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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誰是你未婚妻,少噁心我

不愧是皇家子弟,殷弘新的法器是重刀,通體漆黑如墨,中心一縷銀白,刀柄上雕刻著繁複龍紋。

沐天逸嘖嘖兩聲:“小白染,光是法器,你的劍就遜色許多。”

殷弘新道:“本殿下的破刃,乃北荒王室上貢,為劍冢所得,頗具靈性。築基者用之,可有金丹期功力。可惜,本殿下是個憐花惜玉的人,自然不捨得對未婚妻下狠手,只要未婚妻——”

“誰是你未婚妻,少噁心我。”

語畢,白染長劍揮出,刀與劍對咬,嗡鳴炸起,再一次阻斷了殷弘新的話。。

沐天逸桃花眼微眯,方才可是失策了,小白染手中靈劍。

是鑄劍坊的手筆。

而且是鑄劍坊祖師爺魯大師親手所鑄。

現已絕版。

說不準小白染還真能贏得這三千品靈石。

不過此劍有靈,據說與上古某位神明有二三關係。

用此劍,必先馴服。

否則,再怎麼著也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靈劍罷了。

沐天逸眯著眼,只要不傷及性命,這戲還是能看看的。

小姑娘劍術詭譎,出其不意,每每能以柔克剛,用薄劍對重刀,竟是絲毫未落下風。

手中劍法連他都看不出是出自何處。

再給她一年的時間,怕是連他都不是小姑娘的對手。

雖說殷弘新也不是什麼絕佳的天賦,但是自幼習武,底子甚好,能在皇宮好生生長大成人的皇子,要麼是背後有人,要麼是自己多少有點本事的。

而殷弘新顯然是兼備兩者。

殷弘新道:“小師妹在每週的大比上,可是藏拙了?”

“那是我不知道贏了你有錢拿。” 更何況,殷弘新自己不也是?明明不是倒三的修為,卻次次穩拿第五十名。

真是不拿自家皇室顏面當回事。

白染藉著殷弘新用重刀格擋的間隙,踏上重刀刀刃,翻身一躍,躍上屋頂。

月光之下,少女身姿靈動,衣袍飛揚。

殷弘新有片刻愣神,這樣的白染,恣意灑脫,桀驁難馴。

好像從小時候見到她,她便是如此。

只不過那時候,她的乖戾盡數藏在柔弱外表之下。

“再走神,讓你瘸著回去!”

白染冷哼,一腳蹬著房頂,回身而下時,萬萬沒想到,棲梧峰的破房頂,年久失修,瓦片鬆動。

腳一滑,一個大劈叉坐到了地上。

坐到了地上還不算什麼,降落過程中由於慣性作用,前腳猛然向前滑出,而面前的殷弘新則是以為白染這一招大動作,行雲流水,高深莫測,定是重在劍意。

結果他一心盯著劍,忽略了下盤關鍵位置。

只聽一聲悶響。

殷弘新瞳孔驟縮,酸爽直衝天靈蓋。

手中重刀落地,直直插在白染身側。

而他則雙手捂住下盤,目眥欲裂,無聲哀嚎。

白染還是以一個前劈叉的姿勢坐在地上,低頭看了看自己作惡的前腳,又抬頭看了看痛苦到表情扭曲了的殷弘新。

然後十分尷尬地撇過了頭。

不忍直視。

可是在眾人看來,白染這招簡直殺人誅心,顯然是精心設計過的。

沐天逸扶額,他最怕的第二件事來了。

沒想到小白染對這未婚夫竟然痛恨至斯,恨不得斷其命根。

以小白染的性子,他原先只是猜到她會把殷弘新痛揍一頓,沒想到,竟比他想的還要慘烈。

他牙酸了酸,再次感慨,他這和事佬的窩囊費真難掙。

但又不得不秉公執法,清了清嗓子:“棲梧峰無笙座下白染,略勝一籌。”

“承讓,九殿下。”

白染抱拳,同時對旁邊的沐天逸道:“仙尊,麻煩扶我一把。”

腳抽筋了,有點尷尬。

沐天逸根本不敢去扶,這一扶可不就是站隊了嗎?

突然,白染眼前閃過一道黑影。

那黑影便是殷弘新身後的面具男,趁殷弘新捂襠斯哈時,像滿弓而發的箭。

嗖的一下,凌於空中。

那黑影手腕一翻,玄色護腕射出數枚銀針。

一切動作只在瞬息之間。

殷弘新:“無面住手!”

沐天逸喝到:“當心!”

他一眼認出,此為唐門暗器,威力無窮,速度極快,可穿透一切結界,對上金丹以下,取人性命如囊中探物。

這小姑娘要完。

沐天逸兀自嘆息,可惜了,按照方才劍術來看,這小姑娘就是天生劍仙的好苗子。

“好小子,不講武德!”

白染也顧不得抽筋,翻身而起,舉劍格擋。

劍刃與銀針相撞,濺起金色火花。

水綠劍刃竟被銀針之力腐蝕,沿著著力點,擴散出一片氤氳。

千鈞一髮之際,白染凝神掐訣,把腦子裡能保命的咒語都念了一遍。

但後知後覺,這些咒語都是上一世無笙給她的假書上的,根本沒用。

“咔嚓”

劍身裂出細紋,卻有金光隱隱而現。

忽而間電閃雷鳴,閃電而至,又是悶雷炸開

銀針被雷電擊中,些許碎為齏粉。

另有被彈開的幾根,嗖嗖幾聲射中身後侍衛,不消片刻,那些侍衛嗷嚎著倒地翻滾,不多時化為一灘黑水。

“我草!”

下死手?多大仇多大怨?

白染橫劍於胸前,警告道:

“殷弘新,這裡是太上仙府,你真要鬧出人命?”

殷弘新還沒從疼痛裡緩過來,壓著聲音訓斥面具男:

“無面,誰讓你動手的!”

無面:“長公主有令,傷殿下者,死。”

沐天逸也是嚇了一跳,這小子真敢啊!

皇家這是真不把太上仙府放在眼裡啊。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出面呢?

不過剛剛那雷電是什麼回事?誰喚來的?他們下修屆這幾年出了個能喚雷電的大能?

還是說,是面前這小姑娘?

算了,都不是好惹的,還是拉架吧。

“咳咳,今天也該到此為止了,還請殿下回去養傷吧。”

今天已然鬧出了人命,加上白染已經贏得了靈石,也不想逼得太緊。

她頗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適時低頭:

“殿下,別因一時之氣,傷了要緊之處,你懂的,那兒不行,可真不行的。”

殷弘新瞬間撒了捂襠的手,挺直了背:“笑話,區區一個黃毛丫頭,怎可能傷到本殿下。本殿下讓著你呢!哈哈哈哈哈......”

“那殿下剛剛?”

“本殿下那是...是...”

白染好心提醒:“撓癢癢?”

“對對對,就是撓——撓個毛!白染!你!”

殷弘新氣的揮起重刀,又嘆了口氣落下:

“白染,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