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下意識看向無笙時,卻見他面色無波,眼睫低垂,不甚在意的模樣。
王小川抱臂嗤笑:“哎?陸掌事可是血口噴人?貢品可是交付於你陸掌事麾下的,我且不說我北荒八名侍衛皆喪命於你宅院之中,陸掌事竟還先撇清干係了?”
聞言,白染瞭然,原是在陸掌事府上取的五彩霓神花,那便是陸掌事之責,確實怪不到王小川頭上。
可是,死於陸府的八名侍衛又是為何?
沒等白染想清楚,那面陸掌事無言以對,竟惡狠狠警告道:
“王小川,我勸你好自為之。”
王小川:“道歉。”
陸掌事暗自掂量,光是那個穿紅衣的美人他都打不過,更別說加一個王小川了。
“抱……抱歉了。”
事到如今,姑且不吃眼前虧,不過他可是南國皇家掌事,呵,往後,定會叫這些人十倍奉還。
“嗷嗚——汪汪——汪——”
話音未落,便見一道靈波直擊那癩皮狗大腚,癩皮狗一聲慘叫飛出數米,便再也一動不動。
“放肆,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陸掌事氣炸,惡狠狠地瞪著罪魁禍首:無笙。
“嘩啦——”
劍光晃眼。
一柄長劍從他鬢邊掠過,削掉了他引以為傲,屬於男人的狂野黑鬢。
無笙收回甩出靈力的手指,彈了彈不存在不存在的灰塵:
“看著呢。怎麼了呢?”
陸掌事嘴角抽了抽,他確實怎麼不了這個靈力高強的美人。
“欺負我的人,若有下次,就不是要你的狗命,而是要你的命。”
無笙眯了眯眼,擺手,“滾吧。”
陸掌事嘴一撇,急劇顫抖,連眸光都是亮晶晶的,差點哭出來,他隱忍半晌,對屬下喝道:“走。”
聲音帶著哭腔,步子卻絲毫沒落下,跑得飛快。
無錯書吧經此一事,王一川看無笙的眼神,除了對美貌的痴迷,又多了幾分敬畏。
“對不住了無笙姑娘,白染姑娘,此事因在下而起,實在叨擾。此處門房毀壞,我給二位換個房間。”
“不用。”
無笙話未說完,白染便覺得腰間和腿彎一緊,眼前景象旋轉,她竟是被無笙攔腰抱了起來。
師尊身上一股淡淡梅香,配上身上的清冷氣息,竟使得白染心中一窒,好熟悉的感覺。
前世,師尊可從未抱過她。
“小廢物與我一個房間便好。”
王一川此刻十分羨慕無笙懷裡的白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放開那個小孩,讓他來。
但終歸只是意淫,王一川很識趣地退下了。
白染正在思索著逃跑計劃,可是無奈剛修復好靈脈,腦子身體都不聽使喚,意識逐漸模糊。
她出了一身的汗,此刻冷得要命,下意識就要抱緊身邊這個身上有一絲暖意的物體。
小臉蹭著無笙的胸膛,因為意識混沌,竟一時忘卻自己對無笙的複雜情感,脆弱之下,只為尋求一方溫暖的桎梏。
迷迷糊糊說了她清醒後聽了都要抽自己兩巴掌的胡話。
“師尊,你用五彩霓神花救了我......”
“可是會被通緝的呀......”
“要是你對我一直這麼好,該多好......”
白染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無笙打斷她:“再廢話我就把你拆了餵狗。”
何況,那本就是他的東西,他倒是想看看,那些人想拿他怎樣。
白染歪著腦袋,磕在無笙胸口,當場裝死。
剛進屋子,無笙就用法術關了房門,把神智迷糊的白染丟在床上。
她蜷縮在床上,捲成一團,死死地抱住自己,不停地抽動。
重塑靈脈本是痛苦至極的事,小廢物看著才十五歲,竟出奇得能忍,一聲不吭,攥著拳頭,指甲陷入肉裡,滲出點點血跡。
就在無笙轉身之時,一隻小肉手勾住了他的無名指。
無笙身軀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