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問:“連枝,昨晚本宮和皇上那個的事情,多少人知道了?”
“附近的幾個宮殿裡應該都知道了,皇上剛才出去,奴婢就看到有好幾個鬼祟的在偷看。”
“你把昨晚皇上留宿坤寧宮的訊息散佈出去,本宮要好好的給這些妃嬪個下馬威!”
沈唸的目標很明確,她回宮就是要重振雌風,坐穩後宮之主的位置!
路上她還發愁如何寵冠六宮,沒想到昨夜陰錯陽差承歡雨露,可不得好好的做做文章?
讓後宮的女人知道她的厲害,皇后不是棄後,她是鳳歸來,綠茶妃嬪閃退!
短短一個上午,皇宮裡沒人不知道皇后娘娘昨晚和皇上同房,久別勝新婚,皇上更是叫水多次,堪稱雄風霸氣。
氣得元貴妃,在寢宮大鬧。
“皇上怎麼可以這樣?每回來的時候,都說自己禁慾系,想要愛情,所以和本宮先培養感情,怎麼昨晚和皇后就直接魚水之歡了?”
元貴妃的大哥是鎮國大將軍,握有軍權的肱骨之臣,任何人都要讓三分,所以元貴妃自來驕縱,宮裡就沒有她怕的人。
“不行,本宮咽不下這口氣!”
元貴妃直接就殺到了坤寧宮。
沈念此時已經換去尼姑海青袍,身上穿著一身橘色繁花襦裙鳳服,原本她覺得這個顏色過於老氣,但一想到自己要鎮場子,老成點極其合適。
元貴妃怒目斜瞪,怒氣衝衝的看著她。
沈念並沒有起身,坐在梨花木軟榻上,也沒有招呼元貴妃去坐。
此時她在翻看《宮中要錄》,得快速的瞭解整個皇宮,才好掌控局面。
“皇后!你為何昨晚勾引皇上?”
沈念沒有抬眼說:“元貴妃,你是不是應該先和本宮請安?”
元貴妃哼了一聲:“皇后難道忘了皇上曾經特許本宮無需守繁文縟節?”
沈念依舊慢悠悠的翻看手中的書卷。
元貴妃坐在對面,憤恨得問:“皇后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感念寺四年你學到狐狸精魅惑君主的本事了?”
沈念抬頭,戲謔的說:“倘若本宮說有,元貴妃想學嗎?本宮不是個吝嗇的人,可以教你。”
“你,你淫亂宮闈,四年前就私會外臣,真是死不悔改!”
沈念不禁在心裡同情皇后,那個絕望而氣鬱生亡的女子。
皇后雖死,但是沈念活了,她要為這具身體討回公道。
“四年前是元貴妃誣衊了本宮?”
直白的威逼,驚得元貴妃抖了一下,強裝鎮定說:“沒有的事,皇后別亂說!”
元貴妃看討不到好,怏怏的打道回府。
早朝後,李煦思緒難安。
“皇上,午膳到哪裡用?”
還沒答話,元貴妃扭著腰進來了。
“皇上,午膳自然是到臣妾宮裡去,去嘛,好幾日都沒去陪臣妾了。”
李煦心裡還在疑惑早上見到的初血,一把懟開她的手。
“朕還有公務,貴妃先回去吧。”
元貴妃看他臉色陰沉,也不敢再多言,失落的出了御書房。
“去坤寧宮,午膳擺在那裡。”
李煦起身出門,剛好元貴妃走兩步回頭,卻看到李煦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娘娘?皇上這是去哪兒?”
“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元貴妃悄悄的跟在後面。
很快就到了坤寧宮,李煦似乎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進了殿門。
“氣死了,皇上居然騙人家。皇后到底哪點好?明明四年前,他很厭惡皇后的啊!”
元貴妃氣得跺腳,宮人哄了半天才回去。
沈念還在看《宮中要錄》,連枝進來稟告:“娘娘,皇上來了。”
“啊?”她有些慌張,畢竟自己和這個皇帝還是第一次見面,不,昨晚是第一次,還那樣了,現在見面更添幾分尷尬。
剛要起身,卻發現一隻花盆鞋不知道被踢到哪裡去了。
李煦進來,看到一張略帶緊張神情,面色紅潤的臉,透著少女氣息,這算是二人正式的初見。
“皇…..上怎麼來了?”
李煦見她腳上只穿了一隻花盆鞋,兩個腿一高一低,平添了幾分可愛和嬌憨。
假裝冷冷的說:“皇后出宮四年,難道連基本的規矩都忘了?”
“啊?什麼規矩?”
連枝使眼色,她走到李煦身邊,皇上今日下早朝還穿著龍袍朝服,明黃的錦袍上,金龍威嚴,繡工精湛。
沈念不由的摸了摸花紋,直言好看。
李煦伸開手臂,盯著她看。
這是要幹嘛?
“皇上要做新衣裳?宮裡裁縫休假嗎?”
什麼?李煦以為她在捉弄自己,不耐煩的說:“更衣。”
大白天更哪門子衣?
“皇上,現在是白天。”
李煦一把捏住她,眼中冒著熾熱的小火苗問:“皇后難道有什麼暗示?”
沈念使勁的搖頭。
他又附在她耳邊,挑逗的問:“皇后昨晚舒服嗎?”
沈念本想罵流氓,又一想,人家睡自己女人,不能算耍流氓。
“皇上,捏疼人家了。”
撒嬌果然管用,李煦的手鬆了些,卻還是扣著她的腰。
四目相對,沈念看眼前這個年輕帝王,長的確實算上上等,不由的嚥了一下口水。
緊接著傳染般,李煦的喉嚨也波動,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粉唇,也嚥了一下口水。
慢慢靠近她的朱唇,眼看就要親上去。
無錯書吧“皇上!不要!”沈念一下子躲開,心裡一萬隻草馬踏過。
李煦掰過她的臉,挑釁的說:“昨晚皇后可沒有如此扭捏!還佔了主導地位,今日朕要奪回失地,朕是九五之尊,怎麼可以讓女人主導?”
什麼?昨晚她這麼猛的嗎?你昨晚就不能矜持一點嗎?好得也留點提升空間啊!
眼看帝王眼中熊熊怒火和慾望火苗燃燒,沈念眯眼睛,踮起腳親了一下李煦的臉頰。
然後蹭他的胸口,嬌滴滴的說:“皇上,人家月事來了,不方便,改日,改日。”
李煦被她親了一下,情緒緩和很多。
低頭問:“皇后莫要誆騙朕,朕並沒有聞到你來月事。”
什麼?這個皇帝的鼻子比狗子的還靈?肯定是詐她呢!
李煦思索難道早上看到的那團紅印子不是初血?是她來月事了?
“皇上,人家沒騙你,是真的,千真萬確,臣妾都離開皇上四年了,日日期盼能回到皇上身邊,得到皇上的寵幸,怎麼可能騙人呢?”
二人坐在梨花木軟榻上,沈念趕緊倒了一杯茶,誠惶誠恐地遞給李煦。
“皇后,那個叫鈺兒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倘若你能實話實說,朕會酌情發落。”
皇帝臉如此陰沉,這是在威逼試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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