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覷道：“這是何意？”
姜遠瑤紅腫著一雙眼睛，語氣裡多少含了幾分幸災樂禍：“攝政王說了，不可能娶我們任何一個！”
“這……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會呢？太皇太后明明說，我們三人都能同時入王府的啊……”
姜遠瑤冷哼一聲：“太皇太后哪裡能做得了攝政王的主？”
“那……也不至於一個都不娶吧？這麼大的王府，就只有王妃一個……攝政王難道不孤單？”
“他孤單什麼？他高興得很！”姜遠瑤想到他方才談及王妃時的模樣，心裡嫉妒得恨不能抽搐，“他說他心裡只有王妃一人！根本接受不了我們任何人入府！”
“攝政王好好的怎麼會說這些？莫不是姜姐姐你惹了他生氣？”
“不相信你們自己去問他好了！”姜遠瑤氣得拂袖而去。
林羽微趕忙快走幾步拉住她：“姜姐姐，攝政王當真說他心裡只有王妃一人，此生都不會再納妾？”
姜遠瑤本就怒火中燒，見兩人還在質疑自己，忍不住拔高了聲線：“我都說了！你們不信大可以去問！你們自己回想看看，我們進王府這些日子，攝政王幾時給過我們好臉色？”
沈慶玉垮著臉嘀咕道：“那怎麼辦？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林羽微臉上倒是帶了幾分欣賞的神色：“攝政王果真與尋常男人不一樣！”
“會不會是王妃善妒，故意不讓攝政王納妾？”沈慶玉想了想問。
“王妃看著不像是那樣的人。”林羽微道，“我還沒見過比王妃更大度的當家主母了……還慶幸自己能在這樣的主母手下做妾呢。”
姜遠瑤恨鐵不成鋼地瞥了她一眼：“你懂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王妃是不是表面佯裝大度，私底下與攝政王鬧不和？”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沈慶玉壓根不想管究竟是攝政王專情還是王妃大度，只想能留在王府。
姜遠瑤眼珠子轉了轉，朝兩人招招手：“首先，我們得弄清楚，王妃是不是真像我們見到的那樣表裡如一。”
“王府守衛森嚴，我們如何能打探得了王妃的訊息？”
“王妃雖然三不五時的稱病不見我們，但十回裡總能答應見我們幾回，我們多跑幾趟，就不信挖不出她院裡的秘密！”
“便不說秘密，既然攝政王不願意讓咱們留下，咱們也只能從王妃那裡下手了。”
“沒錯，若是王妃願意留下咱們，想來攝政王也不會有意見。”
三人商量著，迅速達成共識，決定從宋音書那下手。
宋音書最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三位貴女輪番找她的次數越來越多。
有時只是藉口來看看小郡主，有時則是乾脆來閒聊。
疲於應付之際，她終於忍不住找蕭御辭問了句：“最近幾日，姜姑娘還來給你送吃食嗎？”
蕭御辭以為她終於破天荒的吃了醋，連忙將她拉坐在腿上狠狠逗弄了一回。
宋音書只覺得他的熱情來得莫名其妙，但被他伺候得舒服，也沒推拒，嬌吟著順了他的心。
一番耳鬢廝磨後，窩在他懷裡又提起了方才的話題，蕭御辭才將自己對姜遠瑤說的話都告訴給她：“夫人無需為此擔心，本王知道分寸。”
宋音書頗有幾分無奈：“敢情她們現在是覺得從你那裡下手沒希望，又賴上我了呀。”
“這是何意？”
宋音書只好將這幾日自己深受其擾的事都說了一遍。
“本王去警告她們……”
“還是別了吧。”宋音書抱住他，小聲道，“後宅的事我自會處理妥當，你前朝事務繁忙，無需為此煩心。”
蕭御辭見她臉上還帶著些許酡紅餘韻，眼角眉梢皆是風情萬種，偏生說出口的話又是小意溫柔，多看一眼都要了人命，又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宋音書有些吃不消他日日不斷的恩寵，柔荑抵在他的肩窩處，小口喘著氣：“可別再來了，我實在是沒力氣了……”
蕭御辭在這事上素來不知節制，眼下又是正當興起時，哪裡由得她婉拒？幾下就又叫她化成了一灘春水。
兩人正鬧得不可開交，外頭又傳來了杏雨的通稟聲：“王妃，沈姑娘求見。”
男人正在緊要關頭，脾氣難免差些，怒不可遏地應了句：“叫她滾！”
沈慶玉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當即便捂著臉跑開了。
宋音書被男人緊緊扣著細腰，又熱又渴，根本無暇顧及書房外沈慶玉受的委屈。
在酥麻和戰慄的雙重摺磨下，她用盡全身力氣才死死咬住下唇，不讓失控的吟哦聲從自己口中流出。
男人終於心滿意足地鬆開了她的腰，只在雪膚上留下兩抹格外醒目的紅痕。
宋音書癱倒在他懷裡不住地喘息著，許久才平復好呼吸。
“你方才怎麼對沈姑娘那麼兇？”她這時才反應過來，“沈姑娘到底是福州沈家唯一嫡出的小姐，真叫她受了委屈，難免要惹上麻煩。”
“區區沈家，本王會怕？”饜足後的男人慵懶如獅王，眉宇間皆是睥睨萬物的孤傲與不屑。
宋音書嘆息道：“倒不是覺得你會怕，就是希望朝堂上能順風順水，不要給你增添煩憂罷了。”
男人動情地將她擁得更緊了一些：“待幼帝親政，本王就交出攝政大權，專心陪你遊山玩水，看遍世間風景。”
明明幼帝才不過三歲，距離這樣的日子還遠得很。
宋音書卻覺得萬般受用，甚至開始期待起來。
“那到時候，我可得在晉國安個家。”
“自然。”蕭御辭點頭道，“舒家人待你不錯。”
說到這裡，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說起來，要不是三位世家女一直在府上住著，本王還想邀請宋家人來做客呢。”
宋音書有些欣喜又有些無奈：“我剛回京，身份本就可疑，不適合太早與宋家人接觸……你別覺得對不住我，我早就託長嫂將我的近況告知給父母兄妹了，他們知道我過得好，比什麼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