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的府門還是很好找的,隨便在大街上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他住在永興坊了。
抬頭看向魏徵家的府門,這位唐朝的宰相還是很低調的,雖然他的住宅面積奇大無比,但是卻顯得古樸低調,並且沒有太多的修飾。
他家並沒有像其它的高門大戶一樣,門口站著一排護衛。但是唐森知道,如果有不長眼的人惹到魏徵,可沒有好下場。不僅是魏徵在西遊的實力,就連正史中,唐朝的強盛不僅體現在猛將上,就連大部份的文官騎上馬後都是猛將級別。
敲了敲門,一個老僕把門開啟來。
“阿彌陀佛,貧僧唐玄奘,求見宰相,還請通報一聲!”唐森作了個佛禮。
“好的,麻煩法師稍等,我去通報我家老爺。”老僕看見是唐玄奘,倒是顯得很客氣!
在大唐中,以唐玄奘的地位想見任何人都不困難,包括皇帝,更不用說是魏徵了。
並不是說魏徵很容易見,作為當朝宰相他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據說就連街坊鄰居想見他都會很容易,一旦街坊鄰居家有什麼喜事,只要邀請他,他都會提上禮物上門,在平民百姓家喝著劣質酒也能津津有味。
但是當朝的官員們就很少登門的,據說魏徵的脾氣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而且只要你提著禮物登他的門,反而會被他當堂喝斥,甚至會在朝堂上狀告一番。
久而久之,敢登他門的官員少之又少。他經常連唐皇的面子都不給,但是因為他的為人確實公正無私,所以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就連唐皇也只能在他去世後拿他的墳墓出氣。
“法師,麻煩跟我到客廳等待,我家老爺馬上就來。”老僕趕回來之後,對唐森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坐在大廳上,唐森打量著魏徵家的佈置。不得不說,作為當朝宰相,魏徵的客廳佈置得相當簡陋。除了一套桌椅,和掛在客廳四周的幾幅字畫之外,就只剩下一棵迎客松立在主座的旁邊了。
唐森打量著魏徵牆上的字畫,看落款是魏徵自己的作品。唐森對於字畫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是好壞還是能看出來的。魏徵的字畫水平相當的高,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字畫裡透著一股飄渺的氣息。
“不知法師到寒舍有何指教?老朽家中簡陋,比不得淨土寺的煌煌大氣!”魏徵從門外走了進來,坐在主位上說道。
唐森打量了一下魏徵,他相貌倒是很普通,不過身材高大一雙眼光射寒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的感覺!
“魏伯父說笑了,江流兒進京多日都沒上門請安,失禮了。”唐森拱了拱手。沒意外的話,魏徵如果分陣營應道是道家的,跟自己本來就是敵對陣營,他自然不能自持所謂的法師身份。而且自己的外祖父也是當朝大員,跟魏徵肯定有關係的,先拉近關係再說。
“嗯?那不知道江流兒登門有何貴幹呢?”魏徵拉長了這聲音,心中疑惑極了。這唐玄奘修行已經到了一定地步,再加上佛教更注重洗腦,一入佛門,凡塵事就與他無關,就連他親生母親去世他都沒有回來看一眼,現在怎麼會這麼奇怪。
“主要是過來看看伯父,江流兒記得清楚,我借兵救回母親的時候,如果不是得到伯父的同意,可能就抱憾終身了,不過進了佛門倒是多年沒有見過伯父了,不知道這所謂的佛法修行,修的是什麼。”唐森感慨的說道。他腦海中沒有任何唐僧的記憶,不過借兵肯定是要經過當朝宰相的同意的,拉近關係就對了。
“這倒也是,時間如白駒過隙,而且陳狀元也算是我的得意門生了,一期得以高中,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唉,可惜了。”魏徵搖了搖頭,語氣滿是感概!
“是啊,想當初江流兒回京見到魏伯父也是正值青春之際,如今也也是頭髮斑白了!唉!”唐森看著魏徵,雙目滿是感概。要說引起一個老人的好感,自然和他一起感概青春是最容易的。
“是啊,老咯!呵呵。”魏徵笑了笑。
“是啊,江流兒倒是聽說天上有不少增壽的寶物,如果江流兒有本事的話,倒是願意求取一些回來,送與魏伯父!可惜江流兒也是凡人一個。”唐森開口說道!
“哈哈,江流兒有心了,只是此事不可強求。”魏徵眼睛一凝,對於增壽誰不心動?
雖然自己也算修練有成,但是修為沒到,壽數也是有限的。王母的蟠桃大會請的都是一些仙界大神,自然和自己無關。而自己卻是知道,江流兒是如來佛祖的親傳弟子轉世,這個身份別說參加蟠桃大會了,就連玉皇大帝都要給他幾分臉面。
“唉,可惜了,江流兒接了佛祖任務,要去西天取經,路程長達十萬八千里,而這次一路上妖孽橫生,豺狼虎豹無數,江流兒肉體凡胎,只怕……唉。”唐森嘆了一口氣。
“不必擔心,你此去路途雖遠,但是一路上有佛祖庇佑,必定能夠平安無事的。”魏徵安慰道,同時心中想了想,江流兒取完經後必定有佛祖果位加身,到時候也是需要自己仰望的人物了。
“靠人不如靠自己,前幾日在街上聽說伯父夢中斬龍,神通必然強大,不知道伯父可有道法教我,讓我得以自保!江流兒聽說此去西天,一路上也有寶物無數,假如碰到增壽之物,必定給伯父留著。”唐森開口說道。
“這……”魏徵沉吟了一下,陷入了兩難之中。自已自然是有功法的,但是未經師門同意,肯定是不能胡亂傳授的,而且唐僧是佛門。
不過現在江流兒是肉體凡胎,自己如果趁著他弱小的時候投資一下,會不會有回報?而且有傳聞說金蟬子和五莊觀的鎮元大仙有交情,如果能給自己帶回來一個人參果的話,自己就要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