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兒?”
正在走路的二狗被秦川一把拉到大理石柱子後面。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二狗一臉的挑釁。
“這不是你們異鄉人能待的地方。”
二狗抬了抬眉毛,一臉疑問,等待著秦川繼續說下去。
“這裡會抑制你們異鄉人的特殊體質,不適合你們異鄉人的生存,而且,他們正在大量捕殺你們異鄉人,你在這裡會很危險。”
“放心吧,我不是一般人。”二狗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誒……”秦川還想說些什麼。
二狗卻頭也不回的連連擺手。
秦川無奈的笑了笑:“還是這副老樣子!”
見二狗走遠了,秦川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沒有指標,只有一彎新月,一顆金星,掛在深不可測的蒼穹。
他推開A7的門走了進去,這時林清音剛好拿著一瓶新的化妝品和蕭暮雨一起路過A7,來到了A9號房間。
A9號房間裡,站著一位乾瘦的老人,他頭髮雪白,手裡拎著藥箱,氣質非凡。
聽見開門聲,立即回過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蕭暮雨和林清音,看樣子,他也是剛到這個房間,他用充滿智慧的眼睛仔細打量著林清音,似乎是在尋找她身上的傷口。
這時,蕭暮雨開口道:“華叔,您把治療淤青的藥品給我一些,我給受傷的客人送過去,單家大小姐被玻璃劃傷了手,麻煩您幫她處理一下,她就在隔壁A8號房間。”
“這單大小姐是和誰打架了嗎?都多大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打架。”老人自顧自地說著,一邊從藥箱裡拿出一些藥來遞給蕭暮雨,然後十分穩健的向門口走去。
在經過林清音的身旁時,他忽然停下來說道:“你的身體有些問題,明天來找我一趟。”
說著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是誰?”林清音疑惑的問道。
“華神鵲,紅城首屈一指的神經內科醫生,也是我爺爺的摯友,他自詡還年輕,讓我們喊他華叔,華叔對於病人,從來沒有看走眼,你最好是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蕭暮雨說道。
“哦~”林清音點了點頭,心想:“他能幫我把丟失的記憶給找回來嗎?”
蕭暮雨看了一眼林清音,不動聲色的說道:“秦川在哪個房間?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畢竟我是主人,你們是客人,讓他受傷,是我這個做主人照顧不周。”
“這不甘你的事,是個誤會。”林清音說道 。
說著,兩個人推門出去,路過A8,穿工作服的人員剛好開門出來,看見蕭暮雨,立即滿臉恭敬的打招呼:“大小姐!”
蕭暮雨微微頷首,禮貌而又威嚴。
這時,房間裡傳來一聲怒吼:“你說什麼?需要縫針?我不要!”
林清音注意著蕭暮雨的表情變化,卻發現她始終一臉淡笑,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林清音來到A7號房間的門外,敲了敲門,門很快就被開啟,秦川一臉笑容,在看見林清音身旁的蕭暮雨時愣了一下, 笑容稍稍收斂,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做出邀請的姿勢。
“你一直都在房間嗎?”林清音隨口問道。
“看你那麼久都沒回來,我出去找了你一圈。”
“難怪!”
“怎麼啦?”
“剛剛單笉玉來找你,你不在,她以為我騙她,對我發了一通脾氣。”
“她從小驕橫慣了,總有一天得吃這脾氣的虧。”
秦川和林清音打一進門就旁若無人的自說自話,完全不顧及站在一旁的蕭暮雨。
這時,蕭暮雨終於抓住了說話的機會,開口道:“她已經吃虧了,而且得到了血淋淋的教訓。”
“怎麼回事?”秦川一臉好奇。
“單笉玉和你女朋友發生了點誤會,不知怎麼的,被玻璃劃傷了手,醫生說得縫針。”蕭暮雨漫不經心的說著,同時觀察著秦川的反應。
只見秦川立即緊張的看向一旁的林清音:“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我沒事兒,她想打我來著,結果沒想到打到了柱子上,她手上化妝品的瓶子碎了,劃傷了手。”
“你沒事兒就好,以後她來找你麻煩,你不要和她直接起衝突,不理她就行了。”
蕭暮雨暗中觀察著秦川的林清音的一舉一動,這時她將手中的藥品遞給秦川,笑著說道:“對啊,不要理她,一個嫉妒的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對了,這個是治療淤青的藥品,你看看好不好用,我去隔壁看看單大小姐,就不打擾你們了。”
“謝謝你的藥,麻煩你不要告訴單笉玉我在這裡。”
蕭暮雨瞥了一眼林清音,點頭微笑:“好,我不說,你們別忘了,晚宴八點零八分開始,在主樓的大廳。”
“好,我們一定會準時到達。”秦川說道。
蕭暮雨前腳離開,林清音後腳便倒在了沙發上,整個人縮成一團。
“怎麼啦這是?”秦川在沙發的對面坐下。
“有些累。”林清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秦川掃了一眼沙發前S型的白色大理石桌子,桌子上紅色的花瓶裡滿滿的一大束黃玫瑰,他嘴角微微上揚:“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怎麼樣?”
“什麼魔術?”林清音微微抬眸,有些昏昏欲睡。
“你看!”秦川伸手觸碰桌面,只見桌子上頓時綠草叢生,鮮花滿地,各色蝴蝶翩躚起舞,紅色的花瓶迅速的向上生長,逐漸變成了一棵大樹。
黃色的玫瑰張開翅膀變成了一隻只鳥雀,圍繞著大樹歌唱。
林清音向上看去,只見滿眼星光,無數的星辰就像是一盞盞燈火,在廣袤無邊的河流中順流而下,搖搖欲墜。
她忍不住伸手,一顆星辰如同熟透的果實自然的墜落,砸在了一隻黃色的鳥雀上,那鳥瞬間被染了顏色,變成了一隻燃燒的鳳凰,向她飛奔而來,落在她的指尖,呼扇著翅膀,它的眼睛裡滿是星辰大海。
她想再仔細看看,只見那隻鳳凰身上的火焰逐漸褪去,又變成了一隻黃色的鳥,然後撲騰一下又變回了一枝玫瑰,這時她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頓時感到神清氣爽。
“一枝玫瑰,不管它經歷了什麼,始終都是玫瑰。”秦川淡笑。
林清音心中一震,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低頭對著玫瑰深深地嗅了嗅:“好香。”
秦川伸出一隻手,笑著說道:“幫我一個忙,請你幫我上藥,化個妝,晚宴就要開始了。”
林清音抓著秦川的手坐起來,看著秦川淡笑:“你這麼會變魔術,為什麼不直接把你的傷痕給變沒呢?”
“因為我只是魔術師,不是魔法師,我不會魔法。”
“真的嗎?”
“真的,我會的只是一些很普通的障眼法。”
“那昨天的那些是怎麼回事?也是障眼法嗎?”林清音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一臉認真的看著秦川。
秦川同樣將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一臉認真的看著林清音,微笑著:“你覺得呢?”
這時,忽然一聲開門聲傳來,兩個人同時向門的方向看去,只聽一陣腳步聲慢慢靠近,然後走進來一個穿工作服的少年。
少年看見林清音和秦川,哇的一聲大叫,連忙捂住臉,連聲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
然後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