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呲著大牙,扛著一杆長槍,笑容燦爛。
“不愧是我看中的對手,這就是命中的相遇嗎?”
“呃……你的屁股,它還好嗎?”
司清目光下移,看得弘毅連忙夾緊雙腿,捂住後面。
這個魔鬼……
他好不容易才忘了那件事,結果這人輕描淡寫的提了。
“你,你這招已經不好使了,我穿得可是鋼製內褲。”
“哦,那你上廁所應該上得很艱難吧。”
短短几句話,弘毅破防了好幾次。
還是胡桃上前,緩解著尷尬道:“司清,他是你的朋友嗎?”
“你好,我是弘毅。”
弘毅挺直身子,重新找回自信。
他看了看胡桃,又看了看司清。
這……不對啊。
司清和甘雨小姐不是……
那這個雙馬尾小姑娘又是?
“司清,你不僅在實力上壓過我一頭,連你的……可惡,太讓我羨慕,不是,太讓我鄙視,唾棄了。”
“你又擱這兒胡咧咧啥呢?”
司清無語了。
一陣拉扯後。
弘毅也恢復了正經,一臉嚴肅。
“最近輕策莊不太平,你們……”
弘毅本想提醒司清二人小心。
但好像有點多餘了。
“你們注意點吧。”
“謝了,我有空去千巖軍駐地找你。”
“最近還是不要了,讓我緩一緩,多緩緩。”
弘毅邊說邊退出人群,繼續到附近來回巡邏。
“你有想法了嗎?”
“嗯,就硬來吧。”
有福聽不見司清和胡桃的對話,心中一陣忐忑不安。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司清再沒咄咄逼人,而是守在他的家裡,耐心等著夜晚到來。
輕策莊的夜,十分的寂靜。
各家燈火,零零散散。
有福瑟瑟發抖的縮在牆角。
“求你們讓我走吧,我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會礙手礙腳。”
“你怕個錘子啊,我還在這裡呢。”
司清被他吵得不耐煩了。
四下張望,也沒找到能塞嘴的東西。
胡桃就坐在房簷上。
他倆一上一下,一外一內,全方位埋伏著。
“我問你啊,那老鬼平常啥時候過來?”
“這,這我也不清楚,他有時來得早,有時來得晚。”
“嘖,你是真沒啥用啊。”
司清實在無聊,掏出一枚摩拉,彈來彈去,彈著玩兒。
啪嗒!
那枚摩拉掉落在地上。
司清彎下腰,正要過去撿。
一顆沾滿泥土的腦袋猛得鑽了出來。
上面長著黑毛,隱約可見人形。
司清和這玩意兒大眼瞪小眼的。
“我幹你**,嚇我一**,你這個**……”
司清反應過來後,嘴上輸出個不停。
他揮拳想打,可嫌著噁心,起身一記足球爆踢。
嘭!
那東西的身體還陷在土裡。
被踢得仰起了頭,藉著巨大的慣性,破土而出。
“我爹,他就是我爹!”有福驚慌失措的喊道。
司清都有點佩服他了。
這東西也就初具人形,有福還能認出是他爹?
有福老爹,踉踉蹌蹌。
渾身還往外冒著黑水。
嘩啦!
房頂破開一個大洞。
胡桃一槍當先,燃起炙熱火焰。
槍尖穿過有福老爹的肩膀,斷了他的左臂。
司清翻身甩出了勾魂鎖,輕而易舉,廢掉他的左腿。
“比想象中的弱了很多啊,所以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司清,胡桃同時退開。
有福老爹找到機會,立馬開溜。
“別,別讓他跑了呀。”
有福看得直著急,恨不得親自上陣。
當然,他沒這個膽量的。
“你,你們明明可以殺掉他,為什麼……”
“呵,你在教我做事兒啊。”
司清也不和他廢話,提起了有福,跟著胡桃,一起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