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師尊?”
“師尊你怎麼不說話?”
“是不是很好看?”
“很符合您的氣質呢,是不是?”
無笙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多。
小廢物就像是復讀機一樣在他耳邊唸叨著:
“師尊?喜歡嗎?”
“喜歡嗎?師尊?”
他垂眸應下:“喜歡。”個屁。
白染高興地原地轉圈:
“嘻嘻嘻,我就知道師尊喜歡。”
無笙擰眉,他不過一聲喜歡,小廢物就這麼開心?
真好哄,這樣變著法子討他歡心的模樣,可真是跟夢裡的那個女孩......
一模一樣。
他頓了頓:“那,你吃晚飯了嗎?”
白染愣了一下,沒想到師尊居然大發慈悲地關心自己飢飽了。
她會說她下學後就去食堂搞了四菜一湯?
呵。
“徒兒已然辟穀,畢竟修仙之人,不該是隻知道吃喝的廢物……”
無笙鳳眼一眯:
“本尊餓了,做飯去。”
******
白染假笑著把新鮮出爐的麵條端給無笙,比重慶小面還重慶,紅豔豔的辣子鋪在麵湯上,一眼過去全是辣椒。
蹭蹭冒著熱氣。
熱氣夾雜著辛辣味,嗆得白染直打噴嚏。
她承認,多少是帶點私人恩怨的。
“聽說北方人愛吃辣,徒兒特地挑的師尊愛吃的口味。。”
無笙不置可否,沒點頭也沒搖頭,只看了一眼,便拿起筷子就著辣子吃著麵條。
白染看著都起雞皮疙瘩。
這人老家四川的吧?
前世師尊最忌辛辣,一口辣椒都碰不得。
但是現在,看他吃的挺開心的呀……
不對勁,他一定是在裝。
接下來的幾個月,白染照樣下學之後先搞個四菜一湯,吃飽喝足後去找青辭練劍。
直到有一天,無笙認真問她:“你還會做別的嗎?”
白染點頭,當晚食堂的晚飯多點了兩道菜,吃剩下的給無笙打了個包。
按照慣例,白染回到棲梧峰給飯菜重新裝盤。
因為無笙要求一定要是白染親手做的。
迫於淫威之下,白染只好出此下策。
“啪——”
一不小心糖醋排骨灑了一地,嘖嘖嘖,太浪費了。
白染剛撿起來放盤子裡,準備倒掉,就見一路人馬風風火火地趕過來。
“人呢?”
“九殿下親臨,為何無人接駕?”
“哎,白家那位想來沉迷本殿下的魅力,定是遠遠看到我就去梳妝打扮了。”
“對對對,殿下龍舞之姿,白家小姐見您定是要沐浴更衣,盛裝打扮的。”
“喲?哪陣風把九殿下吹來了?”
白染一邊嗦著手指,一邊端著髒了的糖醋排骨,準備找個地方倒掉。
殷弘新見白染繫著圍裙,嘬著手指,簡直不忍直視。
“呵,本殿下不來看你,你倒不知道去給本殿下請安的?”
殷弘新一甩袖子,示意白染過來伺候他坐下。
白染眨了眨眼,立馬明白過來,順腳踢過去一個小方凳:
“殿下別客氣,隨便坐。”
殷弘新:......
“本殿下聽聞,你最近在苦練廚藝,想來是為了本殿下吧?”
白染:“誰TM亂傳謠?”
不知道傳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殷弘新抬了抬下巴,額頭上馬蜂蜇的疙瘩還沒消下去:
“你知道本殿下素愛吃糖醋排骨,故而日日苦練廚藝,就是為了給本殿下做出最好吃的糖醋排骨。”
白染嘴角抽搐:“殿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排骨是我食堂打的。”
“呵,女人,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本殿下知道,你日日去食堂偷師,偷看本殿下愛吃什麼菜。
既然如此,本殿下就大發善心地告訴你,本殿下的喜好。”
白染剛要爾康手,就見幾個侍衛奪了白染手上的糖醋排骨,放在了殷弘新面前,侍衛立馬奉上筷子:“殿下請。”
殷弘新挑了個最大塊的放進嘴裡,吧砸許久:
“排骨不夠軟糯,骨頭不夠入味。”
“咯嘣——”
白染扶額,剛剛糖醋排骨掉地上了,撈起來的時候,估計混了些石子。
“咦?這排骨有些硌牙。”
殷弘新一塊沒盡興,又夾了一塊。
白染強顏歡笑:“殿下來棲梧峰不會就是為了吃糖醋排骨吧?”
“咳咳,自然不是。”
殷弘新放下筷子,硬著頭皮把嘴裡的糖醋排骨嚥下,感覺有點喇嗓子。
“齊河,你熟嗎?”
“不熟。”
無錯書吧白染立馬搖頭:“一點都不熟。”
殷弘新點頭,瞭然於胸的模樣:“嗯,我就說嘛,我的未婚妻,怎麼會跟一個北荒質子相熟。”
“殿下,我也不是您未婚妻吧,您是不是不知道,相府已經把我逐出家門了。”
殷弘新大驚:“嗯?沒聽說啊。你是不是跟白相鬧彆扭了?哎呀,這些都是小事。”
“不是,是我不是白相的親生女兒,是假千金,所以我跟殿下的婚約自然也就不做數了。”
殷弘新擺手:“做不做數不是你我說的算的,是姑姑說的算的。”
殷弘新的姑姑就是當朝長公主,真正手握大權之人。
小皇帝年紀尚小,只是掛了個名號罷了。
而之所以選擇白染做王妃,全是因為長公主有意最佳化後代基因,白染是靈脈者,基因優秀,自然是他們皇室願意選擇的聯姻物件。
上一世白染離開相府之後是被取走了靈脈,是個廢人,仙門對其判定亦是如此。
而現在不一樣,現在的白染還是個天才,故而這次的婚約可能不是那麼好退的。
“而且,姑姑讓我來仙門就是為了跟你多接觸,促進感情。”
殷弘新一副這是你的榮幸的模樣,揚著下巴,露出刀削搬的下顎線,要多浮誇有多浮誇。
白染直呼辣眼睛。
殷弘新強行凹造型,清了清嗓子,整出自以為十分有魅力的氣泡音:
“還~有~就~是~”
白染撓了撓下巴,打斷他:“看著齊河,伺機偷人家的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