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9!”
“8!”
“7!”
......
“3!”
“2!”
“1!”
“到了!”
許大牛在蛋蛋喊倒計時時,就趕緊擺好了姿勢,臉上也露出了大大而燦爛的笑容。
等許二牛一行人距離他們越來越近時,許大牛也聽到了他們腳踩枯葉,而發出的咯吱聲。
而許二牛他們,隨著距離灌木叢越來越近,他們的心跳也越來越劇烈。
激動,緊張!
等到了灌木叢近前,他們眼前的視野卻豁然開闊,而那所謂的灌木叢,也只是零星的幾棵灌木。
接著一聲熟悉至極的聲音,傳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嗨~,你們好啊!”
許二牛他們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了他們大哥,那張笑的無比燦爛的大臉盤子。
一行人震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整齊劃一的張大了嘴巴。
眼裡閃過震驚、不解、迷惑、意外、失落、遲疑等多種複雜情緒,唯獨沒有許大牛期待的驚喜。
許大牛的小臉一秒撤回,不高興拉著臉質問弟弟們,“你們那是什麼表情?看到我還不高興是怎麼著?”
許二牛吞了吞口水,脫口而出道:“野豬,啊不,大哥,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麼會不高興呢!
呵呵呵,我們好高興啊,是不是三弟?”
他撞了一下許三牛的肩膀,示意他趕緊說話。
許三牛反應也挺迅速,“啊對對對!我們都是來接應你的大哥,對了大哥你找到那什麼腳板薯了嗎?”
此時一行人才注意到下面和灌木下面,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筐子,還有靠著山壁處,被堆得高高的植物藤蔓。
他們心裡因沒有抓到野豬的失落,也都被眼前沒見過的東西,完全取代了。
許四牛拿起一顆零餘子,好奇的問許大牛,“大哥這是什麼?也能吃嗎?”
他記得蛋丫說過,那腳板薯是根莖,但是這筐子裡的褐色圓球,顯然不是根莖類的東西。
許大牛嫌仰著脖子太累,乾脆揮手讓他們都下來,“你們下來再說,東西都是從底下挖的。”
等弟弟們如下餃子般,一窩蜂的湧下來之後,許大牛才從許四牛手裡接過那顆零餘子。
“這是長在那些藤蔓上面的種子,也可以吃。
我和蛋蛋剛才已經把種子摘完了,現在就等著你們來挖腳板薯了。
這邊筐子裡就是我剛才挖出來腳板薯,就長這樣,你們挖的時候,小心點別挖爛了,破了的腳板薯不好儲存。”
眾人一看,這都已經有了兩大竹筐的零餘子,以及三大竹筐的腳板薯了,竟然還有沒挖出來的。
都是又驚又喜,這也太多了!
許二牛激動得說話都結巴了,“大、大哥,這真的能吃嗎?”
這些東西要是真的可以當糧食吃的話,有了這麼多的腳板薯和它的種子,那他們家豈不是接下來一年的時間內,都不用再擔心糧食的事情了!
許四牛也不相信,他們竟然能找到這麼多的糧食。
他也緊緊盯著許大牛的臉,不放過那上面的每一絲一毫的表情。
“對啊,大哥,這些都是能吃的糧食嗎?”
許大牛篤定的點頭,“當然!這些東西不僅能吃,味道還不錯!
你們快點挖,等回家讓咱娘給煮一鍋,讓一家人今天晚上都能吃個飽飯!”
幾人聞言歡呼起來。
“太好了!我都好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
“是啊,每天雷打不動兩碗黑糊糊,吃的我都快嘗不出飯的滋味了。”
“終於能吃點乾飯了,不容易啊!”
“大哥,你快給我們示範一下,怎麼挖這腳板薯,我怕我們沒有經驗,再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糧食,給挖壞了就不好了。”
許大牛爽快的應聲,然後把手裡的零餘子扔回了竹筐裡。
從許五牛的手裡接過一把趁手的鐵鍬,指著地上一個小土包對大家說:“看到那個鼓包了嗎?下面都是這樣的腳板薯,這些腳板薯裡面的肉有白的,也有紫色的,這都是正常的。
它們都是爬藤類的植物,不過它們的藤蔓已經被我割掉了,上面的零餘子也都被我和蛋蛋摘掉了,摘的乾乾淨淨的,連指甲蓋大小的零餘子都沒放過!
你們挖的時候,就找剩有一點根莖的地方,這東西就是一棵一棵的,根在土裡長腳板薯,藤在上面到處爬順便結零餘子。”
許四牛讚歎,“我們要是早發現這些腳板薯就好了,它這麼高產,不僅地下的根能吃,結的種子也能吃。
我們要是在旱災之前多種點,根本不愁糧食不夠吃的問題。”
許大牛打擊他,“你想多了,這東西只在南方暖和的地方生長,咱們這裡要不是因為旱災的原因,這幾年溫度升高了,這些東西也不會在我們這裡生長。
我們逃荒是往北去,越往北溫度越低,環境溫度更不適合這東西生長。
所以,你們別想著留種子,以後可以種腳板薯。”
眾人聞言忍不住失落,這麼好的糧食作物,竟然不能隨便種植,真是太可惜了!
許大牛心裡何嘗不可惜,不過這是作物本身的習性問題,他沒辦法改變,也只能作罷。
而且適合在本方生長的高產作物,也有存在的,是以,他心裡雖然失落,但是還在可承受的範圍內。
許大牛已經在蛋蛋的指導下,挖了不少的腳板薯,已經非常熟練了。
而且他前世的時候,也挖過紅薯,這東西雖然比紅薯個頭大點,但是挖的方法都差不不多。
反正都是長在土裡的東西,挖掘的方式大差不差。
加上有蛋蛋的指導,他上手的很快。
現在有了更趁手的工具,許大牛挖腳板薯的時候,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他用鐵鍬把鼓包上面的泥土,小心的鋤掉,露出這一株大半的腳板薯,然後在距離腳板薯根莖不遠處,用力把鐵鍬豎直踩進土裡。
直到鐵鍬全部沒入地裡,然後按住鐵鍬的木把手一掘,把整塊的泥土從地上掀了起來。
他又如法炮製,把這一株腳板薯周圍的土,都挖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