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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被囚禁皇子府

“二皇子與民婦只是有過幾面之緣,她對民婦有的也只是好感,而且,民婦已嫁人,即便是和離或者被休,也斷不可能再嫁給您的弟弟,二皇子。”

程景蕭笑得意味深長,“我為何將你請來,原來沈夫人是這麼理解的。”

他笑著站起身,“既然沈夫人不想嫁給本王的弟弟,本王也不勉強,王府景色不錯,沈夫人不妨住上兩天。”

說完,大笑著揚長而去。

只是在出了門後,他便招來手下,“沈夫人的訊息去通知老二了沒?”

“回主子,二皇子已經知曉沈夫人在我們手裡。”

讓老二在扳倒自己和女人之間選擇,程景蕭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但是他只能試上一試。

這個老二發現了他私藏軍械,一旦收集到證據,他必然滿盤皆輸。

這個女人是他唯一的籌碼,他只能賭上一賭。

沈皎兮在大皇子府待了三日,活動範圍僅限屋內和院子裡,除了兩個伺候的丫鬟,門外的侍衛是裡三層外三層,可見程景蕭的謹慎。

被嚴防死守這麼緊,沈皎兮自己都覺得好笑。

這偌大的王府,莫說守衛得如銅牆鐵壁一般,就是沒有一個守衛,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

程景蕭這是太高看自己了。

第三日的晚上,沈皎兮剛躺下,程景蕭不顧禮節突然奪門而入。

沈皎兮倏地坐起身。

“沈夫人,你可知本王要賭贏了。”程景蕭的眼睛裡透著幾近癲狂的興奮。

沈皎兮趿鞋的腳微頓,看向對方時帶了些迷茫。

“沈夫人不信?”

沈皎兮當然不信,她太瞭解程景初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力,更何況,程景初對自己只有利用,沒有愛,他又怎麼會損失自己的利益而換取她的平安。

“那我們且再等上一等。”程景蕭頗為自信。

程景蕭就是這樣,隨心所欲,瘋瘋癲癲,仗著其母是皇上的寵妃,顯得比另外兩位皇子更囂張更目中無人一些。

等程景蕭走了,沈皎兮也沒了睡意。

眼下見不上阿滿和阿葵,也不知道兩個丫頭有沒有遭受皮肉之苦,但倘若程景蕭倒臺,自己和那兩個丫頭必然是第一撥被收拾的人。

程景蕭就是一個瘋子。

前世,程景初以謀逆罪圍堵大皇子府時,程景蕭自知沒有生還希望,便親自殺光了所有的女眷,讓她們統統去下面陪自己。

而現在的自己,被他認為是程景初的鐘意之人,那麼她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重活一世,她還沒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沒親自見識過山河壯美,北冥還在川州,不知傷的如何,舅舅們還在北疆禦敵,她不能因為那個狗男人就莫名死去。

眼下,能讓自己脫身的唯一辦法就是讓程景蕭脫困。

程景蕭都能將希望寄託在自己一個不確定的人身上,肯定是被程景初抓到了什麼重要把柄。

前世,程景蕭私藏軍械,以謀逆罪論處。

他這麼慌不擇路,怕是被發現私藏軍械了吧。

如今要想破局,只有以把柄換把柄。

而且,這個要交換的把柄要足夠大才行。

沈皎兮躺在床上,細細回憶程景初有無可抓的把柄的時候,程景初正在因為如何救她而焦頭爛額。

“主子,混入大皇子府的人來訊息說,沈姑娘所在的院子在島中心,而且有層層守衛把守,他很難接近。”曹青回稟道。

程景初捏捏眉心,眼底一片烏青。

從知曉沈皎兮逃出興安胡同的那一刻他便沒有安心過,直到傳來她被囚禁程景蕭府中的訊息傳來,他的心算是徹底提起來。

實在救不出人的話,他只能用程景蕭的罪證去交換。

-

這邊大皇子府裡,專心想程景初把柄的沈皎兮撐到下半夜,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房間的門被開啟,似乎有人走到她的床榻前。

溫潤的手指撫在臉上的觸感,讓她感覺分外真實而依戀。她想睜開眼睛看看身邊的人,卻怎麼也睜不開。

耳邊傳來幾聲低啞的‘姐姐’後,她便陷入沉睡中。

早晨醒來後,沈皎兮還回憶著昨晚的夢,走到門口,看到外面站著的幾個侍衛,便確定昨晚確實是一場夢。

院子外看得這麼緊,怕是蒼蠅都難飛進來吧。

她坐在廊下,下意識去揉腿。

自從摔傷腿之後,她每天都會揉一揉,再走一走,希望腿傷能儘快恢復。

只是她今天感覺受傷的腿格外輕鬆,動一動也沒那麼痛了。

她掀開裙角,想看下腿上的淤青消了多少。

當看到腿上抹著的藥膏後,她愣住了。

自從被程景蕭抓來後,為以防萬一,程景蕭根本沒幫她請大夫,所以她忍痛了幾日。

這麼說來,昨夜那種感覺根本不是夢。

這麼多侍衛,那人是怎麼混進來的?還是說,那人一開始便藏匿在王府裡?

沈皎兮百思不得其解。

白天,她沒事便拖著腿在院子裡溜達。皇子府雖然大,但程景蕭的侍妾不少,她在院子裡卻聽不到外面一點動靜。

這隻能說明,她所在的這個院子偏僻的厲害。

夜裡,沈皎兮沒敢睡,想著那人會不會再來。

只是等到夜深時,眼皮越來越沉,再睜開眼睛,天色已亮。

她懊惱地坐起身,掀開裙角,卻發現腿上又新抹了藥膏,而且腿像是被按摩過,幾乎不疼了,只是還有些淤青。

連續兩日都能半夜來,沈皎兮確定,那人就在府裡。

只不過……

那人為何要將自己迷暈?

哪怕自己睡得再沉,也不至於感覺不到那人為自己抹藥。

早飯過後,她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隨後搬了張椅子坐在院子裡,一會站站,一會坐坐,甚是無聊的樣子。

午時,日頭變盛,她將椅子搬到樹下陰涼處,兩個伺候的丫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她往樹上瞧了瞧,如果腿沒受傷的話,爬上這棵樹是沒問題的。

爬上這棵樹,她便能看清院外的情況。

眼下關鍵問題是這兩個丫鬟一直盯著自己,她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