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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都是局中人,談不上誰對誰錯

晚上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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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回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周挽虞已經睡著了。

她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像是夢到什麼令她害怕的事。

“喂,醒醒。”他輕輕碰了下她的肩膀,試圖叫醒她。

“別,別殺我。”她低喃了一聲,眉宇間都是難掩的悲傷。

季澤定定的看著她,這麼一個花季少女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心事?

她到底是誰?

這時,周挽虞迷濛的睜開了雙眼。

眼裡的難過還沒來得及掩去就對上了季澤那審視般的眼神。

她連忙低下頭,再抬頭時眼底已經一片清澈,然後輕聲問道:“你下班了嗎?”

“嗯,你怎麼了?”

“我沒事啊。”

“那我們走吧。”季澤脫下白大褂,拿起外套和鑰匙就往外走。

既然她不想說那就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沒必要追根究底。

反正也是個陌生人,等她走了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季澤就住在離醫院不遠的一棟別墅裡。

步行只要五分鐘。

路上,周挽虞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路燈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給人一種距離很遙遠的感覺。

她就這麼看著他的影子,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經停下了腳步。

就在她快要撞上去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抵住了她的額頭。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啊......你說了什麼?”她是真的沒聽到。

“我說......沒什麼。”本來想問她打算住到什麼時候。

但是看著她拄著柺杖笨拙的模樣,那些話就說不出口了。

兩人再次往前走,但季澤的腳步明顯放慢了許多。

季澤的住所和他的人一樣,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除了二樓轉角第一間,其他的房間你隨意挑。”說完就回了房間,準備洗漱。

看著自己厚重的石膏腿和樓梯,周挽虞頓感絕望。

也不知道幫忙把她抬上去。

沒辦法,她只能一隻手抱著柺杖,另一隻手攀著樓梯扶手,蝸牛速度的往上爬。

主臥裡。

季澤剛洗完澡,穿著浴袍來到陽臺。

剛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門外就傳來周挽虞的聲音。

“喂,你睡了嗎?”

門被開啟,男人剛剛沐浴完,髮梢還在滴水。

水滴滑過他的臉頰流向胸膛,再一路向下。

周挽虞的視線跟著水滴遊走,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季澤斜靠在門框上,嗓音低啞,“好看嗎?”

她下意識的點頭。

“所以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看我洗完澡的樣子?”

“當然不是,我有吃夜宵的習慣,想問你吃不吃。”

周挽虞連忙撇過頭,等待他的答覆。

“打著石膏還能做飯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

“不是啊,你去做。”

“你再說一遍?”

“我是傷患,你是肇事者,你照顧我不是應該的嗎?”

季澤有一種想要把她轟出去的衝動。

但還是忍下來了。

在醫院裡等了那麼久,或許她可能是真的餓了。

“等著。”

他關門換上簡單的家居服,才撩起袖子走進廚房。

平時不忙的時候他也會給自己做點簡單的飯菜。

但是今天太晚了,再加上食材不是很充足,只能隨便做一點。

半個小時後。

餐桌上放著兩碗清淡的雞蛋麵。

周挽虞紅唇微抿,怎麼一塊肉都沒有?

他也不像那麼困難的人啊。

“喂......”

“我叫季澤,不叫喂。”他低頭開始吃起了麵條。

“季澤,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說。”

“我們現在也算和解了對不對,那你可以幫我拆掉石膏嗎?”

周挽虞伸了伸自己的腿,那種被束縛的感覺真的不太舒服。

季澤手裡的筷子頓住,眼神微冷,“你真以為我幫你上石膏是為了報復你?”

“不是嗎?”

她也看了傷口,明明只是擦傷而已,連血都沒流幾滴。

難道不是她強賴上他,所以他才故意報復的嗎?

“你這條腿在半個月前受過傷,有時走路快了會隱隱作痛。”

“你怎麼知道?”她吃驚的咬著筷子。

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小腿腿骨有輕微的骨折,再不上石膏你的腿就徹底廢了。”

“原來是這樣。”周挽虞滿臉懊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她小人之心了,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

“那個,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她欠季澤一個道歉。

“沒關係,我吃飽了,你慢用。”

季澤放下筷子,回了房間。

......

A國。

陸辭和花引幽已經領了證也開始籌辦婚禮。

怕夏長歡忙不過來,安和還特意前來幫忙,順便學點經驗。

忙忙碌碌了半個月。

一場盛大的婚禮正式開始了。

陸辭牽著花引幽的手,一步一步走上高臺。

在司儀的詢問下,兩人同時說了我願意。

夏長歡的臉上寫滿了高興和欣慰。

同時也把身邊的陸昂給罵了一頓。

“哥哥和妹妹有結果了,你愣是連花都沒有開一朵。”

“我的緣分還沒到,不急不急。”他還想再自由幾年呢。

婚禮結束後。

季宴和季扶縈來到紫雲山頂。

季扶縈抬頭仰望著漫天繁星,“離開你的那三年裡,我最喜歡的就是一個人上這裡來。”

遠離塵囂的寧靜,會讓她的心暫時沉澱下來。

“對不起,讓你痛苦了三年,是我的錯。”季宴的眼裡滿是愧疚。

過去的事改變不了,但是他會用餘生來彌補,

以後他會加倍的對她好,珍惜她,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我們都是局中人,談不上誰對誰錯,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以後你好好愛我就行。”

經過三年的分離,還有這一場失憶,季扶縈想通了很多。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未知數,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縈縈,我愛你。”

炙熱的吻落下,強烈的佔有慾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季扶縈的身體也漸漸放鬆,將主導權都交給他,任由他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