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江少珩醒來的時候腦子無比混沌,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本應該比沈勻醒的早,今天卻晚了半個時辰。
腰和大腿根又酸又脹,他明明記得昨天清理了。
雖然清理那裡和用手沒有什麼區別……
咔嚓——
在他走神之時門開了,一張丰神俊朗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江少珩不禁疑惑:沈勻為什麼還這麼有精神。
“要吃東西嗎?”沈勻不自覺的往眼前人白皙的脖頸間幾個紅色的印子看去,“我做了粥。”
“不吃……”
江少珩的喉嚨沙啞到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用手不可置信的捂著嘴道:
“我……”
沈勻坐到床邊把人摟在懷裡。
“我的錯,我弄了點糖水你要喝嗎?”
江少珩點了點頭。
喝了糖水,他才感覺好一點,然而看到沈勻手上的藥膏時,突然瞪大了眸子,啞聲道:
“需要上藥嗎?”
沈勻不好意思的點頭:“不上藥會發炎。”
江少珩:“………”
“我自己來,你走開。”
沈勻低垂著眼眸,一本正經道:
“你自己上會受傷的。”
江少珩最終還是同意了。
他從來不需要沈勻親自動手上藥,就算做過很多次,但是上藥的性質和歡愛完全不一樣。
江少珩害羞的別過臉去,“你昨天*太狠了,嗯……你怎麼往裡面……嗯……”
藥膏涼涼的,而且又是在最為敏感的地方,江少珩難以忍耐,縱使沈勻真的沒想過捉弄他,在這一聲聲的呻吟裡,沈勻差點沒剋制住。
無錯書吧好在他足夠理智,離開危險地帶後快速給其他地方上藥,在最短的時間裡結束上藥這個不知道是折磨江少珩還是折磨自己的事。
“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江少珩穿好衣服,但是沒法下床,悶聲道:
“我想吃東西,你做了什麼?”
“粥。”
“好,端過來,難道你要讓我自己下去嗎?”
沈勻急忙哦了兩聲趕緊跑出去把粥端過來。
昨晚那一次,江少珩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沈勻給他按腰倒水做飯,心甘情願沒有絲毫懈怠。
次日。
“扣扣扣——”
“賈大人,我知道你在家,你別裝聽不見,你之前答應我的,什麼辦法,怎麼連個信兒都沒有!!!”
葉紀梵砰砰砰的砸門,江少珩手上的書一歪,看了一眼沈勻。
“我不想見他。”
沈勻:“收到。”
嘎吱——
葉紀梵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
沈勻靠著門抱手而立,他比葉紀梵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懶懶的看著他。
“丞相啊,大人今天不在,實在不行你設個內閣吧,大家一起批。”
葉紀梵氣結:“怎麼是你!都怪你,大人才如此不務正業,整日只知道與你遊於煙花巷柳,騎馬打獵!!!”
沈勻一邊關門一邊道:“話我已經說完了,你要不然聽聽我是建議吧,回見。”
砰的一聲,在葉紀梵發作之前門被關上了,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個門風。
趕走了葉紀梵後,這個世界好像安靜了許多。
第三日。
江少珩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一身素衣站在房梁下。
“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好。”
兩人東轉西轉去了城北的茶肆,聽說書先生說說這民間的奇聞異事。
這家茶肆有個好處,那就是隔間的擋板比較高,如果選在最高層第三層,下面的人根本無法看到上面包間裡人在幹嘛。
小二上茶出去後,沈勻靠在江少珩的肩膀上闔眼假寐。
樓下說書先生字正腔圓道:
“建武七年,咱夏國發生了一件大事,就這一件事讓老百姓苦不堪言,忠臣良將不敢出聲,若不是昭安帝英明神武,現在可就沒有在座各位的生活。”
臺下一片譁然。
來聽書的有各個年齡段的人。
一個青年道:“你這人,怕不是又是亂說,什麼事能左右這天下!!!”
“對啊,對啊,怎麼還胡編亂造!!!”
然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卻道:
“你們太年輕了,此事當時人盡皆知,江……”
“嘿,這位爺,您可別搶我生意!”說書的急忙打斷道。
老頭訕笑道:“不砸你場子,你來說。”
說書的喜上眉梢,眉飛色舞口若懸河的說起來。
“話說啊,在前朝有個左右兩個丞相,左李右江,然而不久後李左相便被廢了,只因一樁賑災貪汙之案,當時人人稱讚,卻不想一個陰謀才慢慢展開頭角,不久後,朝廷中忽然貶謫了許多官員,比如陸家的陸如蘭,大家知道他對不對。”
一個青年道:“好像是個清官……”
說書的激動道:“對,你說對了!這些官員都是好人!!自那以後朝廷就成了一片黑暗之地,昭安帝也是用了幾年才拔除了在這背後鼓弄風雲的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此人正是,當時的右相江丞相!!!”
咔嚓——
與此同時,三樓某處傳來杯子被捏碎的聲音。
沈勻被嚇的清醒了,入目的是一隻染了血還握著瓷片的手。
“怎麼了?!疼不疼啊。”
沈勻趕緊上手把江少珩手心裡的瓷片撿出來。
然而下面的說書先生恍若未覺,依舊滔滔不絕:
“這位江丞相,從前可是得了昭安帝的青睞和信任,誰曾想他居然背君行貪汙受賄結黨營私之事,這樣的人還真是有負君恩!!!”
江少珩在這邊陰惻惻低聲笑道:
“有負君恩?好一個有負君恩!”
他的表情扭曲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起把說書人嘴巴里的舌頭生生割下來再剝掉他的皮餵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