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你想害我，但我沒有證據。”

青辭看著小姑娘嘟嘟囔囔的，雖然臉上有些許紅痕，但膚色極白，這些紅痕反而襯得白染格外鮮活，明豔非常。

他看了她許久，心底深處卻有莫名的暖意。

原來會有一個人在危險時，堅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邊。

雖然自己還是個孩子，但是會義無反顧地保護他這個大人。

不過......

“那作為補償，我把我的看家絕學教給你，好不好？”

青辭拎起小姑娘胳膊袖子，上上下下一頓檢查，確定小姑娘除了一些擦傷和不深的劃痕後，才放下心來。

少年瑩白的指尖拂過這些淺淺紅痕，手指掠過，流光消散，傷口癒合。

白染咧嘴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那是不是很厲害？”

回過神，斂去嘴角的笑意，隨手撿起地上樹枝，以一個簡單的劍花作為開場。

“這一式，只教一遍，看好了。”

少年音色低沉悅耳，音未落，劍風已起，僅僅數招便漸入佳境，舞出長劍如虹，橫掃千軍的氣勢。

身法極快，一招一式凌厲果決，夜幕降臨前的晨曦山晚風瑟瑟，揚起漫天桃花。

白染愣在原地，簡直在欣賞一幅極其優美的動態畫卷，一時挪不開眼。

還沒等她看夠。

那抹藍色的身影以一個極其乾脆的動作作為收手式，負手而立，背劍於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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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與飛花簌簌落下，卻無半片沾身。

白染伸手，粉色的花瓣落滿掌心，她悄悄收起。

青辭招手：“記住了嗎？”

白染點頭，持劍照著方才記住的劍式舞動。

簡直慘不忍睹，好比一首歌，沒幾個字在調上。

白染毫無自知地去求誇獎：“怎麼樣怎麼樣？”

“很好。只是有幾點，我講的不清楚。”

話音未落，少年修長指節落在白染肩上，悉心將她錯誤的動作掰正，溫柔而不失力度。

白染歪著腦袋，入目是側上方少年清俊的側顏，線條完美，膚白如瓷。

她記得以往學習中，若是她這種學生犯錯，學的不好，幾乎所有的老師都會說是學生學的不認真。

但是她這般錯漏百出，青辭卻只是一句，是他講的不清楚，而不會去指責白染的不是。

一招一式都順著適合白染的進度，又糾正了她以往用劍的錯誤方式。

白染上一世雖然是個半吊子，但是還保留了許多劍術的習慣，基礎沒打好，便囫圇吞棗，所以到最後也是不上不下。

見少年教的認真，白染心裡莫名一熱。

“為什麼肯教我？”

被小姑娘這麼一問，青辭怔住，端著白染手肘的手一僵。

片刻，他道：“或許是想有個人陪我說說話吧。”

守著晨曦山百年，從未有人踏入。

他幾乎都要忘了作為人類的溝通方式。

而且自從百年前那件事後。

無論是蛟龍還是應龍，只要是龍妖，對於人類而言，都是比魔修更為可怕，更為不齒。

但是這個小姑娘，知道他的本體，卻儼然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