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兩年啊。”
感覺自言自語增加了很多。
為什麼呢?
如果有人問起的話,就有可能失去執事這個職位。
那無論如何都要避免。
啊,不知道人生會有什麼啊。
沒想到我會有一天想繼續做這種該死的工作。
那個孩子……不,我開始教盧克大人劍大約一年半了。
今天第一次——我輸了。
這個能不笑嗎?
我想放聲大笑。
但是現在的我是執事。
那樣的樣子不能被誰看到。
所以要控制住自己的嘴,拼命壓抑住不斷湧上來的感情。
“真的……真的做了……啊! 不,不是那樣的。 輕輕超出了我的想象……啊! ”
啊,不行。
總覺得感情會流露出來。
從來沒有放水。
不,不僅如此……還想殺了他。
無論什麼時候,和盧克大人的模擬戰,都讓人感到一種刺痛,就像真的在交流生命一樣。
明明握劍不久,卻真的來贏了。
那從第一次打模擬戰開始就很久了。
稍一放鬆,就會被抓住。
那是作為劍士的直覺。
所以我總是在模擬戰的時候很認真。
不是在和學生孩子對峙。
而是和必須要殺的敵人對峙著。
我不得不那麼認真地做。
原王國騎士團副團長的招牌可並不輕。
說白了,雖說上了年紀,但我仍自信自己有王國首屈一指的實力。
在此基礎上,盧克大人戰勝了我。
贏了! !
“啊……真受不了了。”
感受內心深處熱辣辣地顫抖。
盧克大人要在歷史上留名,這已經是必然的未來了。
不。
絕不僅僅是那樣! !
是神話啊! !
我可以從最近的地方看到在神話裡刻上那個名字的男人! !
多麼……多麼幸運啊我! !
“──阿爾弗雷德大人。”
就在那時,我聽到了呼喚我名字的聲音。
是女僕的聲音。
這種程度沒有動搖。
沒有任何問題馬上重新整理了意識。
“怎麼了? ”
“是的,阿爾弗雷德大人有客人。”
“……我的? ”
反覆思考。
我的客人嗎?
無論是向好的方向還是向壞的方向考慮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但是最終還是找不到答案。
“我從老爺那裡得到了‘請見面’的口傳。”
“是嗎? 我知道了。”
“那我帶您過去,客人已經在房間裡等了。”
女僕鞠了一躬,然後開始帶路。
真是的,誰啊?
我明明很忙啊。
我必須考慮盧克大人今後的訓練內容。
雖然打心底這麼想,但有老爺的話。
除了見面什麼的別無選擇。
我邁著稍微沉重的步伐開始走了起來。
++++++++++
埃爾卡·艾薩瑟蘭。
那是我的名字。
我自負這個名字曾經轟轟烈烈地響徹王國,無人不曉。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曾擔任過王國騎士團團長。
這是我的驕傲。
算了,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女人,單靠純粹的肌肉力量絕對戰勝不了男人的。
儘管如此,在漫長的王國曆史上,我還是以為數不多的女性身份登上了王國騎士團團長的寶座。
那是我的驕傲。
唯一的。
現在在街上只收集我喜歡的人,開設了教授劍術的道場。
來見阿爾也是為了這個。
其實我本來想更早提出這件事的。
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進行的道場經營,而且大概含有私情。
不管有多少劍術,我都不想告訴我不喜歡的人。
反之亦然。
提出這樣毫無前景的話是不合理的。
所以花了這麼長時間。
“……你還好嗎?”
我現在還清晰地記得阿爾辭去副團長職務的那一天。
真是個頑固的傢伙。
一旦決定了就絕對不會讓步。
阿爾是個意志過於堅定的男人,。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是已經不記得了,很久了吧?
沉浸在懷古中一段時間後,門突然開啟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前王國騎士團團長,埃爾卡·艾薩瑟蘭閣下”
“不,我才是,您很快就接受了我的突然來訪,真的非常感謝。 吉爾伯特爵士”
主人親自來迎接多少有些驚訝。
吉爾伯特家並不是有不好的傳言,但是也不會有好的傳言。
無論好壞,這所房子應該是貴族式的貴族。
貴族基本上對王國騎士團並不看好。
大部分人只認為是不能使用魔法的野蠻人的聚會。
儘管如此,這是什麼?
是不是對劍的價值觀發生了什麼變化?
“來,進來吧。 準備了房間。 我帶你去吧”
“謝謝你”
我畢竟是三流貴族家庭。
本以為不會被趕回去的就不錯了,甚至設想到會受到一些批評。
實際上是意想不到的好待遇。
不知怎麼回事,摸摸底。
想著那樣的事情就進了房間。
在吉爾伯特爵士的催促下坐到沙發上。
“紅茶可以嗎? ”
“好的,謝謝”
一旁的女僕給茶杯裡倒了紅茶。
很舒服的香味。
隨後聊了幾句,完全沒有感覺到惡意。
“那麼,我在也沒用啊。 我馬上帶阿爾弗雷德來。”
“非常感謝”
說完,吉爾伯特爵士開門出去了。
儘管如此,房間裡並不是一個人。
我身邊有女僕在等著。
……果然很奇怪。
本來作為魔法大國的米利都王國,就有著擅長魔法的人聚集建國的歷史。
所以被稱為一流的貴族家族,雖然程度不同,但對魔法還是有適應性的。
也就是說魔法是貴族的。
平民中也有極少數適合魔法的人,但那是極其特殊的例外。
能使用魔法的人和不能使用魔法的人。
既然有魔法支撐著王國的歷史,就絕對不會失去這種歧視。
……我是這麼想的。
從剛才的吉爾伯特爵士那裡完全沒有感覺到這一點。
甚至連敬意都感受到了。
真的不明白意思。
───咚,咚
不斷湧出的疑問泡沫。
好像不介意那樣的事一樣,敲門的聲音響起了。
馬上等候的女僕開啟門。
“讓您久等了”
真的很懷念。
那身影令人湧起多年的思念。
只是,久違地看到的他好像變了很多。
“……噗”
看著恭恭敬敬低下頭的阿爾,總算放出忍不住要忍住笑聲。
“從這裡開始由我來。 你回去吧”
“好的。 阿爾弗雷德大人”
女僕離開了這個地方。
已經只有我和阿爾兩個人了。
阿爾默默地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像往常一樣點燃香菸,吐出了煙。
然後,
“……哦”
“噗,哈哈哈。 看來執事已經相當到位了,艾爾。 到底誰能相信? 這個男人就是曾經在戰場上被稱為‘鬼’的原王國騎士團副團長。”
已經到了極限。
我捧腹大笑了。
“就在前幾天,我還因為語無倫次而吃了不少苦頭。”
“什麼時候說的?以前的事不要像昨天說的一樣。
“哈哈,是嗎? 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嗎? 時間的流逝是可怕的”
“什麼?你找我有什麼事?艾爾卡。你不會是單純來看以前熟悉的人吧?」
““真是的,你還是老樣子啊。記住要適可而止地裝飾語言。”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這不符合我的性格。」
“呵呵,是吧。 你沒變我就放心了。 ──那就開門見山地說吧。”
我把話頓了一頓,然後馬上繼續說下去。
“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培養我的徒弟。”
在和艾爾的對話中繞遠路也沒有意義。
所以我也推心置腹地說吧。
“最近撿了一個孤兒,順其自然地教他劍術。雖然叫‘亞伯’,但他的眼睛很好。你一定也會喜歡的。”
這是我的真心。
這是不虛偽的話。
“誒……才能呢? ”
“什麼? ”
“有才能嗎? ”
這句話我聽不慣。
越是瞭解阿爾弗雷德這個男人的人,對他的話就越懷疑吧。
阿爾是平民出身。
那也是極其接近貧民的貧困家庭環境。
沒有人會教劍。
但是阿爾從那裡爬了起來。
透過不斷地努力。
一個有著飢餓的狼一樣眼睛的男人。
毫無顧忌地揮動劍來開闢自己的道路。
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才能如何之類的話。
直到這一瞬間。
但是既然被問了,就只能回答。
“劍的才能……沒有啊。 雖然很少見有魔法適應性,但是既然不是貴族,就不能使用屬性魔法了吧——只是”
好痛苦啊。
把自己親手培養的弟子斷言為沒有才能
但是也是沒辦法的事。
因為是事實。
而且,亞伯這個少年所擁有的本質並不是才能之類的無聊的東西,這也是事實。
所以我繼續說下去。
““擁有可怕的‘精神力量’。真的……可怕到怪物的程度’。”
是的,我在亞伯身上發現的可怕的力量。
那是那個瘋狂的精神力。
現在想起來也發抖。
“怎麼樣? 不感興趣嗎? ”
我問了艾爾。
其實我想更仔細地說一下亞伯的事。
我有很多想說的逸聞。
但是不湊巧現在沒有那樣的時間。
所以我問了。
如果是阿爾的話,一定會感興趣的。
……但是,和我想象的反應有點不一樣。
阿爾的眼睛非常空虛。
他靠在沙發上,朝著天花板吐出香菸的煙霧。
““喂,艾爾卡。我們經常說這樣的話。是劍先,還是心先?還記得嗎?”
“……啊”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艾爾就開始說話了。
“是因為劍術高強,所以心強?還是因為心強,劍術高強?你的回答總是一樣的。心先……對吧?”
“沒錯。 先有正確的心,劍就在那裡。 至少我是這麼相信的”
不管有多大才能,我都有不收徒弟的時候,就是因為有這個信念。
“我也這麼想”
聽了阿爾的話,我放心了。
果然,阿爾和以前什麼都沒有——
“……不,我是這麼想的”
我有一種能緊緊握住心臟的感覺。
“……怎麼回事? ”
“很簡單的話。 我改變主意了。”
“……難道說劍在先嗎?”
“不,有點不一樣。——我的回答是,劍和心完全無關。”
“那可不一樣!!”
我不由得叫出聲來。
“算了,聽我說。”
“砰”的一聲,阿爾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平靜地勸誡著我。
我也為因和朋友的問答而驚慌失措的自己感到羞愧。
“過來一下”
阿爾突然站了起來,走向窗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默默地聽從。
“看啊”
就這樣窺視窗外。
映入我眼簾的是美麗的中庭和一個少年。
金髮金眼的相貌非常端正的少年。
我認識這個男孩。
這是吉爾伯特家的長子,盧克·威廉·吉爾伯特。
但是,這個少年怎麼了?
“時間快到了。 如果像往常一樣,盧克大人會開始“型”。 看了那個之後,請告訴我你的感想。”
“什麼? 你在教劍術嗎? ”
“嗯,被拜託了啊。 大約從一年半前開始,我就在教劍。”
“……”
原來如此,吉爾伯特爵士對我表示敬意是因為這件事嗎?
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不明白阿爾的意圖。
握著劍一年半之類的事是眾所周知的。
你到底想讓我看看什麼?
一邊思考著一邊看著少年。
於是,少年開始行動。
就這樣拿出了劍。
然後——太漂亮的劍術讓我的心顫抖。
精緻得驚人的“型”。
它已經輕輕脫離了劍術的範圍,昇華為精緻的藝術。
令人著迷就是這個意思。
本應該想到了各種各樣事情的大腦,立刻全部塗上了感動兩個字。
太漂亮了。
我至今為止從沒見過完美的“型”。
包括我自己在內也不會掩蓋那個答案。
……不,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由於過於震驚,現在才注意到。
這就是。
劍術。
“……你是說……一年半? ”
“沒錯。 這就是……這才是‘才能’”
突然看到阿爾。
然後大吃一驚。
因為那裡貼著可怕的笑容。
好像崇拜惡魔的人拜見了那個惡魔一樣。
是那樣狂熱分子的笑容。
“阿爾……你……”
“……啊,對不起。 算了,坐下吧”
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亂跳。
我一個勁兒地坐下。
“怎麼樣? 讓我聽聽你的感想吧。”
“……太可怕了,就只有這一句話”
讓我看見這樣的東西,我只能這麼說。
我找不到更多的詞了。
“是啊。 但是,如果說盧克大人是善的話,絕對不是。 如果平民要撞到盧克大人的話,會毫不猶豫地被踢飛吧。 盧克大人就是這樣的人”
「…………」
原來如此……是那個少年改變了你啊……
“才能啊,是上帝一時心血來潮才配出來的。 哪裡有好人和壞人。”
“那是……”
我想否定。
但是,那句話說不出口。
不可能說。
如果能在眼前讓我看到那樣的東西的話。
“現在想想,我贏不了你的理由也很簡單。 你有才能,我沒有。 僅此而已。”
阿爾用看起來很遠的眼睛這樣說道。
「…………」
不,不是吧阿爾……。
你不是那樣的男人……。
“———請允許我再次拒絕你的申請。 ……真是太惡趣味了”
我早就知道了。
那種事。
在你沒有馬上回復我的時候。
不,不。
我看到你的眼睛了,那時已經。
“我在附近看著呢。 盧克大人會做什麼? 不管那是善是惡,我都是在最近的地方看著! ! 哈哈,你鄙視我了嗎,愛爾卡? ”
「…………」
已經無話可說了。
那個時候的阿爾已經不在了。
“亞伯……是嗎?那個孩子可能會和盧克大人對峙。我衷心希望他能在那個時候儘可能地反抗。”
這句話結束後,我離開了吉爾伯特宅邸。
“……我來培養亞伯吧。”
而且賭上我的全部。
否則,絕對贏不了那個叫盧克的男孩。
我確實感覺到了從內心深處噴出的熾熱的火焰。
++++++++++
在愛爾卡的話的推動下,阿爾弗雷德應該成為名叫亞伯的少年的第二位老師。
但事情並非如此,艾爾卡和阿爾弗雷德開始走上不同的道路。
其原因不言而喻是超越了名為“盧克·威薩利亞·吉爾伯特”的男人理解的“才能”吧。
是的,這個故事已經開始瘋狂了——。