被打落到了地下。
起身就見,大白瞪著兔子腿,朝著他的臉部位置襲了過來。卓蕭連忙躲過,背後卻被抽了一尾巴,疼得他直抽氣。
翼旭搖晃著身子,走了出來,大著舌頭說道:“外族,打,嗝~”
大白搖晃著兔耳說道:“欺負兔兔,打死,族長快用尾巴抽,抽他!”
隨後他又搖晃著身軀,滾了過去,想把卓蕭給壓死。
顯然是醉酒了,滾了半天撞到了樹上,看得卓蕭目瞪口呆。
兩人身上濃烈的酒味,讓卓蕭瞬間明白,他們這是喝醉了,沒想到翼蛇部落竟然懂得釀酒。
在大陸,只有北域靈猴族會做花酒,他們的酒賣向了大陸各處,往往都是供不應求,極難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