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買回來了,現在有個疑問,那就是這個瘦小的奴隸該跟誰。
沈勻給了女奴隸一點銀子,讓她自己去看大夫,女奴隸感動的啪一下跪在地上,雙手交疊就要磕頭。
“謝謝公子。”
沈勻急忙把人拉住:“你別浪費時間,趕緊去把藥買了。”
女奴隸站起來,臨走時道:“您放心,奴不會跑的。”
這個女奴隸的待遇比瘦弱的那個奴隸要好得多,之所以沒有直接給錢也讓他去看看大夫,原因只有一個。
這人管不住。
蕭麟羽捂著肩膀,看著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的人,哭笑不得。
“你屬狗的?咬人這麼痛。”
那人眼神狠戾,猶如深山裡的一匹狼,暗暗使勁掙扎著。
沈勻剛給那人解開穴道,他就惡狠狠的衝著蕭麟羽的肩膀咬了一口,當時便出了血。
沈勻笑道:“這是個狼崽子啊,你要不要也去醫館看看大夫。”
蕭麟羽氣呼呼的坐下來,端著茶水一飲而盡。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沈勻看著那人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那人哼哼幾聲,別過頭去一句話也不說。
蕭麟羽火氣蹭的竄上來:“問你你還不樂意是吧,你信不信我們把你送回去。”
那人轉過頭來,看著蕭麟羽像野獸一樣低吼。
蕭麟羽皺眉對著他喉嚨裡發出幾聲低吼。
沈勻看著兩人,不住的搖頭。
隨後,沈勻走到窗邊,四處看了看,周圍只有幾個錦衣衛的暗哨,並沒有發現別的可疑人物,他鬆了一口氣,把懷裡的青玉雲紋簪子拿出來。
青玉在光的照耀下發出青翠的光芒,晶瑩剔透,好看的很。
“蕭麟羽,你看好他們我出去一趟。”
蕭麟羽從無聊的對峙中反應過來:
“李大哥,劉云云怎麼辦?”
沈勻:“要不了一刻鐘那女奴就回來了,而她可能要睡到晚上,這個小孩是你要買的,你得對他負責。”
劉云云出了撫司的衙門之後,一直感到睏倦,回了客棧一躺下就熟睡了過去。
蕭麟羽:“負責什麼負責,他就是野性難馴直接放生得了。”
沈勻挑了挑眉:“沒想到你也遇到了難題,這個人確實難以馴服,你做不到也很正常,那就放生了吧。”
蕭麟羽:“嘿!你看不起誰呢,我怎麼就不行了!”
沈勻憋笑:“好好好,你行,那我先出去了。”
蕭麟羽到底是少年心性,一激反骨就上來了,叛逆期,很正常。
出了客棧的門,沈勻再次確認了左右沒有除了錦衣衛以外的人後徑直去了瀟湘樓。
*
賈珩一連端了犯人的三個窩點,全都拉過來拷打盤問。
這些人裡面有商人,有和尚,有小廝,有死士。
死士一個都沒活下來,全都服毒自盡。
剩下的可就不一樣了,若不是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也只是普通百姓罷了,根本禁不住拷打,沒一會兒就都說了。
只不過內容有些模稜兩可,因為只是有人來找他們做生意,並且暫時租地用用。
這些線再往下查居然有太后和趙王顧軒的手筆。
事情慢慢變得清晰。
近年來,雖說收成不算差,但是由於川蜀一帶起義不斷,加之北方的尤納人,國庫打仗快打空了。
戶部尚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終為了充盈國庫,只能從百姓身上下手,增加賦稅,三取其二。
民不聊生,百姓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時,冬虹幫便出現了,他們以聚蛇蟲發家,因為不爽皇帝增加賦稅,於是有了那一出,妙齡女子雙眼被剜,當街橫死,留下字條諷刺當朝天子。
冬虹幫原本沒有那麼多的資本豢養死士,可太后想要架空皇帝,於是給了他們一筆錢,趙王也是如此。
原本這事就算和太后還有趙王沒有關聯,錦衣衛也會想辦法賴到他們身上,就算不能直接動這兩個人,也會誣陷給他們手下的人。
賈珩進了宮,把這些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帝,皇帝低低的笑了幾聲道:
“還剩十日,朕要見到結果。”
賈珩:“是。”
皇帝只要結果,這只是一個過程罷了。
到時候,抓到了首領,再也沒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是趙王還是太后,勢必會被剪去一個爪子。
賈珩走出皇宮,嘲諷的笑了笑。
他們現在已經把冬虹幫的活動範圍縮短到了京郊,冬虹幫現任幫主王庶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曾經過詔獄,若非如此也不會費時費力的伏擊錦衣衛。
出來報仇只是早晚的事情,而且他們沒錢了一定會再次找到太后和趙王拿錢。
“賈大人。”
賈珩剛出皇城就遇到了顧軒,他行了個禮道:
“王爺千歲。”
顧軒揮揮手,身邊的侍衛便退了幾米。
“聽說賈大人的案子最近有了點眉目,不知本王可否瞭解一二。”
無錯書吧賈珩挑眉道:“此案由錦衣衛負責,王爺不必憂心。”
顧軒看了看賈珩道:“既然賈大人如此小氣,本王不聽也罷,賈大人僅用兩年就把錦衣衛做到如此地位,本王當真欣賞不已,只是陛下性子有些怪異,你常侍左右,還需小心些。”
賈珩抱手道:“都是臣的本職,衙裡還有事,王爺恕臣先走一步。”
顧軒沒說話,轉身走了。
賈珩冷哼一聲,也走了。
皇城外的風格外冷,一寸一寸的侵蝕著賈珩裸露在外的肌膚,他回頭看著暗紅色的大門,宮牆高立,仿若一個迷宮,每一個進去的人都會迷失。
皇帝是個半大的小子,太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而這個趙王也就那麼回事。
話裡話外都是拉攏賈珩,可是錦衣衛本就是皇帝所屬,改旗易幟,他又能活多久呢?
現在的國家,內憂外患,是時候需要一個人來主持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